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言打着哈哈笑了笑,言语间有些生疏。当年再要好的什么三个兄弟,大难临头出去各自拼了几年,现在回来也陌生了,人心隔肚皮啊……到这里,他才想明白,原来那孩子当年不准他们在一个省份打工,三年间还经常有人去家里查他们的号码所在地,是抱的这个离间打算……时间久了,三人抱不成一团,对他更加不具有什么威胁了。

作死!

张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花心,只知道这场暗慕,一去便是八年。

小螺丝刀,玻璃地盘,小螺帽,砂纸,水泥,泥土,泡沫。一切不经意不起眼儿的东西,都能让他获得充实的快乐,创造出得意之作,这些都是男孩子的浪漫……

总之,这样的书基本上已经可以看了,如果配合上其他方面不错的描写,或者女主的性格塑造得比较出彩的话,就可以视为一本粮草了。许多人现在把极品家丁视作小白辣鸡文,但我倒觉得塑造人物能做到家丁这个程度,行文节奏和剧情跌宕能把握到差不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

孩子的坦白程度很大要受家里教育决定,比如这件事,如果坦白回去让父母担忧得要命,狠狠责骂他一顿并不准他再这样独自出远门儿,家风一立,多数孩子遇事都会选择对家里隐瞒;而如果家长在此中看到了他处理事情的能力,表扬告诫一番,却对自己儿子更加放心了,那么孩子就会更加信任自己的家长,在培养独立能力的同时,也会跟家里多交流。许多校园悲剧就是因为前一种原因,父母担心之余会更加埋怨让人不省心的子女,然后孩子便养成遇事不对家里说的习惯,慢慢变得叛逆与自闭,这种代沟基本上是家长自己造成的。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很快柜台里的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而售货员还没回来。中年男人开始站起来不住徘徊,几次忍不住要往他这里走时,都看看把守口子那猥琐男的神色放弃。然而机会总是有的,几分钟后,猥琐男终于对他点了点头,中年男人才开始慢慢朝张彻走来。

任何时候服装店里的女装都是比男装要多的,李思婷身材窈窕,可供的选择就更多了。平日在学校只能穿校服,尽管那种纯纯的白色和一溜顺滑的单马尾也很适合她,但此时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是让李思婷有些兴奋,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太过失态,只是矜持地站在张彻身边,若换了李婉婷,得准一个劲儿地如小蝴蝶般穿来穿去,看见个好看的就喊哥哥我要了。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二师兄,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气球。”

三人再次打了个的,一路飞驰。在车上,李思婷摸了摸那个晶莹剔透的坠子,显得有些爱不释手:“对了,你怎么知道板蓝根……”她看了看坐前面的王勤飞,压低了声音附耳过来,悄悄问道,“要涨价的?”

“咳咳……上课了,请同学们翻到四十一页,今天我们讲……”

“是不是又是如果我不答应,你就告诉爸妈?”

“……报仇?”王凯有些懂了,又有些像在老师面前的学生那般拘谨,试探性地回答道。

“真是人废心也废,看来之前我好好对你说的那些话,一点儿都没被听进去。”张彻摇了摇头,想想自己还拽点什么孟子,扯些少年人向往的三国,想激励他,真是白费力气。

“看来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大哥我错了?”

这是他几年来难以入寐,夜夜辗转,在委屈与痛苦中不断思考的问题,最终没有找到答案,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张彻。

萧玥似是察觉到什么,不敢给他解开手铐,但心里实在好奇想看,考虑了一下,说道:“哼,便宜你了,我用脚可以吧?”

“高矮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张彻脑袋被书角打了一下,那书封皮是硬装的,有点疼,他哭笑不得,尽管小时候立志要做一个高富帅,但身高在这个年龄就这么受重视了?

打开门,天光一盛,豁然开朗,这个时辰已经没有人了,她站在门边示意张彻先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林安琪同学,看来你很担心你的同桌嘛,不如一起站后面去,问问他好了。”历史老师无情的声音响起,反正一个也是站两个也是站,这些孩子不给自己面子,也不要怪我让他们小小地羞辱一下了。

但到现在,最为盛行的,反而是座位离张彻远远儿的,跟他也没什么交际的张馨月,二人的流言。无它,只是因为张馨月常常很关注张彻,刚开始大家还以为二人都姓张,有什么亲戚关系,被她否认之后,就开始窸窸窣窣八卦起来了。张馨月偷看张彻的频率次数之高,即便是真的暗暗仰慕张彻的女生,也自叹不如。而且她经常自以为偷看得完美没人发觉,其实都被小伙伴们尽收眼底。

“但是也很烦,要回得比他们字少,免得他们自作多情,又要说明我不喜欢他们。这个男孩子我都不认识,只是一起上过两次体育课,他就给我写信,太轻浮了!”

再见了,我的小老公。那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今天就算满足一下心愿吧。

“咯咯咯咯咯,小母鸡下蛋才这样叫。”张彻朝她背影喊了声,轻轻躺倒在沙发上,夏天的凉木垫子还没拿掉,枕着不舒服,他扭了几下,就把头枕到李思婷大腿上去了。

如果说事件就这么结束,那么除了王凯心中有一点落差后的失落,也没其他损失。但升入市一中后,他成绩不好,再想学习赶上去,哪儿有那么容易?在班上受到好学生的排挤,他干脆堕落,几次转班到了最差的班级,每天玩乐度日,家里偶尔对成绩的询问,也被他敷衍过去。

咔擦,咔嚓!

……

可是想想如果回家,妈妈多半又要缠着自己刨根问底,然后夸奖他了,她最讨厌这样了。这样回去,林安琪实在不甘心。

“是么,这么说,我撒尿,你也得帮我扶着,免得我没对准?”张彻面色仍然平静,但眼底已经带了些冰冷,仍是笑了笑,戏谑道。

“反正我讨厌他,才不给他送礼物呢!”林安琪羞不过,关了门就跑出去了。

吃完饭,他惯例地一边听着新闻联播,一边用小刀随手雕着一个小人儿,这是他近来的又一个新爱好,在书法陷入瓶颈后,他本打算继续铭刻一些章印出来,另辟蹊径寻求突破,成效不大,对手劲和巧劲的锻炼却是意外之喜。在发现这个成果后,张彻就干脆雕起了各种各样的玩意来,有小人儿,有动物,有国际象棋的棋子,时日愈久,功力也渐渐深厚,现在已经颇见成效了。

正在这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些喧哗声,堵门的两个少年被一掌一个地推开,高大的男子脸色黝黑,皱着眉头不耐烦道:“咋的了咋的了,不知道这儿是哪儿啊?小bi崽子要打架滚出去打,待会儿设备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啊?”

他原本是想搞几个二人包间的,但隔墙要是砌起来,占了不少建筑面积不说,大堂给人的感觉也会小气不少,就干脆弄五人包间,反正网吧开着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等电子竞技火了之后,五人黑时代到来,这里自然会是最抢手的预约席。

“告吧告吧,反正她明天要去我家家访了,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到我爸妈面前去告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