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扔下棍子,一步跨过去,抓住辰熙的手臂,激动地说:“辰熙,这些日子,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嗯,那就新年见了,周大哥。”

“说得好!”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鼓着掌。

“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

“奶奶,你知道这镇上哪里有打棉被的吗?”

“大叔,你说的是什么话呢,大叔你以前帮我的还少吗?你本就是我的恩人。你今天若是不收这钱,我以后就再也不好意思来求大叔帮忙了。”

木子不禁感到一阵失落,那把扇子可是那次美好的邂逅的物证,当初如果不是急着救辰熙的命,她也不会为了二两银子当掉。现在被谁买去了都不知道,难道这缘分从此也就随着那把扇子消失了吗?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木子,那不是你的错,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搞鬼的,反正你无须多想。”

“没关系,我本来打算今天去跟东告辞的,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件事。”

当夜,木子躺在阁楼的床上,久久无眠,她不禁起身,推开窗户,看到明月挂在净朗的天空之上,皎洁的月光流泻在江面上,泛起阵阵荧光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母亲一定在担心自己。还有辰熙,他此时在哪里?是否还安好?

“吴东家,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哎,真是白白浪费了半天的活,还白白浪费了一匹好缎子。”

“你才存够了你的嫁妆钱呢。”

他们说话见,李父的船已经追上来了。“李河,你这个逆子,你跟我回去!”

“木子,你没事吧?”李河忙问她。

木子感到奇怪,他不是已经退烧了吗?“辰熙,你怎么了?!”

“才二两?这扇子上的画可是唐寅画的。”

“这小子真横!”她们还在那儿说。

“谁说你家没值钱的东西,你看这马不就挺值钱的吗?要不然这样,我先把这匹马牵回去,回头你们谁病了再来我这里拿药,免费给你,怎么样?”那钱大夫说着就去牵马。

“四处流浪啊。”

“大叔帮过我是没错,但是我们没任何关系好吗?大叔昨晚没回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多少钱一只?”

“好,我知道了。”在半年内,她得想办法筹到三十两银子,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大娘,不是那样的。”木子连忙解释。

母女两个洒泪而别,木子依旧雇了一辆马车去了云城里。到了云城,木子将事先写好的寻人启示贴在了云城里的大街小巷上,上面写着辰熙的名字,还写着梅溪镇桃花村的地址。她希望辰熙看到这张启示可以到桃花村去找她。

“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说道:“辰熙,二夫人说得没错,你不是我生的,三少爷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十二年前,我陪同三少爷进京赶考,在京城住了半年,某天,他抱回来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就是你,他叫我跟别人说你是我们生的孩子。”

“是的,很高了。”这时,春喜进来倒茶,木子便吩咐春喜说:“春喜,去叫辰熙来见他娘亲。”

李子走了以后,木子说:“后天是清明节,家里会举行祭祀,春喜,你拿着这包钱去交给厨房,叫厨房准备几桌酒菜,通知长房二房,再去请族长过来,就说三房做东,感谢他们的辛劳。”

“怎么了?”

“老爷,你说。”

“好,你说。”

此后,木子便常往返于祠堂与私塾之间,为了能帮辰熙抽查学业,木子就不停地向周先生请教。木子在乡下的时候,曾经读过一些书,那都是母亲红梅教的,母亲是那个村子里唯一识字的妇人,而母亲的学识从何而来,母亲只说是当年在京城学的,却没有说是谁教的。但是母亲能教得毕竟有限,木子也只读过一些浅显的书,像现在辰熙所读的书,她就理解不了很多。

“你敢还嘴!那棍子过来!”

他却没有答话,只是幽幽地说:“你长得好美,真是委屈你了,让你来嫁给我这么个病人。”

“去找你的亲生父亲。”

“没事,它不敢袭击我们的,它的目标还是后面那只兔子,我们只要走开,不要碍它的事就好。”

辰熙说着拉拉木子的衣袖,示意她向一边挪开。木子本来准备动脚,却突然犹豫了,“辰熙,可是,兔子就会被狼吃掉。”

“你自身都难保,你还多管闲事呢?”

他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向一边移去,这样,躲在后面颤抖的白兔就暴露出来,狼纵身一跃向兔子扑去。

“快跑!”木子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