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大汉列侯 > 第122章 女魔头二更6000字求订阅

“这是君侯赐给某的恩典,没有君侯从中介绍,某还不知要当多少年鳏夫。”召孟如沐春风未语先笑,原本凶神恶煞的气质也淡去了大半。

破败的雁门郡治的重修工作进入尾声,来自北方的砖石源源不断的运过来,虽然缺乏水泥的粘连也并不影响工程的进度,石灰与粘土掺水做成的简单材料也可以凑合用,只要多敲打压实还是没有问题的,雁门郡几万民夫忙活大半年,在原址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城堡,善无县城比以前更加高大雄壮。

胖胖的老头一脸不解,来回踱着步子大摇其头:“少府这句话很不好解,我有点看不懂他的意思。”

“君子混说些什么话呀,真是的,让妾身听着脸皮臊得慌。”阳信公主捂着发红的小脸还在回味战后的余波,眼含秋水的横了一眼:“今天无论如何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说清晚上别想上我的床,君孺妹妹也不能碰,我要把她叫过来陪着我。”

以前一年到头每家存下个十几石粮食就不容易了,种田手艺出色又勤恳能干的庄稼汉一年可以存下二三十石口粮,还要提防着每隔七八年来一次的水旱蝗灾,只要碰上一回哪怕是最轻的受损,那至少也得把几年的存粮削掉一半,如果运气不好碰到大灾,七八年等于什么都没干。

顿时戏谑地笑声传过来,曹时微微一笑对着左右分拨的商贾颔首致意,那几人兴奋的拱手回礼,只要他的马车一出少府大门就会碰到类似的商贾。求收录和求攀附的人最多,其次就是打着各种旗号来结善缘的人。他们打的算盘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商贾们又岂会做无利可图之事,他手里抓着皇家的诸多产业,免不了被那帮食利之徒盯上。

古人的迷信简直不可思议,哪怕他费尽力气树立泰一神教也不能完全消除卜筮之类的迷信。假如皇帝觉得他是个危险,临死前要收了他的性命岂不糟糕。

这个病秧子皇帝有一口气,天下豪雄就要伏在地上不敢妄动,一旦皇帝驾崩人心分分钟要乱,比如偃旗息鼓的外戚窦家和田王两家。

匈奴人和所有草原蛮族相同。只有匈奴口语而没有文字记录,在巫医主导匈奴祭祀的时代,缺乏文字带来的影响非常大,这也是曹时送来《泰一经》的本意,汉家和匈奴崇拜的神灵是一回事,可是就是因为匈奴落后而顽固的巫医宗教体系,却是阻挡汉文明深入影响匈奴的主要绊脚石。

左贤王脸色铁青着怒喝道:“图奢,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我再说一遍放下你的刀,在我面前你永远没有举刀的资格!”

“先生,你看我们大匈奴的勇士如何?是不是比你们汉人更勇敢?”

“京师的列侯换了个新头目,就是那个才十六岁的平阳侯曹时。说起来他的年纪和我相仿,我远远的看了一眼相貌周正个子很高,京师里不少女子都想和他欢好,有机会我也要多亲近一下。”刘陵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好像想起了长街偶遇的愉快回忆。

捣鼓出这套体系立刻收到奇效。关中的贱民踊跃报名主动参与,相比于开发完善的关中土地,关东有的是待开发耕地等着他们,只要自己努力耕作多赚些钱积攒着,说不定等待十年八年也能纳粟拜爵,哪怕只是最低级的民爵也可以把贱民的户籍给抵消掉,他们最怕的是停止纳粟拜爵,那就意味着贱民只有做刑徒。上战场用脑袋去拼出个自由身。

“那感情好,咱们这帮高爵的人十年没上过阵战,一身杀人的技艺白白荒废了大半,那帮兔崽子敢耍滑头到正好,老子正想拿他们当沙包打一打,保证浑身青紫没一处好地方。”共布攥着砂钵大的拳头摆弄着,十几年前他曾经是战车上的持戟郎,一场吴楚七国之乱让他从普通良家子杀到现在的高爵,前些年以中级军官的身份退役还领了许多钱粮,在军中揍过不听话的兵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

对方立刻顺杆爬上去:“南皮侯对儒家经典感兴趣可是件好事,有空我就多去贵府上叨扰一二探讨儒家经典。”

回到讲坛他们依然义愤填膺,激烈的讨论起来。

太子恨不得给他两个大嘴巴,百官公卿全是国之大蠹。那他岂不是连昏君周幽王都不如,要不是他充当裁判等着看儒家笑话,早就把这个狂悖之徒给拿下治罪了。

时隔多日,儒生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未央宫,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一个个意气风发信心十足,似乎胜券在握的模样,毕竟自己这边请来两位齐国大儒,公羊寿与胡毋生。

“没用啊!当今天下局势稳定。北方的单于春秋鼎盛二十年内很难死去,意味着汉家很难有机会对匈奴下手。没有机会我就没有施展的空间,找个千石小官干的不顺遂还要上下受气,到不如在侯府里当个清客谈古论今岂不妙哉?”

