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着前面那伙官差,而前面的那伙官差又偷偷的跟着那个大汉。一连转了几个弯,我跟着跟着就跟出了下隽县的西门。我一直低头在想,怎么搞的,这大汉真的不是白痴,就是武艺高强为人托大,根本就没把在几个人放在眼里,不过看他下楼时遥遥摆摆地样子,并且连刀都忘了拿,看来稍有些醉意了,牛也不会牛到拿自己的性命做玩吧!我抬起头,呃!人呢?怎么都不见了?左边是一个挺高的土堆,右边是6水,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道路,可路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那他们人都到那里去了?怪了!怪了!边想我边挠挠头。突然,我听到左边的土堆后有人叫嚷的声音,敢情是有人在后边。我赶忙把马拴在河边的一棵树下,自己拿着朴刀爬上土堆看个究竟。刚露出头便看见后面有几人在打斗,定眼仔细一看,就是那大汉在和他的那些“猪狗”同僚在打斗。其实说是打斗,还不如说是他在被那几人围攻的好,因为他手上没有兵器,只有一节长五尺左右的干树枝,而且脚下步伐零乱,披头散,满脸赤红,可能是因为前面饮酒过度,现在酒劲上来的缘故,而他虽手执树枝,但无攻击之势,全是在慌忙闪躲那几人朴刀的攻击。我想他一定在后悔,后悔刚才出酒楼的时候,为什么不记得带那把朴刀,至少现在不要这么狼狈,或许还会陪上自己的性命呢。“呃!你、你们这是在干、干什么?你、你们想杀、杀自己的同、同僚吗?呃!”真的是酒劲上来了,他说话都有些打酒隔了。“不要装蒜了,前面在酒楼你不是听得很清楚了吗?要不然你也不会自觉的出来找死啊。”说话的还是那个叫张老大的,同时他还举手示意叫那几人停手,看看在大汉还要干什么。那几个瘪三见老大示意,都停下了手,但都还围在那大汉边。“呃!你、你、你们为什么要杀、杀我?”那大汉喝道,但见没人回答他,索性也不说话了。但心里不住的想,奶奶的!要不是老子醉了,就凭你们几个瘪三,老子早就打了,还用得着现在和你们这帮鸟人说这些废话。不对啊?老子平常喝的比今天还多都没有事,怎么今天才喝没多少就上头了?不对啊!呃!不行啦!真的好困啊!先歇一下,聚聚精神。呆会再收拾你们这些奸贼。远处的我只见那大汉这会儿虽没人攻击他了,但他可能是精神有些松懈,或者是酒劲正上头,竟然拿着那树枝叉在地上,苦苦支撑自己庞大的身躯,并且双眼正在慢慢地合上。“呵呵!你们看,这小子到死了还要有这么多的废话!”说话的是那个叫阿宝的。“哈哈……”“呵呵……”引来旁边一阵笑声。“张老大,这小子看来真不行了!哈哈!”“老大,你放的药是不是不够重啊?怎么他现在还没倒下啊?”“不可能的,我可是亲自放了半包的,只怪他实在太牛了,我们再等等看才动手好了!”张老大紧张的答到。哦!原来这帮人知道打不过他,就事先在他的就里下药,先把他迷倒再动手灭口。真他妈的卑鄙。我不禁的担心起那大汉,甚至有些同情心。先前在酒楼听那张老大说了他的事,觉得他应该是条汉子,敢做敢为,不惧上司同僚,虽我不了解他,但已经对他有些好感了。如此之人,竟为几个同僚宵小所害,真是不值啊。我既然遇上此事,乃是天意,岂能不管。我正想拿刀冲下土坡动手救他的时候,底下的那大汉说话了,我又伏下身子,先看看再说。“呃!我说呢!平日就那几瓶酒,我鸟事都没有,怎么地今天就醉倒了,原来你这奸贼在酒里放了药。”那大汉突然睁开双眼,对张老大说到。“啊!老大,快动手吧,你看这小子来精神了。”阿宝见到那大汉突然睁开眼睛并说话了,紧张的对张老大说。“别说了,大家动手!”张老大也怕有什么不测,当机立断的叫道,并拔出自己的刀冲上去。“噗!”那大汉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先背后挨了一刀,裂开一道血口。“啊!”坡下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凄厉的惨叫声,不用想,肯定是他了。“奶奶的!老子杀了你们!”大汉挨了一刀后大声叫到。他也动手了,可惜人家用的是刀,而他用的是树枝。他先闪过背后袭来的一刀,挥着树枝横扫前面冲来的张老大,张老大不想他动作这么快,还没反映过来就在肚子上挨了一闷棍。“啊!”张老大叫完,接着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脸上的表情能体现了一个字--痛。“奶奶的,你知道错了吧!哈哈!嗷!”又是一声惨叫。汉子正在得意,不想后面又挨了一刀,又裂开一道血口,直染红他那身卒服。“杀死他!阿宝!兄弟们一起上啊!”张老大捂着肚子在地上大声叫到。汉子转过身来,双眼直盯阿宝,再次挥舞树枝扫向他。