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苏是吧,既然你们张董这样说了,那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找我吧,我手机号你们张董那有,管他要就成。”

最后绕了不知多少圈终于到了地方,我看着计价器上显示的二百顿时怒了。

“没有但是,没有如果,就算是你当初没有负我,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负你。秦子阳,他是毒药,人们常说爱情就像是患病,每个人都可能会患上,或重或轻,而且没有解药,只有用毒去攻,攻的好了一辈子与这毒相互制衡,攻不好就会毒发身亡,而你梁景生,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个毒。所以,你不用对我有所愧疚,好了,我就说这些,希望以后不要再见了。”

最后都随着眼底的液体缓慢流走,情绪平静时我看向远处那蔚蓝的天空,蓝的清澈得让人畏惧。

“即使我不会拿这个孩子威胁你什么?”

“秦少不愧是秦少,真是字字珠玑啊,我说苏念锦,大家也在一起挺久了,就你长这样,不是我说,当初我就纳闷子阳怎么看上你了,你也别再这唧唧歪歪的了,他那些女人中,你算是最久的一个了,也挺厉害了。”饶起云笑呵呵道。

“骗人。”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笑得开了花,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门口镜子中,那张女人的眉角到眼梢,无处不流露着喜悦。

旁边越来越多鄙夷的声音,这些我都不管,我不在乎。可是秦子阳我不得不在乎,我看着他,面部沉凝,是的,我这人该死的要尊严,也天生不是什么招人怜惜的人,也没必要装腔作势弄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人家白可是有那资本,眼角噙着泪,那目光一扫就让人心疼的向往怀里搂着安慰,可是我呢?我苏念锦打小就不是一个让人怜惜的人,哭得再久擦干眼泪后别人都看不出来一点,所以我只能装着坚强,站得像个战士一样看着他。

下班点刚到,我立刻掏出手机,走到无人的地方,深呼吸几口按了秦子阳的手机号。

“哎。”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等我安排完手上的工作就带你去。”

“不用,你先洗,等你洗完我再洗。”我忙说。

“你准备好了?”虽然是问句,但却没有要得到答案的一点意思,大手扣住我的颈项,对上我的眼,开始逐一吻着。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瞬息之间就被掩埋,他已经是那个梁景生,宠我溺我,喜欢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揉一揉,什么事情都替我安排的周到殷勤,一切都显得那般有条不紊。

“我没事。”

他可真不简单,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我看着张剑心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还真有点于心不忍,想了想,反正自己对他也不来电,还是薛京的学长,算了,就当成就一段姻缘也是好的。

“男人?怎么老chu女着急了。也想有个春天了。”

俯仰17

我深深吸了口气,跟上了他的步伐,上了已经停好的宾士。

俯仰13

“念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说说嘛,看到他们那些人,哪个女的没个幻想啊,别说我,你自己刚刚不也是偷瞄着么。”

“小苏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对方劈头盖脸地问道。

过了一会听到喇叭的声音,一抬头看到秦子阳的车跟了过来,他降下车窗,看着我,道:“上车。”

那被唤作周董的男人嘿嘿笑了一下,然后扯住那已然要退开的小手,道:“怎么这么快就摸出来了,饶少那可是摸了半天的……”说着倒是反客为主,一双咸猪手在那白皙细嫩的手上揉捏了半天,吃足了豆腐才放开。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没有任何音乐是最原始的铃铃声……

“该你摸牌了……”淡淡地一句却成功截断了男人未完的话,这个时候我也不禁有些同情起于总来,虽说这人平时小气的紧,但看来在他这位置上也真不太容易,真是行行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见他似乎往我这方向走,慌乱间只得向洗手间走去,静了静,在里面硬是憋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刚到门口就看到他站在那儿。

“真巧,张董。”我强挤出一丝笑来。

“不巧,我是特意在这等你的。”

我防备地往后退去,“张董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请你吃顿饭。”

“不用了。”我摆手。

“苏念锦,我没别的意思。是老黄手里新进了一批货,给你带了一份,打算一起吃个饭,顺便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你不是一直在愁客源的事吗。”

我低头挣扎了半天,但也知机会难得,最终还是利益一方占了上风。

“什么时候?”

“这周末晚上六点。海鲜大酒店。”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冲我点了下头,率先走了出去,这时正好有同事从卫生间里出来,怪异而暧昧的眼神逡巡了一圈,没说什么,但估计明天又会有一堆流言蜚语漫天飞舞。

果然第二天刚来,就听到四处都是些我和老总在卫生间窃窃私语,脉脉含情相对的事,我真的很佩服这帮人,我觉得她们很有当狗仔队的潜质。

就这样平静而又不平静地到了周六,我穿了一件很正统的衣服过去,上下把自己包的严实,不过却也不失艳丽。

到了那,大家仍是先喝喝酒,活跃活跃气氛。

俯仰54

吃到酒醉酣然间,黄总才开始提材料的事,说是德国货,难得的好质地,不过要先拿八十万元钱作为底金。

我看了看张董,见他皱着眉,“老黄,有我在这做担保你还不信,这么做也太见外了吧,之前你可没说这事。”

“哎,张董,你我还信不过么,咱俩什么关系啊,只是这生意场上也有生意场上的规矩不是,这你该清楚,再说这批货s是真好,我到时再给小苏牵线多提供点客源,还怕这钱赚不回来嘛。”

说完他看着我,“怎么样,小苏同志,有没有这个决心狠狠赚它一笔。”

内心蒸腾不已,最后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倒满了酒递给他。

“黄总,底金的事我可以给,不过最多五十万,再多我没有。”

黄总见我态度坚决,又看了看张董,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看你是老张的朋友,五十万就五十万吧。”

“这杯我敬您,以后还有劳您关照了。”

“好说好说。”

一顿酒饭喝的和乐融融的。

第二天我就把钱给了他,他点了点,“那批货我下周就给你送去。”

“那就麻烦黄总了。”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上海的空气也不错,也不是那般的焦躁干枯。天也格外的高阔,就连走在路上的感觉都好像飘起来一样,眼前到处是阳光一片,似乎过不多久我就可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至少是通往成功的那条路清晰了很多,回去时我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退休职工,没多大的权利,但福利不错也不用**什么心,而经过以前那段子事我妈的那颗野心也被磨平了,两个人虽然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伽尴尬期,现在也算是趋于平静,平日里我都不太习惯往家里说些不好的事,有什么都自己扛了,不过发生些好的事情时总是想第一个告诉他们,毕竟都年纪大了,只要我好他们就好,我开心的事,他们听了就比我更开心,老了老了,日子越发平静了,也没什么盼头,所有的盼头就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妈,我今天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过不久就能赚不少钱。”

“那生意牢靠吗?啥生意啊?你可别被人骗了。”

“不能,是我老总的朋友介绍的,相信你姑娘,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