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平阳侯曹时果然厉害!”

早在大商王朝普及青铜器以来,开采矿石技术就在不断提高,从商朝以前只能开挖20米深的矿藏,到汉初大冶铁矿稳定开挖60米深的矿洞,再到现在钢铁的普及轻松开挖100米的各种矿藏,但是有志向的工匠们不甘于满足,他们认为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开采两百米、三百米甚至更深地底的矿藏。

剧信眉毛一挑:“大农丞叔孙台吗?他为什么这样说?”

“不然你想怎么办?”曹时瞪了一眼。

“哼!那个庸将!”李广牙缝里挤出来。

“失力兀!找到他们的头人没?”

“只有换个方法掠夺鲜卑、乌桓两大部落。”

不信归不信,憋在心里不信,不说出来就可以了。

看到赏格时,许多军官还在为车骑将军鸣不平。按道理赐予的标准可以更高一级,毕竟这场战争打出开国以来最大的胜利,扣除汉军战损的所获得的匈奴净斩首有六千余级,放在几十年前足够封个八千户侯。

“北上匈奴,灭龙城。擒单于,让我汉家的旗帜飘扬在北海。”

战死的一百多名羽林骑,多数是被王帐勇士射中要害而死,大部分是被射中防护最弱的脖颈,明光铠并没有配到的颈甲,狰狞恐怖的黑色面罩为汉军另外配备,面罩与胸甲之间的脖颈留下一块缝隙就成为的王帐勇士们的突破口。

军臣单于制止住两人的争论:“你们意见我都知道。容我考虑几天再做决定,眼下时间还早的很……”

“咱们掠夺的粮草不少,不如对峙两个月徐徐撤退,汉军不敢和我们硬碰硬的。”

赵信咬咬牙道:“汉军就在眼前冲过来。所有人都不准后退半步,否则我们难逃夷灭三族。跟着我冲过去!”

“不对!平原太安静了!”

军臣单于非常得意,右贤王的传信不日可抵达右贤王庭,他有很大把握在击败汉军主力后迅速南下,说不定如愿以偿尝试到汉家皇宫的感觉,中行说近些日子极力鼓吹的便是如此。

“蠢货一个!他这下惹麻烦了,等着瞧后面有好戏等着呢!”

当骑兵距离城下不到一箭之遥时,那骑匈奴勇士不知从何处掏出战弓,抬手三箭直奔城楼上的汉军大将袭来。

以前无往不利的套路现在却失去作用,汉人龟缩在更加坚固的闾里中闭门不出,土地里的秧苗还泛着青绿没法吃,粮仓粮库在相对安全的闾里中藏着,匈奴人围着闾里绕了几圈最后还是选择抢劫没带入村庄的牛羊,猎杀汉地的野生动物活命。

六十多年来,汉家国力日渐昌盛不假,匈奴也没有闲着半分,从冒顿单于时代至今,不仅是人口大幅提高。总兵力也从勉强凑出四十万骑兵到轻松拿出六十万精锐,增长的幅度也不算小,考虑到草原上立足与兵力多寡有很大关系,六十万控弦的含金量较高。反而比大部分散居郡县的番上郡国兵更有威慑力。

有一处营帐里依然是灯火通明,哑女抱着酒壶低眉顺目不敢抬头,她的下巴比以前丰腴些,仔细瞧宽大的衣裳肚子鼓起来好高,显然已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曹时又怎是好相与之人,眼瞧着媳妇气势汹汹全副武装的罕见架势杀过来,就耐心解释自己和刘陵是清白的关系,严词表态此乃精心策划的污蔑案,于是立刻派人联络中尉樊它广去京师里抓人,半个下午的功夫逮住几个散播谣言的官僚夫人。他们对编造和散布谣言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太后后退几步终于看明白儿子越长越大不听话。甚至愿意为个下贱如倡优之徒的男人求情,说他们感情深到不如说太后的威慑力不足,换做太皇太后撞见刚才的动静,指不定这会儿韩嫣的尸身都凉了。

“身体是活下去的本钱,假如你要面对一场战争胜负难料,你必须通过自己的双手来保护自己,如果你将来要做一名史学家,你就不能只依靠笔杆子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弓矢是保护你的生命财产安全的有力保障。”

“不,你没有看错,平阳侯告诉我们西方的帕提亚帝国是个半耕半牧的君主制帝国,他们的皇帝应该叫阿萨西斯王。我们要照到他寻求向西的帮助。”司马谈手中的炭笔一刻不停的疯狂记录着,他要把路上看到的一切都写进书里,平阳侯告诉他这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

汉人还是太死板了,撕不下脸皮用汉军骑兵做盗匪突袭匈奴各部,容忍半官方的黑甲骑兵是最高限度,还是看在背后有车骑将军做担保的缘故,普通勋贵列侯的商队当当马贼可以,搞大规模成建制的军事力量是不可容忍的。

这股势力是以太中大夫韩嫣、公孙贺为首的年轻人,他们另个身份是出自太子随从的老人。许多老官僚气急败坏的斥责胡闹,但更多的人则视之为天子的授意。用意显然是为打匈奴做好舆论铺垫准备。

