老人家,快喝点樱桃水!”罗轹知道血流得太多,特别口渴,便抓出一把樱桃,用力挤出樱桃水来,至于卫生不卫生此时的罗轹已经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时,密林中突然传出“哦——嗷——”的巨大吼声。什么野兽啊,太恐怖了!罗轹吓得脚步一软,差点坐到地下去。不是罗轹胆子小,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这种环境下听见一种不明动物的吼声都会被吓出神经病的。

刚刚吃了几颗,罗轹猛然想到:这荒郊野外,还是早一点找到有人住的地方才好!如果晚上遇到野兽那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罗轹赶忙把野樱桃全部摘下来,装进外套的口袋里,然后又用匕削了一根比较趁手的木棒提在手中,以防备野兽的袭击。罗轹现在最担心的是他身上没有火种,到了晚上就是野兽的天下了。

喜马拉雅山接近海平面的深腹,一粉黄一紫蓝的两团人形光影此刻正盘坐于一座洞府中沉默不语,看他们的状态,似人,是鬼?是仙,是神?谁也不知。看他们的坐姿,似在感悟天地,又似在修炼某种高深的法力。但好像什么也不是,因为他们就是一块岩石,或就是一团永恒的光。

当觉身后突然扑来一股劲风时,罗轹就知道雪崩已经近身了,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巨大的雪瀑便将他全身淹没,挟裹着他向悬崖下冲去!作为酷爱探险运动的罗轹,他知道自己此刻惟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抱头,全身缩成一团,顺流而下,最大可能地减少岩石、冰块对身体要害部位的伤害。

好了,收起来吧。这株植物的现,罗轹算是立了头功!”张芝一看时间不早了,标本反正要带回去研究,就催促大家尽快动身。

罗轹,身高1米67,处于“二等残废”向“三等残废”过度的身高,不过已经22岁的罗洛向上展的空间已经不是很大了。罗轹的脸,算是那种比较清秀,也比较经得起看的脸形,但仔细一想,他的这种脸世界上太多,也太平常,在中国人中就更多了,经常有人说起“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的那种长相就是罗轹的写照。罗轹的眼睛不大不小,有些神韵,但也是普通学生的那种,大校园里一抓一大把;眉毛比较自然而且浓密,算是不错的一道装饰;其他的,都属于非常平常的搭配,整个一幅“平易近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形象!

2oo3年,文迪把他的小说《成都粉子》贴在一家网站上,仅两个月点击率就突破5o万人次。随即被无数的网站转贴、连载,并创造了部分网站的最高点击纪录,被众多网友称为“2oo3年中文网络小说第一热读品”。去年文迪的另一篇小说,《熟男淑女》也在网上获得热捧,他也有了著名网络写手、知名网络作家的称谓。然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成就了自己名气的网络,37岁的文迪的观点却让记者大吃一惊。“我不是著名作家,严格说也不是网络作家。我的网络文学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结束了。”

啊,那就好。”罗轹想只要教授他们十多个人没事,自己吃点苦又算什么呢。

一会儿后,格勒从附近的老乡家里牵来两匹马,在两位大哥哥的帮助下,罗轹终于爬上了马背。尼洋乡距林芝县城大约有7o华里,平时老乡骑马三个多小时就可到县城,可今天有罗轹一路,可能怕要五个小时才能到县城呢。

此时,在中国地质大学,罗轹班上的同学在张芝教授的带领下,正在布置会场,因为下午要给罗轹开追悼会。

通过张芝的奔走、呼吁,罗轹终于获得了“全国优秀大学生”的称号。在班上同学、老师的努力回忆下,罗轹进大学以后的所谓先进事迹,被挖出了一大萝筐,而且一本面向全国公开行的报告文学《在平凡中闪光的金子》已经脱稿,正在交付有关部门审阅。这对于连个班干部都没有当过的罗轹来说,应该算是死得其所了。另外,各种补助、赞助扑面而来,考察队出前购买保险的保险公司,不但向罗轹的父母赔付了最高的保险金,而且还另外赞助了1o万元,总共近1oo万块钱,虽然罗轹的父母在失去儿子后悲痛异常,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得继续活着,所以罗轹的父母仅仅在北京呆了几天,便回到了西南c市。罗轹的父亲又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在家门口帮一家小面馆打工,包吃,每月4oo元,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罗轹一家来说也是份收入不错的工作了。

下午三点,“罗轹同学追悼会”准时在中国地质大学的小礼堂内召开。出席追悼会的有学校的副校长、学院的院长、罗轹生前的教师及地质与环境科学院零三级全体学生,三四百人臂带黑纱,会场气氛庄严肃穆。

默哀,致悼词,学校领导讲话,老师讲话,同学讲话,亲友感谢等等,不愧是都的大学,连一个普通学生的追悼会,都弄得有板有眼的。亲友感谢一环是由张芝教授上台讲的。学校照开这个追悼会,虽然通知了罗轹的父母,但罗平在电话中对学校表示了感谢之后,表示追悼会就不出席了其他什么也没有说。学校里拿着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别人的儿子都已经死了,虽然一切都合理合法的,学校并没有管理不善的原因在内,而且对罗轹的死亡也给予了最高的待遇,但死者家属心情不好,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

再说罗轹,他与格勒骑马赶到林芝县时,已经下午四点钟了,路上走了整整七个小时。找到乡长,然后又找到县上相关部门,大家先是对罗轹的叙述表示吃惊,然后是对罗轹的遭遇非常同情,但对罗轹的困难却爱能莫助,这不能责怪我们的干部门不负责任,而是因为罗轹的身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他自己的身份。格勒看着罗轹受困,但他更没有办法,谁让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牧民呢,而且他家里并没有罗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钱。

罗轹不是没有想到办法,他早就想到了,他只要给张芝教授打电话,很快就可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此时,当电话摆在他面前时,他却犹豫了。他不知张教授回学校后的状况,他必须先从侧面了解后,有了心理准备后再去麻烦教授。如果钱包没掉,罗轹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也有近千元,坐火车回北京的钱肯定是够了,可钱包掉了,银行卡也掉了,有钱也取不出来。最后,罗轹决定给死党刘晓林打电话,刘晓林办事比较稳当一些,而张冲如果听到自己的消息,一激动什么事情都搞忘了。

罗轹要了林芝县民政局长的私人银行卡号,然后给刘晓林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