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广场的正对面,那座太一神庙前,重达数万斤的巨石正被一支巨大的绞盘缓缓拉起,巨石上站着一个民夫手持另一股纤绳,当巨石缓缓升上高空时,民夫抛下绑在巨石上的另外一股纤绳,神庙的平台上几十人缓缓拉动巨石慢慢向高台预定地点靠拢。

“为什么呀?刚才姊姊明明跳的挺好看的。”卫青捧着小鼓傻傻的问道。

看见曹时面色从容毫无愤怒表情,刘彻气呼呼瞪了他一眼:“你还有心情劝我,要我换做是你早就气个半死了!”

曹时初到长安那会儿就被熏过好多次,到是来往长安的居民早就习以为常,看到捂住嘴巴旅行者就会嘲笑他们是外乡人,这次排水道改进是下了大功夫,长安城外特别挖出许多个废水池用于城外农民给土地施肥用,只不过沼气的问题暂时还无法解决。

“累啊!”

御史大夫直不疑果断岔开话题:“这个方法不错,只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属于摊派徭役呢?”

甘父是匈奴人,正儿八经的匈奴贵族出身,曾经是匈奴的小王,拥有自己的部落和牛羊,被卢侯王强行兼并消灭掉,只带着几十号残部逃入汉地为奴为婢,他的箭术用通神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连发百矢的神技骇的人目瞪口呆。

薛泽扯了扯武婴齐的衣袖,急忙招呼列侯们向下一个庄子走过去,薛泽的名声不错在列侯里人缘也很好,许多列侯听了他的招呼就跟上去,陈何与灌强等人稍微落后几步也跟了过去,毕竟老大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这一劝反而激起武婴齐心中的不满,瞪着至交好友道:“平棘侯也是朝中的高官,怎么可以为这些孩童玩耍的东西胡乱掩饰,你这样做有失千石高官的体面。”

“还好吧!练了许久步伐都已经记在心里了,只是仍需要伴舞的人,君侯说他不方便伴舞,现在好苦恼。”卫子夫捧着下巴秀眉微蹙,巴掌大的小脸上愁容满面,今年她已经十二岁,个头比去年蹿高半个头,原本只到卫君孺脖颈下的个头,现在越过了下巴快到她的耳朵下。

物以稀为贵,绘画这东西目前是曹时一人垄断,当然是传世作品越稀少就越值钱,心急火燎的几天出一副画是对作品质量的不负责,更是对自己金字招牌的好名声不负责,他宁愿用业余时间画的周期更长一些,拿出手的作品更精致完美,卖个高价又能博个好名声名利双收,世人还不会说他贪财。

卫绾听了连连摇头,他这一大把年纪也见识不过不少大才,有的擅长修辞作赋有的擅长抚琴高歌,至于单骑走马弯弓射箭的武夫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善绘画的到是闻所未闻。

“好家伙,这菜肴种类繁多,莫非汝阴侯家也出了个平阳侯般的绝梦-岛庖厨早就被抢掠一空了。

跪在未央宫门外的列侯们就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就连最常见的苦恼和抱怨都不复存在,整个列侯集团突然沉默像块石头,接着条侯的遗书和那首童谣应运而生,天子知道那是列侯们绝望的反扑,虽然这反扑并不能实质伤害到皇帝的权威,但失去的人心怎么挽回?

韩嫣跟着骂了几句百官愚昧反被瞪了一眼怏怏退下,汲黯也走进去劝谏太子要有宽宏大量而被轰了出来,公孙贺和郑当时拙于言辞于是很明智的躲得远远的,直到曹时踏进太才有所改观。

战国时代北方列国防卫匈奴,七国里有一半拥有自己的长城,从没听说过赵国的边民苦于徭役,或者边军士气不高军卒疲惫的情况,反之是秦国变成大秦帝国特别的蒙恬死后,长城军团的军心不高士气不足,王离带着十万长城军团只是匆匆打赢了赵国的乌合之众就被项羽击溃,尤其可见从基层开始每个人的想法都发生了根本改变。

过了会儿,天子睁开双眼问道:“太子最近学业如何?都读了什么书?”

