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一个人在家。”摩根心里想着,然后紧促的敲了三下门,再接着间断的敲了两下。

舷梯车对接好了,等后仓的乘客全部下机之后,两人才一起起身往外走。吉姆拉了拉唐天的衣服:“苹果,你觉得能信任这些政府军吗?他们打了四年仗,还是把国土丢了一半,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无牵无挂,完全可以自己来干一票,我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竟然打算指望他们?”

“恩,我早上六点钟就被老板叫醒。哪个老板?哦,天那,我有几个老板?我上面就是皮特。他临时决定要参加今天上午九点亚利桑那州分公司的一个会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拉上我,但毫无疑问,我的周末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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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特紧抓着背在后面的大布口袋,用牙齿咬住香烟,誊出另一只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他警惕的望了下周围,快步走到街口。当他正准备登上自己那辆黑色的标致4o6轿车的时候,突然从街头街尾两边亮起汽车大灯,两辆皮卡从两头呼啸着冲了过来。虽然汽车大灯照耀得索罗特不禁眯住了眼,但他依然能隐约分辨出车后厢上架设的重机枪,“这可不止是来打劫的。”索罗也心里明白是谁来找他了,主动把手举了起来。

“砰”,揣门的响声过后,7、8个身穿便服和杂牌军装的黑人冲进了摩根藏身的卧室。在此之前,听到异响的摩根非常明智的把从索罗特那里得到的自动手枪扔到了带盖的垃圾筒里,所以在这几个人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非常配合的举起了双手——并不是他没能力反抗,如果他那么做,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干掉这几个人,但他不确信外面的状况。这间倒霉的卧室根本没有窗子,墙上挂的窗帘仅仅是个装饰品,背后压根就是一堵实墙。不过他能确信的是,这些人正是自己想找的,而对方也不希望看到他死掉——至少暂时是这样。所以在领头的粗壮士兵把枪托砸向他的时候,他也非常配合的晕了过去,是假装晕了过去。

“这个见面礼真不够友好。”摩根心里想。

“无论我怎么提醒,我也不指望我的人会变得有更斯文一点儿,但愿你没大碍。”戴着无帽徽的兰色贝蕾帽的军官微笑着冲着假装刚刚清醒过来的摩根说到,这个黑人军官虽然身形消瘦也并不高大,但身上那没有军衔和任何标识的土黄色军装却被烫得笔挺工整。

“我是从南边过来见老朋友的。”摩根环顾着这间条件简陋的土胚房子努力的用尽量准确的法语回答到,自从离开非洲之后,除了偶尔到法国或法国餐厅,还有一天前租车的时候之外,他再也没好好说过法语。

“不用伪装什么,你掩饰不了你的美国口音,我的英语不比法语差。”标准的美式英语,这个家伙是个行家。

“我只是来见见老朋友,我承认,我的确是从美国来的,我外套口袋里有护照。”摩根换上英语,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希望能套点近乎。

“典型的伊利诺伊州口音,我是伊利诺理工大学(IIT)建筑工程学院毕业,1999年。”

“了不起,你年轻有为。”摩根继续恭维到。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赞美的。”军官点燃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