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沉默了半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既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为他自甘堕落的不值,,也有一种为他这种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所震撼。要知道这年头哪怕是去了势的太监都不愿改姓,更何况吕进士这种中过进士的读书人。扪心自问,若是易地而处,张曦觉得自己宁死也不会去当人家的上门女婿不过说起来,若是张曦真的愿意去当上门女婿,别人不说,老张就先得打折他的腿。

“吁”那马车上一个端坐在车辕上的健壮的骑士勒住缰绳,四下打量了一下,从车辕上一跃而下,两步走到车门前,低头悄声道:“小姐,到了。”

“哦,进士,怎么换你来送饭了?”张曦快步迎上去,从吕进士手里把食盒接过来,随口问道。

“你骗人!”张曦瞬间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明明看到你刚刚五谷拿了一个桃子!”

这时候多西把身份牌一翻,瓮声瓮气道:“五爷,我是主公。”

伴着配音,张信一把把包裹掀开,众人定睛一看,一套桦木的卡牌静静的躺在包裹中央。

张曦接过镰刀,“嘶”的一吸凉气,那镰刀的刀刃被蹭的滚烫,手一贴上去就被烫掉一层油皮,疼的张曦赶紧把手指伸入旁边的水盆里。

半天看不懂,张信的魂又飞了,据说这吴子兵法是战国时候名将吴起写的嗯吴起我知道,那个杀妻求将的臭不要脸的,都是要做学问先做人,这混蛋为了当将军把自己老婆都杀了,一点碧脸都不要,就是个小人,由此可以看出,这货写的吴子兵法一定不咋地不对,这是用小篆写的,战国时候哪有小篆?八成是后来哪个冒充的!你说你冒充也不冒充个人品好点的,冒充这么个小人太黑暗了,原来几千年前学术界就这么黑暗,肮脏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张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大推竹简,一个头简直有两个大。以前上学的时候最头疼的科目就是语文好嘛,现在要学习小篆想想就有一种快要疯掉的感觉。

“难道我是有受虐倾向?”张信无力的叹口气,不然简直没办法解释为啥自己在现代社会四处流浪不想回家,反而回到了古代却无比思念这破旧的小山村。

卢县令见张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呵呵”一笑,“这的酒的确不如老王那的,不过这里的名气却跟酒水无关。知味居在凉州也是大大有名,关键就是秘制的牛羊肉,真是别具风味,说实话,我在洛阳的时候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羊,不过,据说这的大厨就是店家千里迢迢从洛阳挖过来的名厨,来,尝尝。”说着拿起手里的筷子轻轻朝张信点点,然后优雅的夹起一小块羊肉送到嘴里。张信也轻轻夹了一块羊肉,一咬一下确实不一般,感觉肉里面除了肉香还浸入了丝丝香料的味道,确实比老王那烤的好吃多了。

吕进士叹口气,“阿曦你不能这么说。严格算起来,太宗十二年突厥就分裂成了东西两部,次年就上表归附大唐开始,就算是大唐的领土了。只是突厥哪里情况复杂,才没有设立突厥道。不过就算如此,人也是唐人。看来信哥打的是的贵族,所以才惹了麻烦。那县令其实是护着信哥的,若非如此,等到那突厥人告到兵部,兵部辑事司再给州里发函调查,那事情可就大了,民伤官,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俩人刚走到辕门,一个青衣小帽的幢仆就迎了过来,恭敬道:“这位可是张信张五爷?”

听到哪突厥贵族发怒,这突厥侍卫连忙道,“找找到了,就在”这突厥侍卫说了一半,卢县令打断道:“既然找到了,那麻烦你把它指出来啊?”

那突厥人也学着卢县令的样子把住他的手臂,“请!”

这才抬头看着赵风火,“赵县尉要不要尝一尝?正宗的雨前茶配上南越进贡的绵白糖。哦,对了,赵县尉不是已经解甲归田了么?此来有何贵干?”

天还没亮的时候,张信就听到屋里有动静,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看张曦跟吕进士正在抱着木盆洗脸。张信透过窗户纸看看天还没亮,“这么早啊”张曦一边拿抹布擦脸,一边道:“信哥,咱们今天还得赶路,早点走凉快。”张信一想也是,等中午了热的要死要活的更难受。当下爬起来穿上那件短衫,抹了把脸扎好头发,跟张曦出门去。

张信其实对刘秀十分佩服,见刘秀自轻自贱,安慰道:“这人人生来平等,何谈天生贵贱?我看刘兄就是个有本事的,我这前脚刚跟人家打完架,你这后脚连评书都出来了刘兄真乃非常人!”

“那不一样!”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吕进士立刻亢奋起来,“嫂子那只是粗略说说,这《礼记》博大精深,乃是又西汉戴圣所著,又有东汉郑玄做注,这郑墨正是郑玄嫡系十一世孙,主治周礼,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