“万万不可!”

但是汉人对打匈奴心里也没有底,匈奴人在草原上驰骋来去如风,茫茫大漠草原不同于中原腹地,找到匈奴的主力一战聚歼的难度何其之大,更不用说逼迫匈奴人降服内迁耗时长久,当年秦惠王灭义渠同化为秦人消耗三十多年,匈奴如此广阔的土地恐怕要用几个三十年来完成。

“任你本事通天彻地,权力之大如东海之水取之不尽,地位之高如五岳之石用之不竭,事到临头又能怎么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言出法随,大军一动匈奴即灭呢!”曹时冷笑一声踏进后花园。

刘彻尴尬的想挣脱陈阿娇的手,却无奈的发现个头和他相仿的太子妃已经捧起他的脸蛋:“看你这几天也不去找人家,脸颊消瘦那么多一定没少和那个贱婢勾搭,晚上我就和皇后舅母说一声。把那贱婢驱出宫廷免得你再受苦。”

商王武丁、周成王、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秦惠王代表着中兴之主和治世明君。刘彻对他们的过往功业非常羡慕,理想中他的目标也是这样的伟大君王。但是刚才那场不应该的冲动差点毁掉一切,自私傲慢的偏见和莫名其妙嫉妒心发作。让他几乎一手毁掉辛苦罗织的君臣关系。

“噢,让他们弄吧,记得别伤到我的马儿。”刘彻很喜欢这匹叫做赤云的坐骑。入夏才刚满三岁的小马驹,性情活泼喜人还特别听话,太子对赤云的钟爱不次于对韩嫣的宠幸。

建设的新长安城好处飞速展现出来,漂亮的城市建筑还有整洁的街道让来往的客商流连忘返,精致美丽的二层民居不知羡煞多少人的眼睛,长安诸陵邑的豪强地主们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长安城里钻,只可惜制度就是制度,陵邑籍贯的豪强地主商贾有钱也别想进长安。

二千石太守尚且自顾不暇,列侯被皇帝拎起来吊打,诸侯王在七国之乱后像洗盘似的从上到下洗个底朝天,当今天下除了大权独揽唯我独尊的皇帝,还有谁敢说自己可以豁免严苛的秦法汉律?或许窦家暂时算半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窦家是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年,诸吕灭族以来外戚就是洗干净脖子待宰的羔羊,一时翘尾巴早晚拉清单。

而眼前的商队有七八十号人,用眼一瞧就知道个个兵强马壮气势惊人,仅这一天牧民跑回营区通知消息的就有几十号人,浑邪王又不呆不傻当然明白这次有可能碰到白羊王的精兵强将,作为此地的主人焉有撒手不管之理。

“咱们都是些在外浮浪惯了的闾左之人,家中亲眷为咱们受刑罚约束之苦多年,也是时候让父母过几年安稳日子。”杨武的感叹引起队伍里许多人的共鸣。

“这个办法好,一手硬一手软,两手发力挤压罐子里的野兔。”武强侯庄青翟笑着作出扼死兔子的动作。

殿中气氛沉滞,太子面色阴沉如水,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如今长安城内无人不知他与曹时的关系,眼瞅者心腹肱骨之臣被群臣围攻,刘彻的心头忍不住怒火大炽。

“当真如此?”

百官公卿们都明白,曹时建不够资格益封三千户,天子选择益封如此之多只有国教这个重大理由没,天子要用重赏三千户告诉天下人,国教那份功劳已经赏出去了,以后不要再拿曹时和国教那点破事说三道四,这既是斩断曹时和国教的间接关联,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保护,与神灵沾的太近对一个政治家不是件好事,曹时沾上国教的牵连只会影响天子和世人对他的看法,况且天子连中央集权的念头都熄灭了,又怎么会允许政教纠缠的情况出现。

“的确是便民的好办法。”天子点点头,车驾继续向城内前进。

“这条老狗还会舔大单于的脚指头,哈哈哈哈……”

其实曹时是挺同情他的,一大把年纪为了家业干嚎也不容易,咂咂嘴说道:“这事交给我来办,保证给兄长办的漂漂亮亮的。”

“我知道刘嫖和诛灭诸吕过程中被杀的四个儿子一样是私生子女,但这是她为什么?”

