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君侯,君自称少上造周复,曾与百肴宴上与君侯有一面之缘。”

二女互相挠了一会儿也累了,气喘吁吁的分开战场,卫子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好阿姐,你有了好郎君过的好欢喜,我和大姐好羡慕你啊!”

早在先秦时代先民就创造出简单的釉色,传至汉代上釉的技术更加繁复,如博山炉用的的黄釉技术已经日臻成熟,另外有绿釉、银釉等多种色彩的釉色,曹时让工匠在铁器上釉也是一大创举,到有点类似景泰蓝的制作工艺。

“我来侯府自然有来的道理,不需与你这侯府家仆交代。”霍仲孺侧过脸温柔地望着旁边的少女道:“少儿,我给你吟一吟安邑传唱的新讴……”

召孟就是这样一员所向披靡的大将,身高八尺五寸的魁梧壮汉矗立在侯府门前如一座铁塔,比起站成一排的孙起高出约五寸的个头,而孙起一米九十多的个头已经是侯府里出类拔萃的巨人了。

一卷竹简上些着六个人名,下面标有出生地平生所学等简单的记录,曹时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忽然停在一个人名字上:“齐人主父偃,学自纵横家?姓主父的人很多吗?”

靠近来闻到扑面而来的男儿气味,怪怪的闻起来让人欢喜,每次靠近君侯都要被那股味道熏的脑袋晕晕的,像失了魂似的走不动道,卫君孺觉得脸颊像烧红的石炭:“卫君孺,你在思春!”

曹时不断作揖谦虚礼让,书生们对他的赞扬就更家热烈,此时此刻宴请书生们的好处立刻显现出来,这帮掌握舆论的文化人夸赞一句顶得上太守说十句,太守申屠公夸他仁厚做不得数,只有他们也夸赞才算真正的认可平阳侯的仁厚。

“什么?侯府后院!”霍仲孺踉跄一步险些栽倒,失魂落魄地望着后院的方向,眼角竟然泛点泪光,按照礼法后院是主人寝居之地,寻常仆役奴婢司职可以出入,但没有居住在里面的资格,能住进去的必须是君侯亲密的女子。

最近几天两人的情况有所好转,每天必须吃水煮鸡蛋,侯府里不知从何处找来几头乳牛,产出的牛奶用小锅煮沸喝,一日三餐十几种搭配非常丰富,姐妹俩也感觉精力比以往充沛,以前忙碌一天到晚上疲累的倒头睡觉,如今清早锻炼白天做事到晚上还有心情聊天玩耍一会儿。

周阳由又打开盛金匣子瞄了一眼:“噢,不知此话怎解,某愿闻其详。”

三辅之内震感强烈而关中南方的上庸连震二十二日,房屋垮塌城墙震毁几千户居民被埋在废墟里,死伤者一时不可计数,地震波及三辅、三河等多个地区,数百万人遭受地震灾害的影响,至少有十几万人流离失所。

六个庖厨用了半个时辰足足做出二十道菜,食材里囊括猪牛羊鱼鸡鸭,蔬菜里把所有时令果蔬都用上,厅堂之中上到平阳侯下至家吏大饱口福。

女子俯手肃拜,垂下头低声道:“婢子名叫卫君孺。”

卫君孺摇摇头不发一语,侯府里都知道她母亲卫媪与人私通生了卫青,侯府里并没有责罚或者扭送官府的打算,侯府里反而对卫媪死了男人照顾几个孩子眼看要活不下去非常同情,暗中鼓励卫媪找个男人改嫁养活家庭。

樊它广手捧竹简质疑道:“鲁不害,齐国人,今年三十二岁,咦?齐人鲁连子是你的先祖,你怎么会选择以冶铁为业?”

“啊?”陈叔瞪大眼睛:“莫非庖厨偷懒,做出的食物不和君侯之意呼?老仆这就处置他们。”

陡然间,脑袋里仿佛打开闸门的河水,奔流的记忆大潮猛地冲进脑海,像几千根钢针刺入脑皮层,剧痛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立刻炸起来。

“包含煎炒蒸煮炸烤炖焖烧一共一百一十二道菜肴,如果算上特色主食还要更多一些,晚上我给你挑几十道精致的菜肴尝尝吧。”曹时莞尔一笑,知道女生都喜欢吃食,就把各种美味的描述一一道来,听的阳信公主如痴如醉。

