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12月29三百骑军,在南阳城外就这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我正想派人上前与袁术军主将李丰交涉,不想城门又一次打开了。难道他们主动的向我要人来了?不对!只见微开的城门里仅出来一马一将,便知道对方又是来溺战的。初看到眼前慢慢行我军策马而来的此将,实令我惊奇不已。为何?因为他一出来,我便觉得此将非同一般的武将。先丢开他那份怀着魄人的气势,执刀缓缓而来不说,且先说说他那不凡的面相。他年约四旬,身长八尺有余,高额阔脸上戴着一顶虎纹黄盔,虎目之下却是高耸的鼻尖和长及颈项的花须,壮硕而力量十足的躯体外,穿着一套精致的虎纹黄金铠,身后肩上负着一支二石花雕精弓,和一个箭壶。此时的他,右手单握一柄长丈四五的虎纹精钢刀,左手微扶在马鞍上,慢慢而严谨的驱着胯下雄健的大宛良马,向我们直径而来。远远看去,近近瞧来,都真乃一虎将也!“此将是谁?如此气度不凡!”有些奇诧的道荣,拧了拧身边的降将乐就问道。“哎哟!你轻点!你轻点!他、他好象叫什么黄忠来的。原是本、本郡里一个职位低微的裨将,但武力甚是了得!”乐就吃痛之下,又招供了。“职位低微却是武力了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得一见的虎将,年轻而又好奇的我,也不禁关心的问道。“听说是他的性格比较耿直,又与原来的太守张咨、郡尉文聘诸人不和,所以一直被压着不受重用。于几日前,我主公领兵欲取此地时,在张咨身死、文聘败散、南阳尽归我主的情况下,好家伙,他竟然连连射杀我们十数人兄弟,且是不降,最后我们只有与其夫人做押,他方弃械而降,至后我主起了爱才之心,赦其无罪,以便有后用之意。而他身怀武艺之高,乃我生平仅见,且较我军大将纪灵和俞涉高上甚多也。厉害!真是厉害!”没有受到身边道荣的‘干扰’,乐就说起话来就顺畅多了,而且是一脸的羡慕之色。“哦!原来如此啊!”听到他的解释,我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闪现出此人难以敌匹的念头,而后又忆起长沙太守孙坚高傲的虎貌。不知道这个叫黄忠的和那个孙坚比怎么样?“少爷,来了个狠角色,怎么办?”一直在我们身边细细倾听的阿坚,此时说话了。“既来之则安之!”没办法,只有硬上咯。你总不能叫上三百骑军围攻他吧?这样丢脸的事,我是做不来的!太丢脸了。“那谁上啊?”想以身试对方的道荣问道。“恩!我!”我给了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你?”此话一出,便引来众人惊奇而又统一的眼光。“对!就是我!你们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不是我对自己的武艺高估,而是我有了说话的底牌,就是乐就、陈纪两人。“你……?”他们还想说这说那的,马上就给我举手阻止了。而后,我在他们再一次惊奇的眼光中,策马挺枪向前行去。而对面的黄忠也继续前行。萧萧的寒风中,两人双马就是这样越走越近了。“小娃娃,报上你的大名来!”身在五丈外的黄忠,突然按马停住,同时用自己低混声音直冲向我而来。“呵呵!老鬼,听好了!我叫宫呈叙。你呢?”敢叫我小娃娃?看来我一定要回礼咯!看到他长及颈项的花须,和蛮有威严的面相,我不禁冲出有调笑之意的‘老鬼’两字,而后却是明知顾问。“呃!宫呈叙?宫呈——叙?叙……!”不知怎么的,对面的黄忠听到我有些调侃之语后,竟然没有生气,也没回话,而是在那低头念着我的名字,且自各愣呢!怪了!真是怪了!难不成他认识我?不可能!我才出寨多少天啊?他怎么会认识我这个小人物呢!“你真的叫宫呈——叙?”继续呆的黄忠,而后又是一句让我万分莫测的话。“恩!我就武陵都尉宫呈叙。大叔,你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才听到我的名字就傻了吧?靠名字赢得武力的对决,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啊!“恩!没、没什么!我曾有一儿,也唤做阿叙,可惜他、他……。唉!”微微回过神的黄忠,却是有些神情黯然的向我说道。最后,他虽没说出他儿阿叙怎么样,不过我也已猜得出个究竟了。多半是他儿黄叙已死,所以便听到我的名字后,而忆起其,要不然他不会流露出这么伤感的表情。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唉!看着对面面露慈相的某人,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双亲。不知道我的双亲,此时有没有想起未曾见过面的我?我倒是想念他们至极,要不然也不会在此了!“小娃娃,你又想什么呢?”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端正但一脸生嫩,身披铠甲但身形消瘦的孩子,黄忠向其问道。“你、你想你的阿叙,我想自己的双亲!行不?”我提了提有些酸涩的鼻子,回道。“你这小家伙,说话还真有意思!行,怎么不行啊。哈哈!”看着某人的窘样,黄忠喝笑着。“没想到大叔你,说话也挺有意思的!我喜欢!呵呵!”“大叔?你看我像大叔吗?”“老实说,不太像!起初我以为对方上阵的是个老头呢,后来才知道你也没这么老!所以只好改叫大叔咯!”“你、你?你嘴上的功夫真是厉害!我怕了你了!”没想到自己还给一个小辈调笑,黄忠一脸的无奈之色。“嘿嘿!不怕你笑话,这可是我的优点之一哦。”得理不饶人。“¥%#……”“……”没想到我们俩个所谓的敌将,就这样聊上了!看得身后本要为我担忧的诸人,惊诧不已。“少爷他在干什么啊?”水寨的士兵甲已经习惯了对某人的称呼,问着旁边的士兵乙到。“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士兵乙的答案。“他们俩还真奇怪!打呀?怎么不打啊?”爱看热闹的士兵丙有怨言了。“就是啊!怎么不打了?”士兵丁也是个爱凑合的主。而城墙上,李丰瞧着五十丈外,眼见两人相回了这么久还不动手,心急而高声喝道:“喂!黄汉升,你还不快擒下那厮,却在那瞎蹭什么啊?”“嗨!宫呈小娃娃,我们该动手了!免得我真的交不了差了!”听到身后的嚷声,黄忠心思着自己的夫人还在其军手上,便说道。“好啊!来吧!”我挥枪向他示意到。“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黄忠也拍马而来。“呛!”在两人俱使暗劲的前提下,枪刀相交呼出一极其刺耳的啸声。受到如同洪水般大力量的冲击,我几乎要撤枪坠马,还好此刻阿坚独创的骑镫挥了应有的作用,在暗暗的帮我顶住欲晃而倒的身形,以至于我,在表面上并不落在下风。“哟!有点斤两嘛!看来你这个都尉还是真的有些货真价实哦!”对面的黄忠见自己一击并放不倒我,先是露出有些惊奇的表情,同时可能是把我和他原来的上司,也就是本郡的都尉文聘比了比,而向我微夸道。“还好!还好!”对于他的夸奖,我嘴上只是简单的应承,但却在心中大惊个不已。以其语上观来,他先前多半是没出尽全力。所以,如果他刚才是全力以赴的话,我岂不是一合间便被他搁倒了?哎哟!真算我命好啊!但是我、我逞、逞什么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