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选择就必将有遗弃。

不过,美人计什么的,不是太幼稚了吗?

我端起金杯,懒洋洋地问他们:“死了多少黑羽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作祟,目前我还不想回去。我左右张望,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把自己传送到流放山脉附近了。黑森森如铁剑矗立的山脉永远沉默,唯有山风在它们耳边低吟。

不过,这个时候,身份也瞒不住了。但这无所谓了,克蕾莎再怎么生气也是……我故意的啦啦啦。我推起一个虚情假意地笑容:“啊,客人,真不好意,我这就给你擦擦……”

但白色的液体依旧从米那托的□流淌下来,配合着他泛红的肌肤,像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于是我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我的脸不由自主地起烧来,虽然对面那张脸在镜子里见过多次,但是米那托来做这样的动作,就带上了一种不自知的风情。

但莱德尔还是拥有那些男人所不具有的优势,那就是他是海伦的亲哥哥,借着这份血缘,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以兄长的身份教导海伦。当时的他,确实比大多数帝国青年都要优异,又有肥胖的弟弟的反衬。莱德尔很轻易地赢得了海伦的崇拜。

我刚想施展一个火球教训一下这只肥球,但刚刚试着调动精神力,就感觉到肺部阵痛,虽然黑暗力量的腐蚀已经不再继续,但之前的伤害已经累积下来了,我被迫出一串咳嗽声,身边的副官递上手帕,我擦了擦嘴,一抹鲜红刺目得吓人——嗯,现在血的颜色已经正常多了,估计再过几周,我就能把这个身体养回国王陛下给我时候的状态了。

莱德尔冷静地说,他非常明确地把长大了的“自己”和自身区分来开。我虽然几乎没见过幽灵,但这么有个性的家伙也让我感到非常有趣。

一种莫名的预感浮现在心头,米那托想也不想,手指一转一弹,放在桌子上的竹签就朝角落的阴影激射而去。

随着海伦的举动,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唯有房间装饰上的金器宝石还在散着幽幽的光。

米那托下手真狠,我第一次围观国王陛下被揍,心底愉悦地不可思议——就像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临时晕倒的待遇,国王陛下肯定也没有享受过打人专门打脸的待遇。

“我在这里是个很正常的事情吧。”国王陛下淡淡地说,他把袖子从我的手中抽出来,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我的手指上,“你这句话问得挺奇怪的。”

突然,她冲我身后喊道:“咦,米那托你怎么来了,唉,弗朗西斯快看,他对你勾小指呢!”

我感到脸上有着温润的液体滑过,我死死咬住下唇,不然自己出任何声音。

米那托依然不话,他敏锐地注意到,艾塔隆用了我们这样的代称。与此同时,艾塔隆用的邪恶一次,在他心中引起了微妙的不适感。

那么,我为什么要为一个未知的理由,搞得我和世界双方都不痛快呢?

米那托看了看现场的一片狼藉,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咳咳咳,看起来是有点壮烈,除我之外的两个当事人,看起来都有点随时断气的意味——也难怪米那托没把这两人当人看了。

最后,米那托只得不甘不愿地接受了这次长假,一方面,他不需要这样的政治作秀来显示自己的辛劳,另一方面,他巴不得用繁重的工作来逃避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影子——要知道,勇者一放假,他就没有光面堂皇地理由去揍平克了。

总而言之,米那托骨子里是有一种自卑的。

米那托猛地捂住了头,他明明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当一些特定的信息传达到他的耳朵的时候,那些像是书本文字一样冷冰冰的话语就会响在脑海深处。

不过,我的镰刀威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国王应该听出了我的潜台词,然后他说:“……我得到了一些消息,看起来似乎和米那托有关……”

我从火凤上落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人这么窃窃私语着。我把伊格纳茨从某位肾虚的镇长之子身边扯了过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一下我吗?”

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惊呼声从街道上传过来。人群像是炸开的沸水一样起来。我从窗户处跳了出去,抬头向天空望去。

“你是让我坐上去吗?”米那托试着问,独角兽点点头,随后,米那托继续问,“……有想让我去的地方?”

救,救命!米那托快来救我qaq

从那天以后,牧师治愈了国王陛下手臂上的伤口,国王陛下似乎也改掉了那些坏习惯。虽然行为还有些自闭,但在宫廷教师的指导下,他很快蜕变成众人所期望的国王形象,慈悲爱民,温和友善。

“我听说,公主殿下向骑士长布兰多阁下求婚了。”

但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光明神殿的教皇,更希望魔王闹得天翻地覆了。

“……”

“呸……我有名字……”

海伦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没有。”

“没有关系的。”他这句话让我本能地开始高兴,“就算你弄丢了我,我也会永不放弃地追着回到你身边的……无论生什么样的事情,哪怕是魔王和勇者的宿命,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很可惜,他们的攻击还没到达德尔西斯身上,就被三头龙自身的领域挡了下来。

“理论上,应该履行这个契约的人,不是你吧。”

国王说完,就推开会议室的门离开了。我对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你想要牢牢把控龙骑士布兰多麾下的三个军团,海伦现在肯定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

“月牙狼头人愿意成为陛下的先锋。”尖月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多话的人。她身上出的光和乌鸦男有着很大的差别,这种光是我的监测命运河流的右眼观察到的,恐怕她身上有很大的秘密。

咦?我吃了一惊:“啊?我和你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了。”

“这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伊格纳茨顿了一下,突然出声道,“米那托,你会相信弗朗西斯的吧?”

“嗯。”米那托点点头,轻声说,“他不止是我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他。”

得到了米那托的保证,伊格纳茨心满意足地拖着椅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布兰多:你就那么生气艾薇儿吗?

海伦:这次我气得是你!

布兰多:为什么?

海伦:……为什么伊格纳茨冲出去了,你却没有?

布兰多:说的好像你也冲出去了一样……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