揉揉眼睛,确定这并非西域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兰屈利的脑袋就陷入短暂的当机状态,映入他眼帘的是今生永远无法忘记的画面,残阳与红霞映照半边天空,浓烈的红光落在神庙白色的巨石山,神庙里灯火辉煌通过一处处高窗散射出淡淡的光芒,背后是暗淡的天空,宽阔的广场和数不清的信徒。

接着用匈奴语一通嚷嚷,匈奴人一个个全部爬起来,身上脏兮兮的浮灰尘土胡乱抖动,顿时烟尘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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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七百多名门徒全部向他行礼告辞,才不大会儿功夫就走的一干二净,讲坛下空空荡荡只有几只麻雀落下来啄食草种子,真是门可罗雀。

那场大火也是三代以降最恐怖的文化毁灭事件,文化灭绝者要比坑杀几十万秦人更加发指,哪怕顶着残暴之名的秦始皇也没有焚毁这些珍贵的典籍,项羽的残忍和野蛮一再刷新作为楚人的道德下限。

太子的脸色发白,夕阳下那一抹余晖神迹对他的冲击很大,要不是看到曹时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只怕他也要忍不住像神迹稽首行礼了。

就在他惊慌到有些走神的瞬间,忽然脚步一晃险些迈错腿让流畅的舞姿走形,她灵机一动凭借超强的身体柔韧性又把姿态拧回来,只是就在她拧的时候下一步已经随着节奏迈出去,身体一斜就要摔出去。

“知道我为什么要收卫君孺吗?”曹时即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不少人把目光转向太子身后的曹时,窦太后在这样的场合对平阳侯表达出一丝不满,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很不巧,刘彻对宁成不怎么感冒,前几年冤死的废太子刘荣给他的触动不小,连带着对郅都和宁成等人也不太喜欢,即使太子要豢养鹰犬爪牙也不会找条老狗喂养,平阳侯曹时的才华百年难见,并不代表鹰犬爪牙就很难培养,无非的指哪打哪见人咬人,这天下有的是年轻人眼巴巴的盯着宁成的位置。

“到了大月氏人那里,如果得不到良好的回应也不要急着回来,再往西沿着商道走我要你们去这里。”曹时拿出一张地图顺着箭头往西北轻轻一划让三个人面色微变:“那座海叫做地中海,海的北边有一个强大的王国,你们过去告诉他们,我们的敌人匈奴正在草原上扩张,而他们的敌人也在草原上扩张,剩下的交给你们去做了。”

列侯们悚然一惊:“莫非是要盟誓立约?”

直到郑老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这是架在空中的水渠,咱们君侯心灵手巧,想到不挖河渠也可以灌溉的好办法,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悬空水道,一日一夜浇灌的田地是过去肩扛挑水的数百倍,才四天就把咱们侯府里2300顷上田浇灌了七八八分,还剩下二三分也就这一晚上的功夫。”

“那到不至于,平阳侯不会造无用的东西,只要他有用就有存在的价值。”平棘侯薛泽和武婴齐关系不错,两人年纪相仿从小到大是死党铁哥们,在这帮列侯里属于年龄最大资格最老的人,年纪比他们再大一些的就不和年轻人瞎胡闹了,各自有自己一谈买卖和家业去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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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绾不禁感叹道:“三皇五帝至今已有两千多载,我从没有见过比太中大夫更善绘画的人,没见到这幅画之前根本无法想象这世间有人能如此画的栩栩如生,你的画作简直不可思议的厉害,什么时候也为老夫画一幅肖像画啊?”

列侯们面面相觑,骊山可是汉家非常忌讳的地方,不同于后世战乱早就忘记那有个秦王陵,汉初的时候人人都的骊山里有祖龙存在,当初陈涉就是要去修骊山墓不愿意去就造反了,英布从骊山墓的刑徒里逃出来返回老家做水盗。

曹时真的不敢招惹刘陵,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仿佛窦漪房,完全不可战胜似的。

窦漪房贵为太后,天生就自带立于不败之地的光环,除非他被逼的家破人亡随时会被杀的时候,拼个鱼死网破定抖出窦漪房的所有黑历史,否则窦太后永远是高高在上安枕无忧。

刘陵比窦漪房略差些,但是难缠程度要远胜过窦漪房,这段时间无论怎么躲都能碰到刘陵,除非他放弃九卿之位逃回平阳侯国隐居,那样刘陵绝对不会再来找他。

可是他放得下吗?放不下的,辛辛苦苦筹谋着重修长安城,又费劲心思搞了个多神教,为的就是让自己在皇帝面前有大额加分,没有这几样铁打的功劳摆着,又怎么能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呢!

曹时为了九卿之位付出的太多太多,早已舍不得抛弃一切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