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会的。”其实我想开口问问他那个所谓‘未婚妻’的事。虽然我知道是假的,可是那一刻,那一刹那的包间中,许莫然在说这番话时的神情却是那样的让人无法忽略,甚至让人很难就单单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笑话。

底下的众人也笑呵呵地说着些场面话。

“哦,许总及竟然有了未婚妻,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谁提过。”秦子阳终于开口了,声音虽然平静如常,但若细细辨析,仍旧有着一丝不明所以极力压抑的阴郁。

“张检也是,精气神越来越好了。”

我也没有挣扎,我不傻,宁愿被他拉出去尴尬着也不愿在这里面对着笑着比阴着脸还要骇人的钟子林。

“喝过也不记得了。”我淡淡地道。

就在这时又感觉到了秦子阳那炙热的视线,不,不是炙热,是冰寒,生硬,冷漠,这样的词汇才对,秦子阳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我置身于这片冷凝当中,但却莫名地又会让人觉得炙热,像是所有的光线都集中成一个点,而那个点就在我身上,真真是矛盾到了极致的解释与感觉,不过这就是秦子阳的眼神,确实是如此之矛盾。

“你们秦少最想见的人啊可是……”饶起云一边拖着长音,一边看向走过来的我,最后又把目光绕了回去。

只是这窗越洗越是模糊,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那豆大的雨滴连成了线从天空不坠坠落下……

不过感觉依然很好。这心情一好啊,倪梦山的小调就从嘴里溜出来几句。

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扑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握住张郁冉的手。我说张郁冉咱们去联谊吧。

甩了甩头,抬起头,推开那玻璃门,也推开了上面的残影。我离开了这里。

秦子阳喝了很多,但却不肯多少什么,一双眼没离开过我的身子,而另一只手放在下面,似乎正在摸着什么,只是摸了太久,过一阵子又把手拿了上来,在桌面上习惯的哒哒的敲着。

那里的气候很宜人,不亏是全球适合旅游的地方之一,景色很棒,阳光很shine,蓝天白云,这样的情景下总是让人无限向往。

他有些烦躁地扒开我的手,“别闹,她出车祸了,我得去看看。”

“苏念锦。”

“我的资格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会爱上你,你们之间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或者说白了是互相利用。”

不知有没有出血,不过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了,就算是留了再多的血又能怎样,它们能多过我的心吗?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我看到这样的秦子阳不知怎么的,又想去吻吻他,眼睛忽然有些酸,曾几何时,秦子阳会在乎这些,我看到过多少次他与其他女人的拥吻,甚至是上床。

那硬币上面还沾着馅儿。我顿时就乐了。

他就会凑上脸来说,“大熊猫啊,那可是国宝,你领养的是一只国宝你可得偷着乐了。”

我伸出手抚在上面。“你说,它现在热了吗?”

我高兴地转过身狠狠地抱住了他。

他眼中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狂喜。

饶起云拍了一下萧洛的肩膀。

但是就是价格的问题,就是钱,我和秦子阳现在差的就是钱,望着那婚纱,看着相册中那些相互依偎的新娘新郎。

只为了满足孩子的梦想爬到我背上就带你去翱翔

“是你刚勾引我。”男的不乐意了,站起来就唧唧歪歪骂骂喇喇的。“我勾引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我痴笑着,他这种男人是我最不屑的,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厌恶的男人之一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那天回去之后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我突然看到了许莫然,在我下榻酒店的门口。

我觉得他这是在折磨他自己,他这是要彻底抛开他以前的生活。

那种神情,那种骨子里的高傲仍然无处不在。

他没有说话,沉默得狠吸了几口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白可……

秦子阳与我在小屋中度过了一段最为宁静的日子,在这里我们谈情,谈爱,谈欢,就是不谈过去。那些以往的背叛,激烈,厌恶与撕裂一般的痛都被搁置在脑后。

白可瞪着他,放下手,眼中有着浓浓地恨意。

过了半晌,许莫然突然开口,但这一句差点把我吓呆。

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时,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正在用力地回想着什么。

“莫然,你要是生在古代,准比那潘安还要漂亮。”

他办事一向力求严苛,我只好耸肩答应,不然争执下去恐怕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他靠在我身上,费了半天的力气来拖带拽硬是给他拉了上去。

我累了,再也抬不起头,亦或者是他懒得再俯下头,俯仰之间只有一个瞬间,那个瞬间之后,他便是他,我便是我。

“我不干了。”

我见他似乎往我这方向走,慌乱间只得向洗手间走去,静了静,在里面硬是憋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刚到门口就看到他站在那儿。

手中拿了一包火柴。

“张董一定很能干。”我诚挚地赞扬道。

“我躲不开,秦子阳——”我望着他,面色凄然,“是你踢掉的不是吗?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也是你让我流了血,你认为你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吗?”

“恩。”我笑着点头。

说着要来抢我手中的烟,推搡之间,那满杯的水溅了大半出来,全洒在了我的身上。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样,我手定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把剩余的水泼在了秦子阳脸上。水顺着他的发往下流,他没有动作的意思,只是眼神定定地看着我,里面似乎蕴藏着一场风暴,但最后他仍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指着我身后的门,眼神示意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