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松了口气,扬声对着他的背影道:“路上小心点!”

  “嗯?”听出她口气中的些许委屈,司母关切的问她,“怎么了宝贝?”

  司明珠被他看的一缩:“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老夫人这番话看似公正,却是彻底把她和司家划开了界限。尤其是那一声安小姐,就像一把尖刀插在她的心头。

  司老夫人想起司明珠说这些事都是那个乔可人弄出来的,瞬间推翻了从前对乔可人的印象,一时间对那个女人厌恶至极。

  安酒酒捉摸了一下,猜不出具体意图,于是出了卧室准备下去看个热闹。

  傅乔榛赶忙点头应和她,道了声是又让她放心,接着便不等她再多说,径直压着那男人出去了。

  司霖沉正打算回家,四处寻她不见,却见到傅乔榛扶着她从楼梯上下来,司霖沉皱了皱眉,转身走过去。

  她百无聊赖,扫了一圈,没见到司霖沉,正想起身去找,一起身却觉得头有些晕。

  司明珠抿了抿唇,眸底划过一丝狠色,然后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想咬死她?

  虽然说她有个富可敌国的老公,但老公不肯给她花钱的时候,她就是个实打实的贫困户。

  “……”

  既然司霖沉说可能不是王鹏打开了窗户,那就只能是第三人打开的啊,毕竟沈建当时已经被打晕了,就算醒过来也只可能去关窗而不是开窗……不对,等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原本以为司霖沉肯定已经走了,没想到刚走到楼梯拐角,就看到司霖沉坐在楼下沙发上,翻看着茶几上的一叠资料。

  或许这两个人,真的值得他们花点时间琢磨下,说不定就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只是唐易刚推开门,一股难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熏得安酒酒毫无防备,差点就直接吐了。

  看到安酒酒这么快就跟上自己的思维,唐易略带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沈建隔壁那家人就有个七岁的孩子。”

  言归正传,王鹏在看到唐易之后,暗淡的眼神总算有了点光泽,神情也显得有些激动。

  所以,在安酒酒满怀期待地闭上眼后,预想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到来。

  她早该想到的,像唐易那种一看就自律严格的社会精英,怎么可能对下属太过放松呢?

  安酒酒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进洗手间,将含在嘴里那颗避孕药吐出来。

  “啊?”安酒酒呆呆地抬起头,对上他黝黑的眸子,脑回路断了好几秒才接上:“哦,刘婶说我烧已经退了,不用再吃退烧药,晚上睡前喝点姜汤就够了。”

  安酒酒跟刘静皆是一惊,随后齐齐望向门口的方向,恰好看到那个高大冷峻的身影推门而入。

  没错,安酒酒已经不是司家的人了。

  放在平时,安酒酒肯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人一旦生病都会变得格外脆弱,就像看起来无坚不摧的铁甲却被虫驻了洞,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支离破碎。

  司霖沉微微眯起眼,贴到她唇边想听得更清楚些。

  回来第一天安酒酒就发烧,这已经让刘静感觉十分自责,如果再因为她照顾不周让安酒酒烧出什么毛病,恐怕她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那个混蛋不是很能克制吗?

  就在这时,厨房的方向突然走出个人影:“大小姐醒了?”

  紧闭的房门,连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就像他冰封的侧脸,冷酷得让人只觉得心凉。

  “……”

  安酒酒:“啊?”

  司霖沉看着安酒酒安静又倔犟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堵。

  “蠢。”

  安酒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看向司明珠:“没想到四年不见,妹妹家教退步这么多,看来奶奶这几年把你惯得不轻。”

  纪南鄞怔了下,打开文件,发现里面只有张男人的照片。

  想到这里,安酒酒心里的火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换了鞋进屋,没走两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安酒酒。

  回别墅路上,司霖沉手机再次响起,原本以为又是安酒酒,没想到却是老宅打来的:“少爷,老夫人刚才突然头晕难受,您要不回来看看?”

  盛小小想到安酒酒四年前做的事,啧啧感叹两声:“你现在还能活着跟我通电话,说明司家大少脾气还是不错嘛。”

  “……”虽然她厨艺是不太好,但也没这么夸张吧。

  “我给你煮了小米粥,不过你知道我厨艺一向不太好,刚才等你又不小心睡着了,所以……啊!”

  等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司霖沉亲自将二人送到机场,直到看着她们上飞机,才返回了浅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