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匆匆别了自家老爹,赶到照月楼的时候正是晌午。
周绥站在队列最前方,着一身灿灿戎装,骑高头大马,倒是给这小将军加上了几分大将军的模样。
于是立刻走上前将烛芯点燃了,拉开椅子请舒乐坐下,为难道:“将军,她们就是不肯走,属下实在没办法……”
“温容啊,好名字。”
系统磕了一口瓜,好半天才吐干净籽儿,机械的回道:“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你的任务。”
更是舒乐的君。
舒乐:???
烛火通明的御书房中,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周绥果真在连夜研究西南的战事。
想到此,福泉便朝舒乐微微颔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领着身后的两个宫人退出凤栖宫,朝着皇帝的御书房走了过去。
舒乐点了个头,对冬青道:“明早我自己翻出去就行,你不用早起伺候我。”
凉意从面具上传入手指尖,周绥抬眼看了一眼福全,随口道:“朕记得,在你还没给朕当贴身太监之时,是在父皇殿中做事?”
因此也自然也骑不了马。
温容扣帽子的技术实在是又准又快,周绥黑着脸,沉声道:“你是在怪朕不分青红皂白?”
舒乐:啧,死周绥!乱我人生,毁我性命!还不跟我搞!渣男!
周绥皱了皱眉,问身旁的福全道:“城内的将士撤回来了多少?”
他是帝王,是后周唯一的皇帝。
无辜的将士们:“……”
舒乐装出面有难色的模样:“陛下……这毕竟是林学士千里迢迢寄与臣的,臣理当珍视。”
舒乐:……
可以说是非常难兄难弟了。
“好名字!”
侍卫:“……”
周绥这才意识到舒乐身边并未带兵,皱眉道:“你一人前去?”
周绥皱眉道:“何意?难道还需攻城?”
舒乐很好说话:没有姑娘那男孩子也是可以的嘛,乐乐也喜欢!
而周绥是个勤快的皇帝,吃完了早饭没事做,正巧出来遛遛。
头疼欲裂,周绥扔下地形图,眯起眼睛,不由想起了舒乐在朝中侃侃而谈的模样。
此时未到红火时间,二楼也几乎无人。
舒乐不禁怀念起了嫁入皇宫那天晚上,小皇帝脱了龙袍只穿内衫和衣而睡,转身时候被压出来的那个巨大的形状。
系统试探性的道:检测到周围有强烈的爱意值波动,需要报告吗?
舒乐这左一句右一句,有一下没一下的就是想说他——不行。
片刻后舒乐又道:“等等你给父亲去封信,明日早朝我就不去了。”
舒乐只能哭丧着脸欲言又止的站了起来,可惜脸上面具将他的表情遮的严严实实,他站起来的动作又快了一点——
面对着满脸差异的林季同和一副“儿子你是不是在路上被太阳了”表情的自家爹——
这时传来了巡夜宫人的打更声,小太监立刻改口道:“陛下,卯时了。”
系统:“……这不都是你逼的吗你能不能多做事少bb?”
正巧这时随军的几名军医连滚带爬的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磕下去头,便被周绥踹了一脚。
“给朕好好治!要是舒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一同回京了!”
几名军医吓得脸色发白,跪下去连声保证一定尽力。
只见一旁温容动作轻柔,像是在放置一件珍贵无比的陶器,直到安置完好,方对几名军医道:“舒将军未伤在要害,只是蛮夷羽箭刁钻,箭头毛刺甚多。止血是主要,拔箭定要慎重。”
军医们点头称谢,一同小心翼翼的将舒乐抬了下去。
周绥看了一眼舒乐,又看了一眼温容,面色难看极了。
而温容这才转过身,对着周绥跪道:“草民温容,有幸瞻仰圣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只见他直起身子,双手伏地,竟是给周绥行了一大礼,接着轻声道:“舒将军此次受伤,皆因草民而起,草民万死难辞。陛下宅心仁厚,望陛下只责罚草民一人,切莫苛待将军。”
芙蓉帐(20)
舒乐的内心是难过的,甚至因为暂时联系不上舒弘毅而有点想哭。
毕竟联系不上舒弘毅……他就不能知道舒弘毅有没有背着他和舒婉怡在外面和西南的辣妹子搞来搞去。
毕竟这幅身体的令堂已经故去许久,而舒弘毅在被调回京之前又常驻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