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孙思邈的动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孙思邈略微整理一下衣袍:“小友你我昨日聊的太过投机了,还没问小友长辈的病况。”

孙思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众人也不再言语,纷纷加快脚步向道观走去,众人纷纷洗漱完毕后,众军士纷纷在旁边结营搭帐,李泰跟着房遗爱来到一处石桌旁,远远地就闻过一阵茶香。

“我问你,现今天下农耕最发达的地方是哪里?”

“到底是何人?”

旁边的李泰见状也立马上前:“房师,虽然你是我的老师,可是你也不能公然占我皇妹的便宜啊。”

“一孕傻三年啊。”房遗爱哈哈大笑道。

房全身为房府的老人,自然将房遗爱看作自己的子侄辈,自然不愿意看到房遗爱被公主欺负。看着眼前的情形,却是不得不佩服房遗爱的本事。

李泰似乎对房遗爱的回答十分满意,一脸笑意:“房师,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你会那么多学问告诉父皇了,父皇很满意,说一定要把他全部都榨取出来。”

人群中听见这句话才纷纷反应过来,确实如此,房遗爱此时才不过十四岁,竟然就被封爵了,此事太过骇人听闻了。

然后就是一声:“房俊威武,六福将威武。”

闻讯而来的唐军骑兵越来越多,当听闻确实是抓住了颉利,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大唐威武,大唐必胜。紧着着所有唐军都喊了起来,那声音气势磅礴,直冲天际。

众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房遗爱说的太过惊人,中郎将乃是四品武职,乃是十二卫中仅次于大将军和将军的武职。而十二卫乃是大唐的中央军队。几个少年只不过是从六品的虚职,骤然就能够升为四品高位。饶是谁听到都会惊讶。

跪在一旁的近卫看着颉利一脸沮丧的样子,忍不住开言道。毕竟他们的地位都是因为颉利的存在。“可汗不必灰心丧气,当下还是保命要紧,只要大汗的性命还在,那就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康苏密缓步走了进来:“唐大人宝刀未老,在下十分佩服。”

“可是一旦阻击,万一有一名士兵逃出来,我们的计划就要失败了,我绝对不允许失败,陛下也不允许失败!”

房遗爱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明白。

房遗爱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嘴上直叫不敢不敢。心里却在思考康苏密究竟想干什么,从康苏密带着他转了整个突厥的营帐,房遗爱便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房遗爱并不敢问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迷惑压在心底。

唐俭顿了顿,见到阿摩可没有反应,才继续开口道:“此次突厥战败,突厥需要向大唐赔偿耕牛一百万头,羊两百万头。种马一万匹。”

颉利竟有些恼怒:“竟然就派来了一个三品官,怎么不把那房玄龄劳什子的给我派过来,这不是瞧不起我突厥吗?”

房遗爱显然不把唐俭的话放在心里,这个老东西总是这么为老不尊。

李世民闻言大笑:“你真会打蛇上棍,还怕朕会赖你的帐吗?”

“房俊,你在做什么?”

其实房遗爱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李泰在历史上本身就是一个学问大家,而且还在李世民的支持下进行编书。可见他对学问还是相当痴迷的。

兕子闻言顿时没了兴致,显然早就知道李世民赐婚的事情,房遗爱看着情绪变低的兕子顿时白了高阳一眼,在房遗爱心中,一直都是把兕子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的。自然不想她不开心。

怪不得房玄龄如此大的反应,还没有见过李世民对哪位大臣家的后辈如此亲近呢。就连李世民最爱的长乐公主的夫婿长孙冲也没有这个待遇,这声臭小子是真的把房遗爱当作自己的子侄了。房玄龄一时心里百般思虑,却不知是喜是忧。一时思虑万千的房玄龄被房遗爱的声音打破了沉思。

这两位憨货一开口,其余的武将也纷纷叫嚷起来,就连平时一向淡定的儒将李绩也露出了意动的神色。这李绩就是演义中的军师徐世绩,因为功劳巨大被赐姓为李,又因需要避忌李世民的名讳,所以便成为李绩。

李泰已经被房遗爱所说的话吓傻了,房遗爱说的也太大了吧,李泰自然知道人就算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掌握这些所有知识。可是却又无法反驳房遗爱的话,所以便愣了下来。

“那既然陛下如此所说,那就是孩儿所说的。”

“俊哥竟如此神通,不和能否教教为兄,当然若这是道家之秘,为兄也不会勉强。”

房玄龄不知何时紧耸的肩膀悄然放松了下来。望着对面丰神俊朗的房遗爱。房玄龄顿时豪兴大发,在心里大叫道:这就是我房玄龄的儿子!

