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眼疾手快,迅速向后拉了一步,完美的避开她。

  如今司霖沉已经动手打了她一个耳光,调查安酒酒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下,韩同心不知道该怎么跟司明珠开这个口,唯恐司明珠也对她感到失望。

  司霖沉出了别墅,转身走到车库,把食盒放进去做进驾驶座,却没着急发动车子。

  司明珠抿了抿唇:“安酒酒回来了。”

  “司明珠,我看你长这么大一边长进也没有,不如,再出国多历练两年。”

  偏偏她还不能喊疼,只能僵硬地扯着嘴巴笑,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嗯了声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女声响起来:“既然这都是乔可人的阴谋,那你为什么要推在我身上,诬告我陷害你呢?”

  她走到楼梯口,正好见到沙发上坐着的司家三人。

  司明珠又难堪又害怕,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顺着邢初的方法往下走。

  安酒酒整个人几乎是靠在傅乔榛身上,闭着眼睛,似乎是醉的不清,傅乔榛见到司霖沉赶忙将安酒酒递给他。

  她抚了抚额角坐回去,以为是坐太久了,晃了晃脑袋,头晕却丝毫不见好转,甚至连意识也有些模糊。

  乔可人见她答应,面上一喜,却见到司明珠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不屑:“没想到,你还会这种手段。”

  司明珠在乔可人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分分钟能带她进来挑礼服,却没想到被司霖沉封了场,还让她被保镖拦了整整半个小时才进来。

  看着安酒酒微微垂下来的脑袋,司霖沉唇角微翘:“今晚的酒宴是为了迎接新市长上任。”

  好吧,她确实穿不起。

  安酒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大学时候偶然在法医选修课上学过的一个名字——“反常脱衣”!

  安酒酒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忘记把案件资料拿上楼了,司霖沉看的,正是王鹏那个案子的材料!

  “你住哪里?”

  “要是受不了,你就在门口等我吧。”

  “这样啊。”

  “唐律师,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司霖沉只不过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留下一句“自己盖厚点,要是再发烧你就给我搬出去”,就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抱着电脑去客厅里,窝在沙发上看资料。

  她早就怀疑司霖沉可能会让她吃药,所以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客厅里那盒避孕药是她自己准备的,不过买的却是效果最温和那种,然后当着司霖沉的面假装吃下去,回头再吐出来,这样就算司霖沉查也查不出什么。

  司霖沉唇角微勾,眼里却没什么笑意:“谁跟你说退烧药了?”

  对上两人齐刷刷的视线,司霖沉挑了下眉:“怎么了?”

  虽然明珠这孩子语气有些尖锐,但是话糙理不糙,她不应该对安酒酒心软。

  司霖沉也没想到安酒酒反应会这么大,稍一愣神,怀里的小家伙就跟条滑溜的小鱼似的逃了出去,钻进了被窝。

  谁知道下一秒,两瓣温热的唇就直接贴到他耳朵上了。

  “我真的不想去医院,”安酒酒的声音虽然有些轻,语气却很坚持:“刘婶,你去帮我找找退烧药,我自己喝点药就行。”

  还是说他只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克制?

  安酒酒看着那人,明显愣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惊喜的语气开口:“刘婶?”

  洗完澡,安酒酒躺在床上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去书房找司霖沉。

  不就是给她盛个汤吗,至于绕这么多弯子?少傲娇一点会死?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遍:“不是说订好了餐厅吗,叫什么名字?”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养了盆娇花,却被人偷走,扔在野外风吹日晒。最后那花挣扎着活了下来,也比从前更好养了,但养花的人却丝毫不会感到开心。

  “……”

  “贱人,你不配提奶奶!”司明珠想起四年前的场景,神色越发阴狠:“奶奶当初那么疼你,结果你倒好,差点把她老人家给气死!”

  以他跟司霖沉的关系,自然不会问司霖沉找这人做什么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只是微微蹙眉道:“这照片拍得太模糊,恐怕得重新处理下。”

  “阿沉,你误会我了,”她垂着头沉默了会儿,解释的话在喉咙里上上下下几回,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起身离开了床上:“你睡吧,我去主卧。”

  她穿着件白色睡裙蜷在沙发上,看样子应该是等他的时候睡着了。

  说话的人是徐毅的父亲,也是司家的老管家,徐东。

  安酒酒苦笑了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问盛小小:“姝姝的情况怎么样?”

  “给你十分钟时间,把衣服换好,”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惨白的脸,一脸嫌弃:“再画个淡妆。”

  安酒酒的话才说到一半,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的脖子被人从后面掐住了。

  谈话过程中,只听到他提到母亲,对父亲却不提一字。

  宋小明神色淡淡的:“我爸爸出外地打工了,很久都没回来了。”

  “很久?”

  宋小明点了点头,低头想了想,似乎是在算时间:“好像有两年都没回来了。”

  他似乎很习惯的样子,语气很正常,也没什么思念在里头。

  唐易将宋小明送到家门口,开门的仍旧是宋小明的母亲。

  安酒酒原来以为她会更加警惕却没想到一反常态,她听到他们挑明身份,反倒热情了许多,邀请他们进了屋,还给他们倒茶:“安小姐应该早跟我说的,上次招待不周了。”

  安酒酒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唐易似乎也饶有趣味,两人对视,她看到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