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来。一看,怎么搞的,都快午时了,以后可不能这样贪睡了,真是误事。呃!何叔呢?怎么他的床上不见人了,难道就走了。桌上放着一封信和十几两银子。看了才知道何叔真的走了。信里就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大意都是叫我自己小心点,凡事都先多听少说,做事要先看个尺度等等之类的。嘿!看来他走的无声无息,是怕看到我们分别时的不舍之情。而银子估计是给我路途用的,我拿起揣在怀里。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随身之物,到也方便。接着直接换上昨天买的新衣服,绑好头,直接出了房门,只见小二就迎了过来说:“小哥,你的那间那位大爷今天早上已经给过房钱了。你不用给了。”我应了声谢谢,就随便吃了些东西,出了门。现在往那里走呢?如果沿长江坐船而上,过夏口,到洞庭湖再顺沅水到武陵,然后下到辰阳,不错,可惜坐船太慢了,况且水路起码有一千二三余里,我可不要坐。要不买匹马,不走江夏西面的水泽地,直接南下到阳新县,然后直到6水边的下隽juan县,过巴丘山,到洞庭湖再顺沅水到武陵,然后下就到辰阳,路程差不多。我是喜欢骑马,因为这样快些。想着想着,就这样了。往东走到卖东西的地方,找到一家卖马的马廊,我选了一匹,谈好价,五两银子(五千钱),成交。出了江夏武昌南门,我骑上刚买的马,直往一百五十里外的阳新县。原来我在寨里也学过骑马,但不常骑,因为那是弟兄们劫来的。正好这会儿在这段路上练练。说来还好这段路还比较平坦,傍晚时就到了阳新,不过我还是觉得慢,主要是怪这马不行,一时辰才跑了四十里路左右,我还是快马加鞭呢。加上我的两腿时时都夹着马肚(这个时候还没有马镫),怪不舒服的。不过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小的我忘了买马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呵!在阳新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了,到了下隽才是下午,我看还早就想连续赶路。不过得吃些东西先。我从小到大就没吝啬过,用起银子来也大手大脚的。嘿!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我就直奔县里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小二看见我直露出笑容,说:“小哥,里边请。一位还是几位啊。”他边说边去牵我手上的马缰。靠!真知道做生意,我还没话就先拿住我的马。“就我一个。楼上有座位吗?”“有、有,当然有了。那你上边请。”“我的马你给我好好的喂饱了,不然我找你算帐。”我装做一脸凶相。“好的,好的。你放心了,客官。你快上边请!”店小二边说边想。我怎么了,用着装凶相吓我啊,我见多了,一看这位客官就是一雌儿,一脸生嫩,五官不错,鼻子特别挺,浓眉大眼,但太露财了,衣着绚丽就不说了,就左手中指戴着那枚紫玉戒子,不知道羡煞多少贼哦,况且他身无武器,在这里还好,如果到了洞庭湖边巴丘山,他就知道错,那贼特别多,最近闹得特别凶,如果他去了就那个……当然小二在想什么我可不知道了。但是我想什么我就自己知道,现在就是一个字——饿!上了二楼,只见上面不算太大,就摆了八桌,不过环境不错。东南西北都有窗口,每个窗前就只一桌。我直径走到靠南的一桌,刚左下,小二就拿着菜谱来了。还真是他妈的(贼性难改!贼性难改!)快。“客官,您都要点些什么菜啊?您自己看。”小二哥恭敬的说。“随便吧,就来两个你们店里拿手的小菜,要快。我还要赶路呢,我的马你们记得给我喂好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填饱肚子就行。“好的!就来一个鱼和全鸭怎么样?我们店里的鱼可全是从这6水里打上来的,味道可鲜美了,这鸭是……”这小二哥又在犯职业病了,在我面前不停的说个够。“得了,你就别说了。你就给我快些送上来吧。”我打断他说道。“呃!那你要不要些酒,这十二月的天气可是够冷的拉,我们店里的酒……”说到酒他又在吹个不停。“得了!得了!我还要赶路呢,我不要酒,我说你给我快点行不行啊!”靠!这么个说得没完没了,想饿死我啊。“哦!那好的,我下去了。你等会就行了。”