“李将军所言战必胜,攻必克未免强人所难,为将者,倒是要先虑败,再思胜!”

此时一直羞怒地长孙焕冲着房遗爱大叫道:“你出的什么对子,可别是什么绝对,你自己都对不出来,故意拿出来难倒我父亲。”

现在这个场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长孙焕站在长孙无忌的后面一脸怨毒地看着房遗爱自然是无比期望房遗爱出错。房玄龄虽然知道陛下不会重罚房遗爱,但是仍然替房遗爱紧抓了一口气。

“要找我喝酒,统统滚一边去,前天刚喝过,老子到现在酒还没醒呢。”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累,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些什么。。。。。。兄弟不曾孤单过,一声兄弟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李世民并没有叫好,只是闭眼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房俊,朕问你你可知这是何人所做?”

房遗爱闻言直接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回头一看。原来是今日上课的一位先生,房遗爱忍不住顶撞到:“先生此言过于严重了吧。”

“俊哥哥,该你出了。”兕子一脸不耐烦。

“房俊,你胡搅蛮缠。”李雪雁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同他说话了,他怎么这样?李雪雁现在更生气的是自己的情郎不上进啊,男儿怎么能够这样啊!

兕子闻言终是用小手拿起一个南瓜饼开始吃起来,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拿起又一个吃了起来。房遗爱看着有些贪吃地兕子,一脸开心,这个仿佛邻家妹妹的兕子如此可爱。本来还有些羞涩的兕子看见目光温和的房遗爱的时候,便彻底放松下来了。

这时,旁边的李恪吃味道:“兕子,恪哥哥对你就不好了吗,上一次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木蜻蜓呢?”

不知何时,宾客都已经散尽,房遗爱一直侍候在房玄龄身旁,一直听着各种官员对于自己父亲的恭维,无关乎就是教子有方之类的。房遗爱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众人心中明白,恐怕以后这房小二也不得了,简在帝心啊!

“陛下自然没有那么不堪,草民只是一个稚子,没有机会觐见天颜,自然以为陛下和草民等一样。”

看着台下众人疑惑的眼神,房遗爱才继续开口:“今晚的宴席乃是自助宴席。”

李孝恭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子,倒是无赖。玄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过言语间倒是没有一丝恼意。

房遗爱看着众人的反应,忍不住点点头:“各位兄弟,每个人都凭自己出的钱入股,按出钱多少分配股份,以后我们只拿分红。对于酒楼的管理,每家可以出一名管事的进行管理。具体的大事我们在一起商量,到时候共同商量决定。”

许久,不知道何时苏培盛停止了讲述,李世民才从那四句诗中的意境中反应过来。李世民一脸轻松地看着长孙皇后:“观音婢,你怎么看玄龄的这个小子。”

房玄龄自然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自己儿子果然饮酒后会写好诗。便忍不住向杜如晦炫耀一下,然后杜如晦忍不住向秘书监御史大夫魏征分享了一下,魏征自然也有好友,于是后来所有的文臣都知道房相家出了一个酒量很好而且一喝酒就喜欢作诗还能做好诗的狂士。房遗爱还在自己的床上沉睡,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美妙的东西。

房遗爱指着这锅介绍起来:“火锅便是将食材在锅中涮熟,配以酱料食之。而里面的汤乃是用肉骨熬制而成,其中又加入了茱萸和扶留藤。所以这汤不仅鲜香,而且麻辣。故不但可以御寒还以滋补身体。”

当走近一看,房遗爱便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了。坐在位子上的中年人便是号称房谋杜断的杜如晦,管居尚书右仆射,和房玄龄一样都是正二品上的高官,添为群臣之首。那后面的跳脱青年便是房遗爱的狐朋狗友之一,杜如晦的二儿子杜荷。杜荷今年十二岁,同样不让杜如晦省心,也是整天闯祸的主。

房遗爱这才露出笑意:“古有曹操煮酒论英雄,今天咱们三人便煮酒谈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俊儿,这食物只是小道,只可这一次,不能再有下次了。”房玄龄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