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曼的话一下扭转了我的思路,之前确实是太固步自封,只考虑到眼前的事情却没把整个行程的目的联系起来。

无人村规模不大总共也就二十来懂房子,出了那座大宅后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搜索完了整个村庄,没有发现关于那神秘光束的任何线索。这样的结果让大家都很意外和疑惑,因为那束光柱是我们大家亲眼所见的,绝对不会是幻觉或其它现象。有了这么个未知因素存在,大伙商量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在村口的晒谷场露营过夜。

孙教授说可能是进山的猎户,错过了下山时间,故此借村庄过夜。

杨队长和孙教授从没提过还有别人参与这次活动,所以刚刚碰到金狗时还颇为意外。这时听他说会师,我才回过味来,金狗应该一开始就已经参与其中,而我和程子才是后来者。估计杨队长考虑到我和程子,以及孙教授孙小曼的关系都不一般,所以特意做出的安排。

程子思索了会摇摇头说:“都不致于吧,没啥深仇大恨的再说我都已经辞职了。”

我劝慰道:“都过这么多次年了,就别再去多想它了,难得来一次杭州到王叔那去多住几日。”

说是同志可几分钟后过来的却是个女人,年纪不大估计25岁上下,身材算不上高挑,但是绝对的苗条。不长的秀发扎成一束盘在脑后,配上一套职业装显的果断干练,五官精致肤如美玉。我第一眼的感觉,这女人不是汉族美女,应该带有异域族人的血统。

王叔有一店一铺,铺子在鼓楼,延着大井巷往前走300米就到。鼓楼始建于五代时期的南朝,距今约1400年左右。几经重建和翻修,最后一次“****”时期被拆除,重建后有个网球场大小的小广场。历史街区管委会在这里办了个小型古玩市场。广场中间是地摊,2平米左右一个位置,地上铺上绒布,讲究点的铺上毛毯一个紧挨一个。鼻烟壶、牛角梳,玉器、字画、琉璃制品,做旧的梨花木,檀香木,珊瑚石,石榴石,仿青花瓷和田玉仔料等等,琳瑯满目应有尽有。四周外围则是类似两个报亭大小的袖珍店铺,后面小半间供店主休息,前面半间推出窗户封板就是台面。我在王叔这的后二年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度过。

“嗨,肖班长,这是要去哪儿啊?存心躲我是吧,还没到你家呢,就急着出门。”

我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和过程,同时也深感世界的奇妙,关于“巴格达电池”和金字塔这些信息我都是知道的,新闻报道有详细介绍,当时读了也就感叹一下。可真正发生在身边,那种神奇的冲击力就非常震撼人心。

今天所听到的种种实在让我一时难以消化,先是长篇的天方夜谭,现在干脆直接颠覆了我长期以来对自己家庭的认知。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我爸是个传承摸金校尉的手艺人,不是死于普通的矿难,而是死于一次盗墓活动。

“王叔,你特意找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原本就认识我?”

“行,有空来拿。不跟你们扯了,还一大堆活呢。”堂嫂说完带着我走了。

参军的动员很快到了村里,我积极参与,一系列体检,审核都顺利的通过。接到入伍通知书后,我去过几次苏虹家所在的那个村子,可都未见到她的面。明天就要出发了,我还在那条载过她无数次的路上游荡,希望能不期而遇,可结果还是失望,后来才得知她和妹妹去了镇里的亲戚家。

“你他娘的少逞强,你看看好好看看那是什么。”

我转头看看另外几人,他们也都打起精神各自默默的戴上夜视仪。我想起程子这货大半天了倒是蛮安静老实,不由的就转过头多看了他一眼,这货见我转头看他,一脸的痛苦表情跟我说哑语,见我不懂又扭了扭屁股然后伸出拳头倒着做了个爆炸手势,我心想这他娘的啥意思,没工夫跟他瞎扯也就没再理他。

我们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配合着轮流更换弹夹,程子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都这时候了也不忘调侃我几句。

杨队长听完点点头道:

我从车的仪表台上拿过烟,金狗抽出一根,程子也抽出一根,他看也不看直接向后排座扔去。后面还有个兄弟叫张义贵,这家伙一路上很少说话,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们也只是在点名时才知道他的名字。程子伸手刚要再抽一根烟时,前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天空,跟着一股蘑菇云腾空而起,随即我们的车顶车窗被无数碎石子砸的噼里啪啦作响。紧接着只见两道红光在我眼前亮起,几乎同时我也一脚踩下了刹车。巨大的惯性使程子猛烈向前俯冲,把他折成虾米后又反弹回来。随后耳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吵杂声,四号车的吴刚扯着嗓子在呼叫:

程子照孙教授安排出来拾柴,身上没带任何防身装备,手里只有一把照明的强光手电。他听身后“呼”一声有物袭来,不敢回身招架,而是一个前扑想就势拉开距离,可纵然程子动作足够迅速,无奈那东西比他灵活几倍。被一招偷袭后他背上划破三道口子,深入肌肤新血直淋,疼的程子嗷嗷叫,把那东西十八代祖宗悉数骂了个遍。

骂归骂前扑的程子却不敢丝毫停顿,顺势一个翻滚蹲下身子,举起手电就去查看那东西,只见他原先站的位置趴着只怪物,嘴里发出“咕咕咕,咕咕咕”的鸣叫声。程子一眼就认出这东西是遗像上的老太太,看它那模样心中暗叫:“不妙,这死老太婆要尸变”

前后不到一分钟,老太婆的脸上开始出现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疯长,两颗獠牙也越发明显。

见老太太这幅尊容,程子哪里敢上前单挑。他一拍大腿叫骂了一句“算你狠”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那怪物一击得逞,闻到那血腥味后更是狂躁凶猛。见到嘴的小鲜肉要溜,赶紧它几个纵跃封死去路。

程子一看老太婆这架势,简直是得理不饶人,非要赶尽杀绝啊。他娘的,连个讨价还价的的机会都不留,老子跟你拼了。他边后退一边观察步步紧逼的怪物,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破椅子拌了一跤,整个人向后仰去摔倒在地。那怪物瞧准时机飞身补来,程子避无可避,危难之际把手中的强光手电,当作了武器扔了出去。由于两者相距够近,加之程子又使出了十足的力气,这一击阻止了怪物的逼近。黑暗中的程子趁机双脚齐蹬退到墙边,用手一摸发现近处有扇门,不加思索的就轻手轻脚溜了进去,用身体顶住了房门。

程子在里面躲避了几分钟,不见那老太太破门而入,渐渐放下心来。此时他才开始查看这间偏房,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微光,他看到房间内有具更大的棺材。顿时惊的程子头皮发麻不敢妄动,他缩在一角静观动静,幸好一直未有异常。

可好景不长,在堂屋的那只正宗死老太,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停的“咕咕咕,咕咕咕”嘶叫,最要命的是偏房内的这具棺材,里面似乎有了回应。棺材盖“咯吱,咯吱”作响,就在这时程子听到我们在堂屋的动静,才发生了他夺路而逃的那一幕。

听完程子讲述大伙表情各异,金狗如临大敌睁大双眼,非常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动静,孙教授将信将疑只是默默地盯着火堆,孙小曼没什么表情变化,她拿出消毒药水给程子处理伤口,我也上前查看了下,告诉程子不用担心,那只是被白毛煞的爪子挠伤并无大碍。

检查完程子伤口后我问孙教授有何打算,孙教授回我说他对这东西了解不多,让我跟杨队长商量着办。我又回头问杨队长,他的态度与孙教授意思差不多,说自己没接触过,让我拿个注意。

我思量了一下,自己虽然带上了摸金符,成了位正宗的摸金校尉,但也是入行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说白了其实还算是个门外汉。再听夜幕中白毛煞还在“咕咕咕“嘶叫,却没敢闯进来,说明它们确实惧怕火焰。(白毛煞身上的白毛是种类似于硝麟的物质燃点极低,它本身又是具干尸,所以它怕火是种本能和天性。)既然如此那么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轮流守夜,等到明天天亮后白毛煞失去行动力,再去消灭它们。

我的建议很快得到了大家一致通过,孙教授把人员分成两组,安排我,程子,孙小曼守上半夜,剩下的守下半夜。分工明确后我怕到半夜火势不强阻挡不了白毛煞,提议大伙再做几把简易的火把,然后再集体行动了一次多收集些干柴。

说是分成了两组其实没人就此安心睡觉,一是因为有两只粽子在外徘徊心里忐忑。二是要钻进睡袋行动实在不便,万一有个好歹逃命的机会都没。不过其中也有例外,程子这货说大家既然都无睡意,就让他这个伤员先眯会,说完就自顾自的闷头大睡。

天渐渐放亮白毛煞如青蛙似的鸣叫声终于平息了下来,一夜的紧张对峙,大伙整晚都没怎么休息。倒是程子这个病号精力最为充沛,一大早起来整理装备制作火把,说要去报昨晚的一剑之仇。他嘀嘀咕咕我们没一人附和,直到太阳出山才开始整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