小二哥可能意识到说这么多烦我了,不敢多说就下去了。小二下去后,我才有空看看四周。楼上除了我之外只坐了三桌人,我对面靠北坐着两桌,共七个人,看他们有说有笑的可能都是一伙的。他们衣着官卒之服,且都带着武器朴刀,当然定是官府之人。而另一桌靠东,只坐着一个人,手拿大碗,如旁若无人,独自低头饮酒,桌上没有什么菜,就几颗仅能送酒的花生而已。我只能从侧面瞧见他的容貌,年纪看上去可能只比我大上两三岁,但以是满脸短胡,浓眉大眼,肤色黝黑,身躯虽然是坐着的,依我看其应比我高寸左右,怕有八尺上下,头散乱,看上去很久没有打理自己似的。最奇怪的是,他也衣着官卒之服,一把朴刀随便仍在地下。桌上已经放着几瓶喝干了的空酒瓶,厉害,真是厉害,不过这样喝下去恐怕他很快就会醉了。这就奇怪了,莫非他们都是一伙的,不象啊。那两桌七个人说笑如旁若无人,甚是嚣张,且不理会东桌这一人,而此人看似孤傲,也不理会他人。我可没有兴趣多想,就看看窗外,景色不错,正好对着6水。清澈的河水由南流向北,河里几艘小帆在荡漾,河边的杨柳树下几个妇人正在刷洗衣物,小孩在河边的泥坪上玩耍,还有……多美啊!如果……“小哥,你的鱼和全鸭,你还要些别的吗?你真的不要些酒?”小二打断我的遐想,奉上吃的,又再问了一次我到底要不要些酒。烦!“得了,这些就够了,我还吃不完呢。你先下去吧!”我抬手示意他下去。没办法,先吃东西先,不要在我面前说来说去的,我饿啊!小二看我把话说死了,也不敢多说,就自个下楼去了。我看他终于离开我的视线了,谢天谢地,终于可以吃了。接着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吃、吃、吃。至于这鱼啊鸭啊到底什么味道,我可没有空慢慢品尝,原则是填饱肚子就行。我吃着吃着就听到对面传来大声的说话声。“阿宝啊,前几日你去找的那娘们怎么样了?上手没有。”那七人中的一个在问另一个。“哈哈!这还用说,老子我早就得手咯。张老大,你问这干什么啊?你找的那个呢?”答话的是个长得有鼠头鼠脑的小个子。“老子昨天去找我的那个,没想到那的时候,老板娘说关门不干了。”叫张老大的一脸不愉快。“为什么?”其中有人问到。“老板娘说让我们官家给封了。”“什么?我们官家封了,不会吧。谁有这么大胆,敢连我们县令大人做为后台开的[美愉院]都封,他不想混了,是谁?老大。”一个小卒问到。“是啊,哪个敢吃了豹子胆了,真他妈的不想混了。”另一个起哄地叫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好象故意叫大声些,好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到。我可没空抬头看他们干什么,我吃、吃、吃(身体育期嘛!)。而那靠东而坐之人也没有抬头,他好象是醉了,但还是老是不住的往嘴里倒酒。“那人早就不想混了,你以为县令是吃素的啊。所以县令他把这事交给我,并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在县令眼中消失。你们说该怎么办才好呢?哈哈”那个张老大边说边大笑。“当然这个最保险了!呵呵!”那个叫阿宝的边说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对,这样最干脆。哈哈!”一个又起哄道。“哈哈!”“呵呵!”几个人都笑了。我在对面还是没有抬头,不过从小在水寨里长大,这些话我听多了,不用想,肯定是要动手灭口了。“那小子是谁?”一人问到。“喏!”张老大努了努嘴巴,我正巧抬起头来,看见方向正是那独自饮酒之人。哦,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同是公差,但不同流。别说,有我这个外人在还敢这么嚣张,真牛!“张大哥,接下来怎么办?”一人又问道。“嘘!小声点,接下来………”那张大哥低头就和几人说。到底说什么,我这里这么远跟本没有听到,不过我想肯定是怎么动手之类的事。突然那大汉从怀里拿出几十文钱放在桌上,遥遥摆摆地下楼去了,看似乎有些醉了,竟然连他那把朴刀都忘了拿。靠!不是疯子就是白痴。看这光景他是知道这几人所说的是什么拉。接着那几人叫来小二付帐,跟着走人。年轻人是有好奇心的,我也叫来小二付帐,准备下楼,突然想到,我现在身上没有武器,不如就拿上那大汉的那把朴刀暂时一用吧。想想就随便拾起那把朴刀,下楼要了马跟了上去,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