到了傍晚游性尽了才折返回来,此时天色渐黯淡下来,侯府的尚食房家监取出炖煮一天的红烧牛肉,清炖羊肉,暴炒鸡丁,酱爆冬瓜,竹笋烧排骨等十几道精致美味的菜肴,当场就征服了阳信公主的胃。

“饮食男女爱好总是相同的,谁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男人的胃?”曹时笑的很开心,古人云民以食为天,仓廪实而知礼节,吃饱吃好向来的古人一生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时代娱乐如此少再吃不好岂不是白活几十年。

酒足饭饱夫妻俩心满意足,手挽着手踏入公主府主院正厅,这里是一个让他熟悉的女人世界,只不过区别的是面孔不同,地点不同,身边多出一位妙龄女子,若非这几样变化他一定以为自己置身于平阳侯府。

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帐,拐角的婢女躬身行礼,终于踏入来到此行的终点公主的闺阁,此刻应更名为平阳侯夫妇的寝居之地。

阳信公主在婢女的侍奉下一件件脱下衣裳,直到小衣褪尽都没有丝毫避讳夫婿,踏入浴桶里清洗及腰长发,如玉身体,渐渐擦掉脸上的白霜,露出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

噗哧!

浴桶中的女子轻笑一声:“君子盯着妾的脸看什么,莫不是卸了妆束不得夫婿的欢喜了?”

曹时笑着摇头:“小女子真是古灵精怪的很,我若不欢喜又怎会盯着你看个不停,以我看来细君素面朝天不着颜色已是千人难得一见的美丽女子,略施粉黛可压京师佳丽,浓妆素抹反而遮住本身的艳丽姿容。”

“君子就像抹了蜜,说出的言辞让妾好生欢喜。”阳信公主散开长发从浴桶里走出来擦拭身体,拿出不知名的香粉擦上一点,对着古铜镜长叹一声:“可惜宫禁之中立法森严,女子若不敷粉犹如未着深衣行于街市之上,妾也只敢在入夜就寝前卸掉装束放松片刻。”

“你这用的是铅粉做妆的吧?”曹时盯着那另一个盒子里东西我亦识得,此物名为白鈆粉,最初是作为青铜器里的粉末,此物有剧毒预热渗入皮肤可致命,以后不可再用于上妆着颜色,否则会危急你的健康与性命安全,我有另外几样白霜粉末拿给你用。

婢女们见到君侯郑重其事也是很紧张,曹时也没解释就唤来卫君孺吩咐几句就让她出去,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取来两只箱笼,打开一瞧却是晶莹白润如雪般的粉末,阳信公主取来白铅粉盒子仔细对比两物,发现那箱笼里的粉末竟然更白一些。

阳信公主用小拇指挑出一丝抹在脸上,对着古镜看了又看:“这是君子赠予妾的礼物吗?妾好欢喜,不知此物叫什么名字?”

“这两屉里装着滑石粉和高岭粉,这滑石粉可以平滑地抹在到皮肤上不会粘连并保持皮肤滑爽,高岭粉具有较强遮盖效果并消除滑石粉带来的闪光,这两种粉末调和涂抹效果更好,而且无毒副作用,就用你卸妆皂角液很容易洗掉。”

曹时替她抹了点在脸上,又用皂角洗掉果然不留任何痕迹,阳信公主见到新的化妆品竟比白铅粉更容易清洗掉,高兴的像只欢快的鸟儿:“君子品行端良,身强体壮,制铁器,烹美肴,又赠予妾梳妆器物,妾今生得遇良人,无悔矣!”

红纱帐缓缓落下,纱帐里年轻男女拥在一起如胶似漆不分彼此,不过片刻想起一声清脆悦耳的娇吟,细细的哼声随着让人心跳脸红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卫君孺跟着御婢红着脸退下,这一夜注定是属于他们的。

苦短,待曹时从粉红色的梦境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距离午后也不远,身边的娇女四肢如八爪鱼纠缠在一起,清纯的小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仿佛依然沉浸在美好的梦中不肯醒来。

初尝的年轻夫妇不知节制,行房到三更夜半才得以安歇,想起昨夜逞强好胜一意折服她的冲动,仗着身强体壮压着娇女直到她连连讨饶才结束,想起荒唐的行为他的脸颊依然火辣辣的不好意思。

竟然欺负一个弱质女子,而且还是个十五岁的萌妹子,他忽然觉得前世今生加起来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