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时山脚下的情形已有所了解,我和杨队一起去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没用几分钟我们就取回了4壶泉水。回到宿营地孙教授已经架起了无烟炉,孙小曼在忙着打开各种罐头食品,金狗也抱着捆枯枝回来。几人坐下一起帮忙生火,孙教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对这无人村有什么看法。我直言以荐认为这石户村阴气太重,是个不祥之地不易久留。杨队长却不以为然,他说在中国类似的村子很多,比如长江三峡工程就造就了不少这样的无人村,相对于鬼怪邪说更让他不放心的是那神秘的光束。

绕过塌方处,前面这条羊肠小道多有被植被覆盖,或被灌木遮掩行进十分艰难,不过还是能断断续续引领着我们继续向前。如此又走约一个多小时,孙教授体力有些透支,不得不再次停下稍作休息。杨队长举起强光手电顺着小道的方向查看对面的山腰,由于距离较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有菱有角,似乎是某些建筑物的轮廓。为了增加照明效果,我和孙小曼的手电加入其中,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山腰处确实是个规模不大的小山村。

柯斯达驶出杭州先进入320国道,再依次转道龙丽温,杭新景,长深高速,进入山东境内。全程9百多公里长路漫漫,百般无聊孙教授几个都在闭目养神,程子是个闲不住的货,一路上吐沫横飞地跟金狗吹牛皮,把他在私人侦探所调查小三,外遇的那点破事说的天花乱坠,时不时还夹杂些荤段子。这小子的一肚花花肠我早已********,耳朵都快听出了茧。我移坐到最后一排座位想躺会,孙小曼却随着我跟了过来,我心想也好,这趟活还有很多不了解的情况正好可以问问她。

我说:“别东张西望的丢份子了,左后方马路对面那部三菱,咱们刚出招待所就被他盯上了。”

我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后,他略显忧伤地告诉我说,我们三家如今的局面不容乐观,人丁不旺后继乏人,王叔他捐赠冥器虽不能说明智,但那也是无奈之举。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交出拓片,寄托于官方的力量希望能获取些线索。当然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最为重要的是他曾调查得知越国范蠡手中有条重要线索,希望我这次能有所收获。

我回以笑笑点头道:“杨队长,你好。”

八大碗,三冷五热,东坡肉、龙井虾仁、宋嫂鱼羹、西湖醋鱼……吃的我们个个红光满面,酒杯交错之后程子和王叔更是热情高涨,相见恨晚。一来二去王叔更是受了程子的三叩之礼,收做了义子。一个无父无母,一个无子无女,呵呵,只要辈份不乱,我也替他们高兴。

堂嫂刚才听王叔说要搬去杭州着实高兴了下,可后来又听肖叔如此说,神情又暗淡了下来。我知道堂嫂也是希望走出这小山村的。我见王叔还想劝说忙示意他别再说了,过后我会去开导。

王叔点点头,我叔和堂嫂也各自洗漱回了各屋。家里条件有限,只能安排王叔与我在阁楼对付几夜。睡前他一再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一代代人的努力不能就此放弃。我不是个安份的人,其实不用他说我自己都已经被好奇心征服。

王叔告诉我当年孙海富查到春秋时期越国的崛起,似乎有着跳跃时代局限的科技,所以他根据线索召集三家商议。又由于古时越国的领地在现今浙江,也就是在我家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所以最后决定由我爸暗中寻查。也真是无巧不成书,经过几年努力各方面资料的汇总发现,有位越国重要人物的衣冠冢就在我们村后山。

我被这王叔说的话彻底弄糊涂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叔叔,他点点头而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有个叫她桂花的女人,瞄了我一眼后叫嚷道:“兰昕姐,哪家小姑娘小媳妇的掉水里,你家小叔子肯定下来救,到时候可还便宜了她呢。”

短短的2年时间,可能什么都不会改变,却也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我的情况便属于后者。

程子一听急了:“嗨,嗨,我说你别他娘的乱联想冤枉人,老子我干翻了好几个武装分子后才抽空到角落解决了问题,你可别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次醒来车队在行进中,开车的程子见我醒了惊喜道:

夜越来越深,气温也极速下降,与白天的热完全是两种相反的极致。由于生火取暖会把自己暴露,所以只在沙包外侧挂了几盏收集来的led检修灯,这种灯照射的范围很有限,只能作为一种诱敌的摆设。

我说:“沈新程同志,你扯皮怎么也不挑挑时候,改天选个有沙发有咖啡的地我陪着你去侃大山,现在没空,赶紧的,我快没子弹了!”

杨队长又转向我问道:“肖班长,你怎么看。”

待我把车停稳程子这货居然还为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他愣了几秒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说道:

杨队长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半截手指,问我白毛煞是个什么东西。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种怪物,在我肖家那本长子传记当中,记载过这种白毛煞,它是一种吸血的冷血僵尸。

要形成这样的僵尸需要很苛刻的条件,首先葬尸的地方必须是个及阴之地,再则尸体在长时间的保存下不能有**之处,最重要也是最关键地方,在于它必须要有冷血的激发。在一些古墓中常有蛇类出没,如果恰巧是条受伤的蛇,碰到以上说的尸体,那么只需要一滴的冷血注入就会发生尸变。白毛煞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附着在尸体身上的白毛,越是凶悍的白毛煞附着的白毛越浓密。

我告诉杨队长万一让这种白毛煞咬到,被吸食的血量不多是不会致命的,最可怕的是它携带的尸毒,如果不及时有效处理24小时内就会成为它的同类。还有它有着冷血动物的特点很难被杀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火烧。

杨队长听后心有余悸,把手里的工兵铲握的更紧。在这种环境中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因为白毛煞随时有可能会从黑暗中的任何方向发起进攻。

我把自己的这把手电调节成散光,照亮近身周边一块区域,杨队的手电则顺着白毛煞的血迹一点点搜寻。终于在一处横梁上发现了它的踪迹,此时的白毛煞正舔食着自己的断指,冷冷的盯着我们。手电光照射在它脸上时发出“咕咕咕,咕咕咕”的低鸣,摆出一种进攻的姿态。

我和杨队长都有些紧张,放低身姿做好防御。这时离我们几步远的左侧房门有了动静,门内有轻微拖缀物体的声音。我心中暗骂,糟糕!他娘的老子的点子太背,摸金符才戴上第一天就碰到两只大粽子。

杨队长不愧是国安局出来的人,处境艰难他却越临危不乱,他指了指房门后用手抹了下脖子,示意我如果房间内出来东西先宰了它。

白毛煞似乎猜出了我们的用意,在那门刚打开一条缝时发起了攻击。我举起了工兵铲待房内的东西一出来,来个手起刀落砍他娘个萝卜大西瓜。一条黑影闪过,我正预一工兵铲劈落,发现出来的东西有些眼熟,再一看原来是程子那傻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