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可以说是中国腾飞起步的重要一年,对于一般的中国人来说,这一年笼罩在白色恐怖中,但在后来回顾的目光里,最重要的自然是新旧领导班子的交替。

讨厌讨厌真讨厌!声音那么大,烦死人了!

而市一小虽然阔绰气派,但方方正正都是楼,然后就是广场和乒乓球台,论浪漫程度还不如老滚子巷上的实验幼儿园,那儿好歹还能看看安山日落,抓抓蚁鸟虫雀。

刘丹丹柳眉倒竖,她过去三年不是没带过调皮的男生,也知道他们青春发蒙的年纪,甚至有把小黄书带学校来传阅的,这时候就要严肃面色,用被抓到的羞耻彻底让他们的这种念头熄灭。

“没事,你以后上学稍微等等我,我跟你一起。放学也别来找我,就呆教室里,放得早的话就去老师办公室做点儿作业,等我来接你回家,身为全班前三,这点儿要求还是能被满足吧?平时下课也别去那些人少的地方,实在要去就拉两个同学一起。”

“哦?我记得谁初中的时候也叫过我哥哥的,怎么现在不接着叫了?”张彻把塑料薄膜手套戴上,还没夹菜,碗里就被李婉婷夹了一个鹅翅膀,他笑了笑用带着干净手套的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来来来,别理你大伯,坐幺伯这边,跟你叔叔长辈们喝一宵。”

李思婷笑了笑,将画纸小心折叠收好,跑几下压到他身上,就像男孩子们喝了酒后的勾肩搭背一样,重心都不由自主了。

“隐藏得深啊小子,都没看出来,今后泡班花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下次等有空再带你去九天网吧玩,说定了啊!”

这个跟“波儿蛋”鹅蛋一样的物体,名字叫做埙,是汉族特有的闭口吹奏乐器,音色朴拙抱素,庄子有云,“地簌则众窍是已,人簌则比竹是已”,埙独为地籁,乃是乐器中最接近道家天籁的。张彻是在竖笛练得差不多之后,就开始学的埙,它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大约有七千年历史了,以原始人用于艺术的时间和水平,可想而知,埙的入门并不很难,在吹奏乐器之中,也算是较为简单的一类。除了吹孔之外,埙还有六个指孔,吹奏对指法的要求相对简单,而对舌法的要求就要高一点,张彻学习它,就是看重它的音色,在所有的乐器里面,纯以音色论,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编钟和埙了,但编钟那玩意儿要弹奏得去博物馆申请了。

德育楼是个啥啊?

后来的二十年里,我因此受益不浅。虽然我知道人永远跑不过时间,但是可以比原来快跑几步。那几步虽然很小很小,但作用却很大很大。

谁知道,这小子去了就一骑绝尘,直接抱了个小升初考试全南安第一的头衔回来,顺利升入市一中,可给一家人乐傻了,他兀自跟没事儿人似的,当天拿了成绩单回来一扔,就回小屋练琴去了,庆功宴上还一脸鄙视地说瞧你们这点儿出息,然后被他妈好一阵扭耳朵。

张彻没有虚言,那天与老爸去考察,他确实在角落里看到了注射器,而且事后小张彻专门去考察过,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穿得朴素恶形恶状,还专心打着毛衣的人,正是老板的母亲。一个老板,自己的网吧连打扫清洁的服务员都没有,可以解释为这些根本影响不到生意所以不在意;吧台收银让母亲来担任,可以解释为舍不得一份工资,自己人放心一点;但二人的穿着,二人细节处的节俭抠吝,就没办法再解释了,老板的家里绝对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至少一开始并不是。

小张彻在见到那几个灰头土脸的小青年的最后一面后,心里是这么想的。

冷不丁,燕芷兰已经穿好凉鞋,坐在一边,抛出话来。

“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

“站住!不准动!你是猫吗?看到东西就要推下桌子的?!”

“哦,那我去追我爸,让他上楼的时候顺给王美嘉。”

“哪里来的野孩子?滚出去滚出去……”

想到今天早上起床,自己不过是把口水流了她脖子,浸得她胸前一片小透明,她就一副绝不会饶过你的瞪眼,小张彻心里一阵发虚,你昨晚不止流湿,还压扁了我一胸膛呢,大人有大量,张良辰我不跟你计较。

除了各种钢琴曲,譬如夜的第五章、菊次郎的夏天等具有两个音域,需要同时操作达到交响效果的,就只要找点相对调子更明晰,至少主旋律调子要明晰的曲子来吹奏,上辈子的张彻玩的东西其实很多,动漫小说单机网游贴吧,他都门儿清,其中Acg的音乐很多,各种Bgm和ost,是很容易出经典的,oldmemory和孤独な巡礼这样稍微小众点的不说,穿越时空的思念和天空之城,都是国民级的曲子,甚至在央视各种情感综艺节目中,都有用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