这时,几把刀同时削过来,他脚下一动,放弃攻击阿宝,让过右边两把,左手臂可没那么好运了,又让一把刀削到手臂上的肩膀处。“嗤!”血直溅了出来,少许溅在脸上,使他那张本来看起来就狰狞的脸上愈加吓人。可能因头脑还处于麻痹状态,他现在每吃一刀也不叫了,只是微微咧下嘴角。他现在也不管自身怎么样,他要攻击杀死每一个对手。“杀!杀!杀!”边攻击边吼到。身下已躺着二个伤兵,一个是被他打中头部,一个是那捂着肚子赖在地上只叫不上的张老大。坡上的我看到,虽他挥舞着的是树枝,但气势甚是魄人,长随他的每一个动作而乱舞,双眼越来越赤红,一脸狰狞,加上一身是血,活象一个刚出地狱的厉鬼。但是他动作越来越慢,脚下越来越乱,这会儿又挨了几刀,看来一定支持不了多久了。我赶紧抽出朴刀,冲下土坡,先冲地上的张老大脖子直接来了一刀。“噗!”多干脆的声音,他都没来得急叫一声,就找阎王爷去了。人家都说,第一次杀人会紧张,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啊。“你们快住手!张老大已经死了,你们也想和他一起去地府吗?啊!”我大声的吼到。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几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都已经停手了。“大家别理他,把他一起干了。杀了他!”那阿宝见大家都住手,急了,紧张的叫到,并拿刀先冲向我。“杀了他!”“杀!”几个甚是疯狂的声音相继响起,剩下几人都拿着刀冲我来,把那大汉丢在一边,看来他们也杀红了眼。“杀!”老子也愤怒了。冲着先到的阿宝就是单手直劈一刀,他举刀便想挡,可那挡得住啊,你们当我象你们这些饭桶啊?老子这些年可不是白练的,虽然我年纪不算多大。“呛!”刺耳的两把刀口相交的声音传来,他顶不住我的力量,被劈得直接在地上打几个滚。“嘶……”几道刀破风的声音在身边左右传了。我只有疾步后撤,躲开攻击圈。乘势横劈在右边一人。他本来劈我劈着个空,还收不住势,没想我这一刀来得如此快,胸前就中了一刀,血直溅出,他倒了下去。我估计可能是要去找他的张老大玩去了。“啊!杀!”我根本没空去看他,接着回头大吼二声。可能是剩下几个被我的气势所吓倒了,举刀砍向我的时候竟然软弱无力,我顺手又结果了三个。还剩下阿宝和另一个见了大惧,想跑,都给我一一送他们去找那几个弟兄去了。我可不想让他们回去搬救兵。“嘭!”一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那汉子撑不住倒下去了。原来他见这些家伙全来围攻我,没人理睬他,索性撑着树枝就在一旁看,这时候刚好力竭了,酒劲和迷药刚好上头,撑不住就倒下去了。靠!原来前面他是在死撑。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是条汉子。怎么办?把他丢在这?不可能的。那不等于找死嘛。好人做到底,只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先呆会好了。我先把马牵过来,再把他扛放在马上。哇!真他妈的重。其实最主要是我也有些累了。地下的尸体我可不管,顺手拿了两把还没钝的刀,牵着马向坡一边不远处的树林走去。大约行了十多里左右,觉得这里离县里蛮远了,应该没人会知道我们在这。我就找到一棵大树,先把他放下,再检查他身上的伤。恩!他的身子还挺壮的,不错,看了一下,全是外伤,所有伤口都自己止住血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接着我又翻身上马,回到6水边,先脱下外衣洗了洗,见衣服上的血迹几乎看不见了,就穿上。接着直奔回下隽县里,找了家衣店饰买了一厚一薄两套普通干净的衣服后,又来到药材店,随便买些外敷伤口的药和些绷带就回来了。哇!好香啊。路过一个卖包子(都说馒头是孔明老兄创的,便于剧情我只好瞎编了,主要是也没人考证过那时到底有没有包子这玩意)的店家,我凑凑鼻子闻到。就买几个做干粮吧。本想今夜赶到巴丘山脚下的巴丘县才住店的,到时不怕没有吃的。哦,好了,没想到给这事给搅了。看来这下隽是不能住了的,只有在外露宿或连续赶路了,当然要买干粮了。又顺原路回到树林里的那棵大树,我看那汉子还没醒。打上药,该捆上绷带的地方如肩啊、背啊都捆上了。呃!多亏以前寨里的弟兄们时有受伤,才给我这些实习的机会,所以我对于这些事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做完这些,我也好困啊。慢慢地就在他的身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