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钩黑衣人明白他们必须速战速决了,刚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的确令他吓了很大一跳,即使以自己多年的刺客修养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以至于最开始的三连击出了失误,仅从那两人的速度所展露出的实力就让他确信一旦他们与戴鸦九联手对己方会造成多大的麻烦,更何况时至现在,他仍没有等到那个人的消息,虽然不时听到剧烈的机关术爆炸声,但他仍隐隐觉得,事态可能已经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

“闪开!”来不及多说什么,强忍着耳朵剧痛的席逸逍瞬间将元魁推开半步,自己也借着反作用力退开两步。

那是自己唯一一次听他说过有关于那把剪刀的信息,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那份感觉令席逸逍至今想起来也感觉十分的怪异。

“我师锦澜的儿子,师家的大公子,别说他是真正的属于刺客的骄傲,即使他没用、窝囊,是个人人唾弃的废物,如果有任何人以为师家只是一个空壳子的师家,师锦澜是一个永远也成不了宗师的弱者,也请记得,他是我师锦澜的儿子!有我在,他便是刺客联盟的无上天骄,无人可以蔑视!”

那是一只不同于席逸逍双手的因武功和长期修养而美好的不似男人的手,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手,那略比常人纤长一点的距离,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只属于长期使用某种大型武器却又兼特别善于匕首等精巧武器所造成的,例如那天密林里遇到的那个会将斩马刀当做暗器,并且能自如使用刀片暗器的人,席逸逍觉得那人就应该拥有这样的一双手,或许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也说不定呢。

虽然心底不由得赞叹,但面上元魁对席逸逍向来不对眼,总是各种小情绪,只是席逸逍虽然为人冷漠,却并不太在意细节,所以许多时候商会的人总会对在其面前进行的各种表演而兴趣缺缺,席逸逍只在乎真正可见的东西,那些表演在其眼前做得多了只会引起厌恶。所以跟其久了,许多人都明白,只要不是太过分,随性而为的一些小情绪席逸逍并不会在意。

夜慢慢地再次覆盖了这座繁华的城市,无论是急牙商会还是冕侯府,似乎都该好好地休息了,但隐约间却有数股暗潮渐渐蔓延在这两个地方,一场似乎蓄谋已久的角力,在有些敏锐察觉到的人眼中,以一种看似莫名其妙的混乱开始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皆是悚然而惊,除了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的长孙丰良和此时再次走到席逸逍身旁的戴鸦九明白些什么,无论是商会侍卫、墨袍武士还是因为解决对手而堪堪赶到的红衣侍卫,都是一脸的惊愕不解。

路很长,但走着走着,属于这里的气息慢慢便会令人沉浸其中,所以两人走的很平静,似乎心底的浮躁都被抚平了!

急牙商会的演武场很大,供数百人练武也绰绰有余,但显然此时已经没人有兴趣在这里,所以整个演武场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两侧排列数十米的武器架证明了这里并非是被荒废的地方。

那是一副十分古朴的玉棋,资料并不多,仅仅显示是传承了数百年而不毁的古棋,但真正令席逸逍在意的是那副棋的显影在一侧还有一本残谱,这当然依旧不值得三十万的高价,但心底一动,便瞬间以绝不会有人会竞争的价格拍下。

冷硬的属于客栈房间的线条似乎因为女孩的出去而更显得突兀了一些,像是一片片刀锋正对着席逸逍,比他自己身上的伤痛加起来更难以忍受!

皮肤紧贴着因为严重浸透而粘在体表的衣服,一对瞳孔已经变成诡异的赤金色,飞舞的长发似乎更长了几分,慢慢透出灰色的发丝随着摆动挥洒下点点星辉,嘴唇更薄了一些,咧开的缝隙突出两根狭长的利齿,整个人似乎更高了一些,原本遍布全身的血液缓缓褪去,像是被苍白的肌肤重新吸收了一般,总的来看已经与常人大异!

急牙商会总部府邸内已经乱作了一团,许多人都听说,当大掌司闯进大厅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便与人大打出手,最后被两位侍卫大人抬了出来时,圆滚滚的身体已经奄奄一息,但放下她的侍卫什么也没说便沉默着又进去了,至此之后,表面上说闲话的主子们少了,暗地里却有许多人都乱了套了!

沙漠边缘的小镇,即使是到了晚上,那晚风吹在她绝美的额角,也显得有些凌乱而烦闷,但她却自有属于神谛般的笃静,随手一挥间,便有一抹青绿散在空中,虽然毫不起眼,那风却再也吹不起她的片许衣衫。

他的话毫无逻辑,我不能确定他的谈话对象是否是我,但通过扫描他的语言习惯我理解了一种“高贵”品格,那就是“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