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批货对你们来说非常紧急,出了这样的事,真的十分抱歉,我们会按合同全权赔偿……”
寒筠仍不肯放开她,“韩大美人,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就突然来了。”
夏之走不掉,干脆抹了泪,指向他身后,“你问我什么事,不如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回事?”
“那个沈浩宇不是好人,你就别想着了。”
“夏之就猜到你不会去吃饭,帮你打的包,全是你爱吃的。被你气个半死,还没忘了给你填肚子。”
生意扩大了,麻烦也跟着来了,一直没能找到一个信得过的打包送货的人,却是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
身下一下轻一下重的厮磨,让她心跳完全失了控制。
第二辆车里下来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按这下车的次序来看,应该就是龙威的少东家兼掌管着中国市场的分公司总裁。
“啊?”夏之穿着这身衣服下来,根本没有想过会走远。
夏之抿着嘴笑,“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她当然知道花子登门不会专门来问她寒筠的事。
寒筠将脸埋在她散发着芳香的长发中,赤着的腿压在她细滑的腿上。
摊开来,擦拭干净,又从床上拿了个枕头,一床被单。这地上虽硬了点,但那混蛋一身肌肉,应该是不怕的,想到他的身体,这脸就又红了。
“那你们是打算在这儿过夜了?”警察的脸越来越黑,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从上警车就开始,吵到这儿的两个女人。
别看他长得跟个万人迷似的,可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好过,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非人勿近。他刚才居然对夏之……
程梅举起酒杯,“来来来,为我家夏之又一次被不良老板压榨,上当受骗干杯。”
现在已是白马快关门的时间了,几乎没什么客人在过道上走动。落座在角落,毫不起眼的小铺面,被许多人挤得满满的。货架上挂的全是夏之这个月开出来的新款。
李煜又指指旁边的年轻男子,“这是我的司机,小陈。”
夏之咬紧下唇,装睡。
夏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她的提成收入的确是设计界中一流的,但是这提成不是白得的,是她大把的心血换来的,没有一点投机取巧。她在别的公的同行朋友集在一起泡吧,跳舞的时候,她却守在绣花订珠厂等着人家帮她出版。人家睡觉的时候,她却还在构思着才买回来的新面料明天打什么样的版。一天工作上十八小时换来的那些提成。
“他也休假?怎么没跟我说过,什么时候去的?”
视线从车调到车里的人,唉,心都凉了半截,减六十分,不及格。虽说看人不能看外表,但这也实在和程梅所说的差的太远了点,一张正望着她笑得有牙没眼的圆脸实在是雌雄难辩,头顶秃得没剩几根,只有耳朵上方还稀稀拉拉的堆了那么一圈,说什么32,谁看了也不会信,52倒还合适。隔着车窗也能看到顶在方向盘下面的圆肚子。
独自漫步在江边的石板路上。浅浅的夜风轻轻地透过柔丝般的发梢。
依坐在树阴下的石凳上,留连着对岸的街灯,自从有了寒筠。这些街灯也开始向自己靠近,不再象以前一样,仿佛是站在这个城市之外的人。
一辆红色地法拉利敞蓬车在树阴后的不远处停下。
熟悉的声音飘进夏之耳中,“我走了,明天见。”
夏之满心欢喜,相逢不如偶遇。
探出头正好看到寒筠高大地身影从车上跳下来。
驾驭座上坐着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紧身的湖兰色吊带衫,将雪白的皮肤显得越加的白嫩。大波浪的卷发蓬松地堆在一边着的肩膀上,一顾一盼都风情万种。
笑在夏之唇边消失。
“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去?”纤纤玉手优雅地搭在方向盘上。
“你也累了,回去吧。”寒筠望着缓缓开过来的一辆劳斯来莱斯。
美女身体前倾,凑近寒筠,神态极为暧昧,略为压低声音,“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再累,也没关系。”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他们象是刚刚欢好过。
夏之看着那熟悉地高大背影,血管在慢慢凝固。
“咳…”寒筠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你不要我送你,是不是因为你那个鸽子笼里养了别的女人?”
寒筠想起了夏之,可惜她不要他养,嘴角上扬带出一丝浅笑。
“你背着我养别的女人,我可不会放过你哦。”美女半真半假地嗔笑。
“我的车来了。”寒筠转身要走。
“等等。”美女叫住他,“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寒筠停了下来。
“你过来。”美女向他勾着手指。
寒筠伏低了身子。
美女突然舒展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红唇飞快地印上了他性感的薄唇。用牙齿使劲咬了一
寒筠扯开脖子上的手臂。锁紧了眉头,眼中闪着一丝怒意。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渗着血珠的唇,“你……”
美女极媚地一笑,“我只是告诉你,你是我的。”
夏之如石化了一般看着眼前地一幕,脑海中一片空白,感到全身冰冷,想走开,却难以挪开步子,纤细的手握住树枝,树枝上的刺,扎进了她的手掌,却感不到痛,心象刀
割般地痛得厉害。
她宁肯骗自己说,看到的人不是寒筠,不是令她交付了一切的寒筠。
寒筠坐进了在他身边停下的劳斯莱斯。
寒筠在关门的瞬间,仿佛看到了夏之的影子,再透过车窗看去时,只看到随风轻摇地树丛,一定是太想她了,产生了幻觉。她明天要去龙威应征,现在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出现。
想去她那儿,可是怕打扰她休息,影响她明天地应征,最终放弃了。明天会在龙威看到她,当她知道他的身份,将会是什么反应?他同样地紧张,但他相信以他对她的爱,会让她原谅他对她的隐瞒。
夏之缩在树阴后,迷茫地看着对岸的灯,那些灯正在慢慢飘远。
抓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了,夏之看着来电显示,极快地挂断。刚刚与一个女人分手,就打电话给她,这到底是对她的嘲讽,还是对刚才那个女人的轻视?
她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她不愿在他别的女人面前受到侮辱,给自己留下这份自尊。
寒筠在电话被挂断前象是听到了夏之手机的铃声,回头张望,只看到清萧的街道上,红色法拉利慢慢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