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再。”

毕竟这帮人当年参加过吴楚七国之乱,跟着他们的父辈甚至祖辈一起与诸侯王作战,不仅胆子大而且手段狠,可不像陈何鞭打陈蟜这种小事,而是一下手就弄死人的那种狠辣。

卫君孺笑着摇摇头:“我不辛苦,只不过许多事物刚上手,心里还有些不踏实多想了点,子夫你这些时日学的新舞蹈怎么样了?”

曹时暗道果然如此,于是笑着摊开手:“安国后的先祖是王陵,我又没见过如何做画?”

“自己瞎琢磨的,让诸位看笑话了。”

“我说斥丘侯胆子有点小,有没有吓尿裤子啊?哈哈哈哈……”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周亚夫关进廷尉大狱,天子近乎红果果的下诏要让周亚夫死,美好的一切就戛然而止。

天子观察到他的脸色不断变化,心中忍不住暗自摇头,太子毕竟年轻,没有经历几十年储君的磨练,棱角太锋锐很难在朝堂上压住三公九卿,依照天子原本的打算,至少还要让太子再当上十年的储君,到那时该有的磨练也差不多都有了,他也可以了无牵挂的去见列祖列宗。

讲什么失去仁义而灭国是完全说不通的,春秋战国的君主里有的是昏君暴君,最多死个君主或者流放个君主,春秋诸国的子民既不呆也不傻,没有因为昏君就自暴自弃的放弃国家,因为人们对这个国家依然充满希望,仍然发自内心的爱戴君主所在的家族。

卫绾例行做着报告,天子病的连一个月一次的大朝会都无法胜任,三公九卿只好每天到禁中省内向天子奏报每日的政务,即使是奏报政务也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侍医会准时出现劝阻朝中大臣们早早的离开,所以大臣们只好把自己想说的用简要的赐予写在纸上奏报上去,这就是奏折。

曹时迈入太子殿转瞬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消失无踪,太子殿内传来刘彻的急喝:“岂有此理,匈奴简直欺人太甚!我若为天子,必然要和匈奴人决一死战,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祸患!”

赵信幻想着生擒雁门太守的美梦,忽然看见城内冒起滚滚黑烟,脸色急变大喊道:“大事不好!太守府起火了,雁门太守这是要纵火自烧!”

召孟似笑非笑地说道:“哟呵,你小子也会掉书袋了,可以啊!再念几句兵书给我听听。”

下马的头人正是甘延逯,只见他被骂了一通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刚才我去了侯府,君侯叫我通知里正一声,咱们庄的水渠暂时不挖了。”

馆陶长公主悚然一惊,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隐蔽还是被母亲发现:“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被人发现啊!”

两个人本来就是至交好友,巧合的是又被选出来做曹时的辅佐郎官,凭着多年朋友的默契度轻而易举的学会匈奴口语的简单对话,司马谈对域外的故事有很深的个人情节,一有空就会摸出竹简在上面写写画画好像在做个人日记,曹时还特批给他两大摞纸作为记事本用,让他感激了好半天。

田蚡低声问道:“姊姊,章武侯被平阳侯夺走一千五百顷上田,还搭进去3000多金赔偿,窦家人上下都在切齿痛恨平阳侯,窦完是窦太后的侄儿,您说窦太后会不会为章武侯报仇呢?”

赤金就是黄铜,早在先秦战国时代就已经系统的将金的种类分门别类归纳出来,秦始皇收罗天下青铜兵器熔化杂质炼就十二座高约75米到85米,重达60吨到80吨的金人,这里的金就是纯正的赤金。

“内史执法公道,在下代表我家君侯认可大人的判罚。”樊它广似笑非笑地冲着窦完拱拱手表示感谢。

“我会怕你?不要忘了我陈何也是京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强人。”

曹时摇摇头很不赞同,这年头又没有专利保证可以坐收五十年税,一项技术泄露出去必然是一传十,十传百直到天下皆知其中奥妙。

“君侯……”

有如此强大的战绩在前面摆着,曹时也没有胆量轻易招惹窦太后家的亲眷,生怕一不留神被窦家老太太记恨上,即使只用最轻的小惩大诫也要回头土脸。

太气氛凝滞,内侍们蹑着步子大气不敢喘一声,太中大夫疾言厉色的直斥秦帝国覆灭的因由,新鲜而又令人畏惧的观点深深的震撼所有人的心灵。

相比之下,夏启杀伯益废禅让毁约在前,夏朝根本与得位正没有任何关系,成汤曾经四处扩张并试图断绝朝贡自立为王,险些遭到夏桀派出的九夷之师讨伐,只好低头服软才熬过一劫,后来成汤越来越强把夏朝彻底孤立并一举灭掉,这与所谓的汤武革命完全不沾边,就是强大的封臣利用军事力量灭掉夏朝。

扑灭大火后搜罗尸首,确认少上造周复及其夫人、媵妾、家中子女手拉手抱成一团死于火海之中,府中家小一百几十口人无一幸免,全部倒毙在火海中杀身殉死。

“我府上正在酿制,再过几个月你们可以尝到。”

齐国的情况也差不多,齐王当年与亲王并称东西二帝,战国末期与秦国同盟以为不会被灭,没想到秦王政根本没有放过盟友的打算,最后把齐国从地图上彻底抹去,齐王也被活活给饿死。

内侍郭舍人谄笑道:“太中大夫是曹相国之裔,天生有聪明才智,就仿佛太子殿下的聪慧头脑。”

馆陶长公主是窦太后最疼爱的女儿,她要欺负天子的女儿还不是轻而易举,即便天子也不能为这点事情与馆陶长公主撕破脸,冷静下来又沉吟道:“卫绾你来说,这造纸术到底怎么样?真的有京师中传闻的那样重要?”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咱们走着瞧!”

“匈奴人要逃跑!”

陈掌顿时急了:“召叔不可呀!我们出来前受到太守的嘱托,如果做一个逃兵会被人们耻笑的。”

曹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子夫教导你的吗?”

刘彻惊喜道:“竟能如此神奇?真是好东西啊!父皇应当重赏平阳侯。”

阳信公主取来温水为他擦拭汗水,满心欢愉地夸耀道:“甘父可是年近四旬的壮汉,而君子今年才只有十五岁而已,假若甘父当年与君子相同年岁,是否有君子发百矢的能耐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