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心老板又叫人打来电话,他除了退还货款和那二百八十万的违约金外,还封门口那些汉子一人一个红包的“辛苦费”。

夏之破涕而笑,“你敢。”手指微颤地拨通了电话,当电话拨通时,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你好,我是夏之,你们定的这批货,在面料上出了点问题,后天没办法如约交货,非常对不起。我想和你们商量下解决的办法。”

她父母都是很传统的知识份子,家里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无形中就让人有一种压抑感,根本不可能象他们母子这样融洽。

在他痛得放开手的一瞬间去拉门。

程梅忙换开话题,“对了,你知道骗你版的李煜被抓了吗?”

花子推门进来,把两个饭盒放在桌面上,“还没吃饭吧?”

他一走,这送货接货的事就更麻烦了,虽然可以请批发部的搬运工,但总是没有自己人方便。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串文字给她看,“我喜欢这个姿势,你不想惊动前面的两个人,就不要乱动。”在她气恼的怒视中,却别有用心地笑了。

“偷钱。”夏之一声大叫。

想到这些日子来他的音信全无,拉下了脸。想问他为什么不开手机,话到嘴边,终是没有问出来。

“有困难?是因为钱吗?”

“哧,你想得到美。”夏之又抖了些云南白药在他仍在渗血的嘴角,“你别这么多话了,老止不了血。”

寒筠拿了她的大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腰间,赤裸着上身,宽肩窄腰完全暴露在她面前,麦色的硕壮胸脯上还挂着水珠,性感得要命。

“没有。”

寒筠坐到驾驶室,一踩油门,车极快地滑出车位,如脱了弦的箭一般飙了出去。

年青人们一阵哄笑。

“那几个款也给我加点。”

“夏小姐,我姓李,叫李煜,是佳好服装厂的。”三十来岁的男子向她伸出手。

寒筠靠坐在大床上,看着浴室的门,“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我辞职。”

弯腰拾掉到地上的笔时,看见打版台下的大废纸筐里乱七八糟地堆着她的样版和版单。

墙上的钟“当”了一声,噢,七点。

一辆劳斯莱斯在门口停下。

夏之眼角余光扫到车上下来的男人时,惊呆了,那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的男子有着和寒筠一模一样的脸,一样地高度,一样的长腿。

男子望向她们,嘴角带着一丝不安的微笑。

身边地法拉利小姐在媚眼抛出的同时,将手指放到红唇边轻轻一吻,给了他一个非常煽情的飞吻。

“董事长,开会的时间马上到了。”另一个西装革履象是助理的男子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

“好,我马上上去。”黑西装的男子又向她们这边望了一眼,进了龙威大厦。

这声音,和寒筠一样的声音。

夏之感到心跳仿佛停止,不,这怎么可能。

使劲闭上眼,再睁开,消失在大厦玻璃门后的背影仍是那样熟悉。

虽然从来没看过寒筠穿西服,但那走路的姿态。不可能这么相似地一个人。

法拉利小姐对着夏之冷哼一声,将车钥匙丢给车童,扭着蛇腰,圆臀进了大厦。

夏之仍杵在原地没回过神来。“嗨,夏之,怎么在这儿发呆?”花子开车回来时就看到发呆的夏之,停好了车没直接乘电梯上楼,转了出来招呼她。

“花子,我看到一个和寒筠长相一样的人。他是谁?”夏之虽然已经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寒筠。但仍希望花子能给她一个不同的答案。

“他就是寒筠,我们的董事长。”花子知道今天他们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让他不放心,“夏之,你没事吧?”

“没事。”夏之勉强笑笑,幻想最终被打破,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今天的应征准备好了吗?”

之打起精神,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自己以后怎么样,但做事必须有始有终,既然来龙威,就要把今天应该做的事做好,不管结果如何。

夏之随着花子进了龙威,被安排在接待室。

在不知花子来回跑了多少趟,当墙上地钟从九点指到了十点半后,才引着夏之进了一间豪华的办公室。

法拉利小姐坐在硕大的老板桌后,欣赏着修饰得十分精致的长指甲,眼皮都不抬一下。

直到花子走到桌边,向夏之介绍,“这是郑丽娜小姐,是世界著名的

风之秀时装公司老板郑先生的女儿,这次专程从美国赶来协助我们龙威的招标工作。”

夏之压抑住昨晚所见给她内心带来的震撼和心痛,面露微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好,郑小姐。”

郑丽娜才勉为其难地抬起头,却并不伸出手。

花子对郑丽娜的傲慢感到惊讶。

夏之微微一笑,收回手,十分自然,丝毫不让人感到她处在一种尴尬地处境。

“这位就是进入最后审核地三名预选人之一的夏之小姐。”

郑丽娜冷冷地扫了一眼老板桌对面地皮椅子,“坐吧。”

夏之朝花子轻轻一笑,坐在了靠近身边的一张皮椅上。

花子微微弯身,“二位慢慢谈,我先出去了。”

花子关了上办公室门后。

夏之取出自己的策划方案,双手递给郑丽娜,“郑小姐请先看看我做的策划方案,每一个细节,我都有做详细的批注。”

郑丽娜不看她手中的资料,只盯着夏之的脸,眼中的敌意丝毫不加了掩饰。

夏之的手就这么僵在了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嘴角的笑慢慢僵持,“郑小姐……”

“先收起你的策划案,我们先谈谈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