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有些惊讶,但随即抿口一笑:“你自己都说是生日晚宴了,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李世民含笑道:“这肯定是房俊这个臭小子编的,不过编的还是挺不错的!”

房遗爱一脸谦虚:“兄弟过奖,只是此次这富商名单的问题你们先行拟好,到时候我们也好选取,最好把有仇的标出来,咱们好办事。”

李承乾迷惑道:“父皇,现在大唐蒸蒸日上,哪里会有什么影响大唐未来的事情?

“爹,这是我鼓捣的茶叶,您喝起来试试,这东西宝贝的很,只有您一个人有!”

“老苏,你这么说可不地道了,我专门从蛮人那给您收集一些小玩意,还给您准备了几斤我用新式炒茶法制作出来的茶叶,就连孙先生都赞不绝口,我也给你带了几斤呢。”

两人和衣躺在床上,已经十分疲惫的房遗爱早已经沉沉睡去。阿七的眼睛亮的吓人,枕在房遗爱的胳膊上仔细地看着这个沉稳成熟根本不输于成人的爱郎,这个在大唐帝都长安也享有巨大声名的爱郎。

很快,夜色已经掩盖了众人的行踪,天色将亮时,众人终于赶到了九凤凰洞脚下,在这云雾缭绕之际,房遗爱远远望去这九凤凰洞果然名不虚传,按照这里的传说,九凤凰洞乃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只九头凤凰陨落与此,而她的九个头就化作了九座山峰,当地人时不时地还能听到那只凤凰的哀鸣。

“哦?你会如此好心?竟然会帮我们蛮人。”

房遗爱有些无语,但随即想到了些什么:“青雀,你怎么能率领大军直接找到这里?”

殿内众人听完房遗爱的分析之后都是散了一口气,柯思这才笑道:“贤婿果然聪慧过人,听完你的分析之后茅塞顿开啊。”

“从前,一对夫妻前去酒馆吃饭,妻子要吃大龙虾,丈夫非要吃小龙虾,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本来还在嬉笑的始摩洞使团立马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蛮由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小子,牙尖嘴利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你不要试图挑衅我,如果你真的惹怒了我,等比试之后我会请求柯思蛮王将你赐给我,然后就会让你明白有时嘴厉害其实并不算什么!”

房遗爱看着这个担心自己的女孩子,忍不住刮了一下阿七的鼻子:“小丫头,你就这么对你的相公没有信心。”

房遗爱怎么能受得了这个诱惑,直接翻了个身将阿七压在了身下,在阿七惊讶带迷茫的目光中直接吻了下去,许久唇分,房遗爱看着脸上红扑扑的阿七,眼中满是怜爱,而这个吻仿佛让阿七意识到她在这场战争中处于弱势地位,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般紧紧地缩在了一起,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更加引起大灰狼的血性。

阿七一脸好奇:“什么好吃的?”

“大王说的也是,那老道就告辞了。”

那边的李良神色一愣,随即大喜道:“我怎么会和公子抢呢,公子想住便住吧。”房遗爱显然没有注意李良神色的变化,但一旁的孙思邈却看的分明,孙思邈世事皆明,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变化,房遗爱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把李良和自己以及房遗爱放在同等地位上,李良本来就是一家将,这种事还用和李良说一声?再看房遗爱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收买人心,孙思邈不禁对房遗爱的印象又拔高了一筹,身为贵族却毫无纨绔之气,如此看来恐怕以前李良不经意间对于房遗爱的推崇都是真的,那么房遗爱到底是谁呢?

孙思邈像是没有注意到房遗爱的神态,随即迈开大步向远处的村子走去。刚刚步入村子门口,就有几个拿着削尖的木棍的蛮人一脸警惕地迎了上来,但是当看到是孙思邈之后,立马都露出和善的笑意,露出无比白皙的牙齿,一群粗汉立马变身呆萌大男孩,房遗爱颇不适应。

孙思邈闻言肃然起敬:“小友高义,看来小友公然是十分爱自己的未婚妻的,想必小友的未婚妻一定十分幸福。”

孙思邈闻言立刻深思起来,又将刚才的几丝不快扔到九霄云外了,许久才一脸惊喜道:“每一种东西都有其特有的味道,而这茶是什么味道,老道确是不得而知了。”说罢,直勾勾地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显然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层地步,房遗爱内心也是一番感慨,他以前刚到唐朝的时候何尝想过为这个国家做过什么,只不过是想做一个纨绔公子。却不知道阴差阳错地一次次扬名,更渐渐地对这个国家产生认同感,胸中自然也有一股豪气。

李泰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说。李世民见状开口道:“青雀,你有什么想说的?”

房遗爱本来只想缓解一下众人的气氛,可是现在明显是要出事啊,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该溜了。却没想到一直未开口的长乐公主又说出了一句话:“房俊,你给皇弟,皇兄,皇妹都有礼物,为什么没有我的?”