舍人们出声附和着,痛骂匈奴人不顾姻亲之好背信弃义,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太里入眼的人都鼓噪着主战,恨不得明天就打破龙城生擒单于,好现实自己的忠诚勇敢。

ps:冯敬老爷爷的死重于泰山,所以汉武帝一定要打匈奴,痛打匈奴,为老爷爷报仇!

“我就只会这一句。”陈掌尴尬的揉揉脑袋,引来骑手们善意的笑声。

郑通才想起来前些日子在渭河边看到的庞然大物,在湍急的河水里缓缓转动着带动一个磨房不停的研磨米麦豆子等粮食,当时君侯就说要多建几座用来惠及百姓,如此庞大的东西具体有多大用处没人知道。

窦太后终于忍不住发怒:“长乐未央也不大,宫中发生点事须臾之间就传遍了每个角落,婠儿那丫头被你侮辱的流着泪出宫,又怎么能瞒得过宫中的有心人!前几日皇后都不敢在老身这里久坐,就是怕碰到你脸面太尴尬不好说话,天子没找你过错是因为你是长姐,你以为做姑姑的欺负侄女就不会让天子和皇后心痛吗?”

“这里是长安,这是荥阳,雒阳,还有临淄,齐国竟然三面环海,北面是辽东,还有卫蒙的朝鲜,还有三韩之地,东边这几个岛屿莫非是蓬莱!”刘彻兴奋极了,对着地图指指画画,当年秦始皇派方士去蓬莱岛寻仙药的传说让他十分神往。

“这个我也说不准,太后的性子阴沉手段无情,即使我在长信宫侍奉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惹得太后生气而徒生事端。”王皇后自忖手段心机都属上乘,当初斗败栗姬就在于她懂得借势,善于笼络诸夫人结为盟友,否则宫中皇子众多从长幼贤德都不会轮到她的儿子刘彘当上太子。

闹事的农民如愿取回被巧取豪夺的自家耕地,转过脸又请求平阳侯府以市价买下自家上田:“不是小人多心,此次我们这些小民得罪了天子外戚章武侯,如果不能托庇在平阳侯府门下,不用几个月就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请求侯府大发慈悲收留我们。”

赵禹厌恶的瞪了窦完一眼:“章武侯莫要撒泼耍横,丹书铁契上写的清楚,500顷上田作价3亿交换造纸术方子,双方钱货两讫没有异议,这方子不值3亿你章武侯会交换吗?”

乍看起来理论上不泄露出去,平阳侯府就可以独享造纸术红利,然而事实绝非如此。

孙起抬起头说道:“放在其他人家不放心,在下的夫人贤惠家中只有一女,不如寄养在下家中好了。”

缯隰一脸的疑问:“人人都说赵禹一意孤行,他怎么不去弹劾一状?”

即便是骄傲如刘彻,心里也没有丝毫把握。

而周朝的情况也差不多,自周王季历时屡次大肆灭国扩张,终究触及到商王敏感的神经,成汤就是用类似手段灭掉夏朝而定大商,于是当时的商王太丁文丁就杀死周王季历,其子周王姬昌继位仍然不听警告不断扩张,于是帝辛纣王囚禁姬昌准备杀掉,却不知为何要妇人之仁释放姬昌,导致姬昌以封臣的身份占据天下的三分之二,为武王伐纣奠定基础得天下。

阳信公主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如此亲昵的称呼只有父皇、母后、皇祖母才会用到,初次被夫婿称谓,心里像泡在蜜罐里甜丝丝的。

“那我得去你府上讨几杯水酒尝尝。”

“喏!”王臧涨红着脸怏怏而退,被太子当面斥退出去被他视为莫大的侮辱,心里对曹时的恨意也就更浓了。

韩嫣坐在刘彻的身旁,穿着夫人们常用的凤袍,发髻披散化着女性妆束作女子状,趴在刘彻的肩膀上柔柔的说道:“京师里都在说太中大夫极有才华,造纸术是太子殿下所喜之物,不如太中大夫把家中的造纸作坊作为殿下用纸的作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