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一直盯着草席,其实他是在低头感觉这里的每一个人,悄悄观察他们。踢除无关紧要的,琐定怀疑的对象。

摸了摸额角的伤口,转身上了车。

看见棠秘子疑惑的眼睛,继续道:“他呀,马上就要成为胡光业的女婿咯。胡光业的儿子,去年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不出一个月就死了,就只剩下一个独女,你这光业造船长以后是不是就该姓肖了?”

大家都兴这个,棠秘子不想免俗,有总比没有好。

听到又要去他家里,虽然有准备,还是有犹豫。阿莉过来拉着孙琳的手,示意她作决定。

麻城这边,康十三娘缩在酱油厂孙琳的办公室里找“证据”,孙琳的家她已经清洗过一遍,没有发现,只好回到办公室里来。骆离骂她傻,孙琳家里“鬼兄”的姐夫肯定时常去,怎么可能放在那里,康十三娘这回没有回嘴。

康十三娘虽然人没出现,但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看见孙琳上了车朝莱丰去后,就去找骆离。找了以前住的宾馆,哪里还有二人?这十三娘也不动下脑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换地方。

西服男不情愿地头:“你先把我那群朋友放了,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什么时候办能好?”

要有缺就是早恋了,这也难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是人之本性,加之二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棠秘子有好奇康十三娘的功法,康十三娘很自豪,她们密族自古以来就会选合适的人练琐灵功,一代只传一个,体形到死都只有她这么大。琐灵功也叫缩影功,可以缩到襁褓婴儿般大,练琐灵功必须是女子也必须仙,同时也是他们密族山寨最受人尊敬的人。称之为阿扎灵,她从十二岁开始到现在,已经做了十四年的阿扎灵。

“可是你这是正常情况呀,人家四海羊毛衫,又没有在你家门前,贴个‘挡财符’。”骆离开他玩笑。

看了纸条,骆离很窝心,刘大哥真的把自己当亲弟弟,他若走了,不知有多担心。

顿时喜欢:“不痛啊,是不我没中啊?”

王胡子一听顿时喜欢上棠秘子,转头对骆离扬了扬眉,道:“看吧,人家比你会看人。”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富商都要放弃的时候,他站了出来。他要求富商满足他一个条件,他要带孩子出去至少十天。富商想也不想的答应了,好歹还有丝希望。

上了菜,骆离也不话,就是闷头吃饭,对棠秘子举着的酒杯视而不见,你不是要吃饭吗?那我就真是吃饭。

骆离看他识趣,就给他大概了。

案子很快就定了性,遗书是真,还出现了一个证人,林姐的大女儿,看见牛福运曾经纠缠过她妈妈。

恶狠狠地吼道:“反了啊你们?我是大秦警察,不是你们谁都可以污蔑的!”

牛福运人不在茶楼,骆离回到何记,看看派出所那边怎么。

自从碰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后,骆离又悄悄观察了几次林姐,那颗姻脂痣更紫了。但他一提到让她注意痣的时候,林姐就变脸。有一次竟在店门前争论起来,甚至有人讽刺骆离不怀好意。骆离气急丢下了狠话:“不出七日,林姐你就大难临头!”

胖老板赶紧过来拉住骆离的手臂。苦求道:“师傅,你能看出这么多,我十分佩服,不管命中几子,您也不想看着他成没爹的孩子吧?”

“这位师傅,终于找到您了,还记得我不?就是早上厕所冒犯您的那位。”

“林姐,豆浆出来了吗?给我装一袋。”

骆离这才得知,牛叔还跑来打听过自己,心有感动更有郁闷。对朱姐笑着:‘朱姐,你为我好,我知道,放心,我不会走上歪路的。时候不早了,你要煮中饭,我就先走了。以后有啥事儿做,别生份,只管来叫我,我现在住在镇中学的刘天明,刘老师家。”

刘老师坐在桌旁静静地看着骆离大口吃面,心情仍是没有平复。他是无神论者,还是大秦国人民教师,从不与人为过,却搞得家破人亡,还挥刀伤人,一桩桩好不讽刺。不管有多少无法解释的原因,他只知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救了自己。是他的恩人,唯一遗憾认识骆离晚了。

他经验太少,年纪又轻,关键时刻还在东想西想。收回心神,赶紧运气舒筋继续入定,接着绘符。

“暂时我们都不知晓原因,我猜想这可能和你有无仇人没有关系,和代人受过有关系。而且做得很隐密,还轻易察觉不到。我注意到你家这部新钢琴,这个可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还是洋牌子,木料是用的杉木,以刘老师你的收入应该买不起吧,你女儿从几岁开始学琴的?”

骆离想了想:“刘老师,你知道三年前“三道拐”算命巷子那个曾婆婆曾仙娘吗?”

“不是,承蒙刘老师你看得起我,今天帮你好好看看,所以我收摊跟你去家里。”

意识到没法计较,蔡老板坐回板车,拉车汉子特意绕开男子走了。

棠秘子懒得搭理他:“我进去了,你也不给我放消息,害我白花了一千块钱,你才损失五百块,叽叽个啥。”完不和笑脸老板废话拉着骆离就奔向餐厅,直催他们快上菜。

饭后休息了会儿,二人都回到房间开始打坐练功。

骆离把大周天运行了一遍,再把从就练起的葛氏凝气术走完全身。这种凝气术相传是神仙术的一种,必须要特别有灵性的身体才可以练。

师傅曾经过:三百年来的葛氏传人都无人练就这种功法,他是奇才。功法可以借用自然界的灵力来洗炼经脉,练得越久威力越大,但是必须还要配合身体筋骨锻炼,所以也算是气武双修。

棠秘子难得让骆离看上了他的本事,打算后面就找时间,把嗜睡咒教给骆离。二人这样作准备就是打算明天直接找肖林干仗了,这姓肖的太阴毒,不知还会想出什么招来,更是牵连太广,早日除去这祸害,还社会一个安宁,棠秘子如此想。

第二天一早,骆离起床,洗漱完闭,突然想坐下卜一卦,取出一直当手链戴在内里的古钱来,正准备开始,听见敲门声,原来是棠秘子收拾妥当过来叫骆离。看见桌上的古钱,两眼放光,直问这些宝贝何处得来的?

骆离告诉他,师傅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至于从哪得来,他是不知道的,棠秘子颇为失望。

骆离起势,轻轻把古钱一枚一枚的放好,手指一捻,一股真气直窜古钱上,“叮叮叮”三声,古钱立起形成一个卦相。棠秘子咂咂嘴:“果然好传承,你这一身本事真是厉害,这起卦术真乃名门真传呀,这种卦术我只是在传言中听过,今日有幸才得一见。”

骆离看着卦相,心下明了,收起古钱,继续串好戴在手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还以为是个装饰品。

“棠前辈,此事有番波折呀,你得千万心你的眼睛。”

看骆离一本正经,棠秘子也正色起来:“要不我去街上买个眼镜戴,保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