“禀告陛下,臣听闻皇后娘娘有病,特地前来探望。”

卢氏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公主,请恕老身失礼,老身还没有向公主施礼呢。”

高阳却加大了抱着房遗爱的力度,小脸上充满了委屈:“莫非俊哥哥嫌弃高阳,不想抱高阳吗?”

“老苏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懒得要死。我只想有钱花,也不指望做什么大官。当然有个官也好,最起码没人欺负我。当个虚职,拿个俸禄就好。”

房遗爱撒着娇:“娘,你难道希望你的儿子没出息吗?”

这下众人都是大喜。将颉利接收后,李靖派人好生招待,毕竟是一国之主。虽然是一个囚犯,但是大唐也不能虐待,毕竟大唐是礼仪之邦呢。

尉迟一脸委屈:“难不成你知道。”

房遗爱可以看出众小都有些紧张,知道这对接下来的情况不利,便开口道:“处墨,别装的这么严肃行吗。我实在是有一些不习惯。”

康苏密仍旧不急不慢地答道:“唐大人,确实不是唐兄弟告诉我的。早在你们和谈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

苏定方望着前面老者的背影,有些感叹,但是随即立刻下去了,两天内调集三千大军,实在是太过匆忙了,他必须马上前去安排。

唐俭脸上一片愤怒之色,脑海中确是飞速运转,思考阿摩可此举到底有何用意?莫非突厥想要鱼死网破。可是当唐俭看到阿摩可眉间那一抹得色,心中顿时一片清明。突厥之所以出此之策,恐怕是为了不让大唐在接下来的土地割让上,杀得突厥太狠。唐俭不由在心中暗笑,突厥狼骑向来是中原人的大敌,却没想到也会出如此无赖的计策。

“如果兄弟不介意,我就唤你做唐二兄弟了。”

唐俭神色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阿摩可大人如此这般推诿,却不是谈判之道啊。既然贵军说无法赔付一万匹军马,那我倒是可以替你们出个注意。”

康苏密闻言嘴角更是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大汗,这样恐怕有损礼节啊,对方是代表大唐陛下而来啊。”其实在康苏密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你才是战败的人,是你求着对方议和!

说罢,竟不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房遗爱。房遗爱知道恐怕这个老头确实是发现了。于是很洒然道:“您认出来就认出来了嘛,有什么好激动的,我让他见您一面不就好了。”

李世民倒是丝毫不吃惊:“你是想带上程知节和尉迟敬德家的小子吧,还有叔宝的孩子?”

房遗爱如此肯定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在真正的历史上******就是此时灭亡的,就连颉利可汗也成为李世民的牢下之囚。只不过李世民并没有杀他,而是好吃好喝的供养起来。

李泰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些颤抖道:“青雀就知道那文学似乎和吟诗作对,大儒经义有关,其他却是一概不知,还请房师解惑。”

高阳在想为什么房俊会喜欢她这个平常嘻嘻哈哈的疯丫头,难道狂生都是这样与众不同吗?可是很快高阳就无法沉思进去了,因为她发现有一只咸猪手正落在自己的****上,高阳的脸上很快的就染上了一丝绯红。发现兕子并没有注意,高阳按耐住自己内心的羞意,心里不禁想到:既然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自己,就由他去吧,反正自己也是他的人了。殊不知此刻高阳的脸上正带着一股惹人怜惜的风情。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办,这一次朕就要和突厥一决雌雄。”收起此时的气势后,又对房遗爱展颜一笑:“房俊,若是此次大胜,朕就记你一功。”

后面的房遗爱看着背影并不厚重的房玄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自豪,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书生,但是却豪气满天。看着这大唐的君臣,房遗爱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当今的突厥骑兵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骑兵,可是这一群君臣却毫不在意,只是因为侵犯了大唐,那么必须付出代价!

“你听好了啊,前线打仗,粮草不足,将军便调运粮车百辆,民夫若干,每车可运粮草三担。如此运粮七天,问所运粮草几何?”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崇文殿,不仅李承乾在那里,还有一个锦袍少年在那里。房遗爱一看自然知道是魏王李泰,只不过两人同在弘文馆上课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寥寥地说过几句话,大多数时间要么陪兕子,要么就是和李恪他们玩。

“俊哥,刚才你所言的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再结合你这顿悟的方法,为兄现在也有些明白了,俊哥是以小观大,以一隅而观世界,不知俊哥从这蚂蚁身上可曾悟出什么哲理?”

房明看着自己一脸傻笑的少爷,凭他那小脑袋瓜子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少爷对于陪太子读书丝毫不感兴趣,更愿意一个人发呆傻笑?莫非少年俊杰皆是如此?

李世民大笑:“大善,药师你又帮朕寻得一大才。”

长孙无忌对这一切看在眼中,但是对于一个在朝堂浮沉几十载,历经玄武门之变的老油条,今天晚上这些实在不算什么。本来只是想敲打一些房遗爱的风头,但没有敲打到也无可厚非。长孙无忌清清嗓子:“贤侄的对子果然极佳,老夫甘拜下风,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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