“花灯能照明用啊!晚上天黑看不清路,有盏灯不怕黑了。”

刘彻围着太学逛了圈,心里是既高兴又失望。

于是前两年货币制度改革推开,贪财的诸侯王赚的盆满钵满,把手头的黄金往外一兑市价就翻了两番,把手头的黄金全部丢出去换成五铢钱全发了,那次可把诸侯王们给乐的不行,对曹时也是感恩戴德逢人就吹平阳侯心向自己人。

“不用去了,匈奴使者回去了,他们说明年这个季节再来问候大王。”

当今天下,圣天子主政是位大有为之君。皇帝有为必然要求臣子无为,君强不能撞上臣强。秦始皇不需要管仲,二者必然有其中一个要做出退让。

“那君侯能说说天子的态度吗?到底怎么看待车骑将军。”

“乡民们也精明了。”

曹时忽然摇头失笑:“我与太皇太后有过誓言,再说即便我不去遵守誓言也对九卿没有太大兴趣,大将军到是不错的选择。””那您的意思是……

“朕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朕富有四海,朕必须要为天下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负责,朕要打下更大的领土解决粮食与人口的矛盾,你要阐述的就是这些吧?”近乎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刘彻需要确认自己的智慧和理解完整无错。

“皮肤好黑啊!在南越一定吃了不少苦。”

闽越的战争打了两个月,五万闽越军踞城而守顽固抵抗,面对六万汉军的压力坚决不低头,直到南越灭国的消息传来,东瓯与南越援军的加入摧垮闽越人的精神,崩溃的闽越军完全不是汉军的对手,汉军火力全开一步步摧城拔寨,把闽越王都四野分割包围,驺郢亲率两万闽越军死守王都整整一个月,直到粮尽援绝。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当了六十多年南越王,高后攻击南越。我曾私刻皇帝印玺,双方合议后又销毁了。我当了几十年的土皇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皇帝。你的出身优越,地位崇高,皇帝很亲近你,很喜爱你,但终究会有一天厌恶你,忌惮你,防范你,直到杀死你,伍子胥,文种是春秋时代的老黄历,李牧、廉颇、蒙恬就在一百年内发生过,他们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

赵眜惊醒了,毯子不自觉掉到榻下,半扇窗户似乎被夜风吹开。

“赵遂是胡闹!他守着五岭的重要关口不管,回什么番禹!我竟然连他的作为都不清楚,这混账东西疯了吗?”赵眜气极了。

灌强指挥人马搬运南越大营的军械粮草,三万人足够吃两个月的粮草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南越国非常贫弱。但是生活在热带的小国是不缺食物的,一年四季海洋里、河流湖泊中有的是鱼虾,丛林里有野兽,树上有香蕉柚子。听说还有龙编的三季稻米可以吃。

京师的女人极少有喜欢刘陵的,很多女人对刘陵充满了仇恨,她就是勾搭自家夫婿的狐狸精,严重的评价就像妲己那样的坏女人,哪怕刘陵还没做出祸国殃民的行为,就已经被扣上一梦-岛同情她,降格为淮南侯的刘安心怀叵测绝非善类,淮南王世子刘迁更不是个好东西,纵然刘安深受重创痛改前非,他家里好吃懒做的亲戚早晚会惹是生非,说不定淮南侯在两三代内彻底倒台。

“汉使是说,车骑将军要我打开关门放汉军侵番禹灭南越国。”赵遂脸上露出一丝讽刺:“我没有听错吧?”

为了杀死汉军,南越人想出许多非常歹毒的手段,迁徙人口,废弃村庄,井中下毒,妇孺偷袭等等手段应有尽有,除了斥候军的意外损失超过三百,汉军所遭遇到的迟滞和影响前所未有的强,还没碰到南越军主力就死了两百多人,南军的士气在逐步下降,夜郎仆从军的士气更是低的可怜。

天子倒一杯践行酒。为曹时壮行:“将军此去天南山高路远毒瘴横行,朕为大军准备了一副行军散,为将军准备了一副黄金鞍,祝君此去天南定三越!”

这可不是乡下,而是大汉帝国的首都圈。集中大部分天下精英的长安城,最富饶也是识字率最高的地方。竟然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通过率,可见文盲率到底有多高。

太学考试主要取出倾向黄老,并倾向革新变化的年轻人,尤其是文理工三大系要求最严格,其他几大学院可以降低各自的要求。

冲到半程一阵狂风卷来沙尘蔽日遮挡住双眼,坡下的匈奴人被风沙罩住乱作一团,坡上的商队还在不紧不慢的弯弓射箭,每一箭都会让匈奴人吃尽苦头,不大会儿功夫匈奴人死了七八十条性命。

“那可是好的很呐,军事学院正缺你们这样的汉子。”

平阳侯曹时!

三公九卿急的挠头不已,劝诫疏奏像雪片似的送到未央宫宣室殿。全部泥牛入海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