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格格,你不是渴了么?怎么又不喝了?”年秋月看着子娴对水杯呆,不由有些紧张。

子娴只能应下:“好。”

“也许年家跟什么反清复明的有关系?听说年家在前朝也是了不得的贵勋之家……这么说就很通了。你现在如此关心猎场里的事,还来巧言令色,让我去替你打听情报。难道这猎场里的事也与你们年家有关?”

从这些八卦里,子娴多少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在接下来的出巡中,不但十三阿哥要去,四贝勒也是要去的。朱儿说的重点是:“福晋必定会安排人跟着一起去塞外。如今看看,也只有格格您才有这个资格了。”

年秋月是一个只适合谈恋爱,玩些风花雪月的小女人。如今她相中了四贝勒的心思,到是好猜的很。

但这一架打下来,也足以让她看清很多问题。

也许是前面的那些人,也许是末世的,也许是来自和平年代,也许……有太多种也许了不是吗?谁知道穿越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店员是个长辫子,戴着个眼镜,不中不洋。

但这些,他的任何一个兄弟都能给年秋月,他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这不能怨我。诗啊词这些东西,总是古古怪怪。你又不分段分节的,念错了也正常。五个字还是七个字,反正都看不懂。”

朱儿又凑到子娴身边小声道:“格格,是主子爷和十三爷,说是惊了马……”

神识看着外面,轻轻拔动灵力。

子娴本来修的就是水,血液也是水,调动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更是得心应手。对付个大夫,还是极容易的。

死在末世前,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再也压不下去。只要选择放弃,放弃,多容易的事!可是,不甘心呢!!

“看到了什么?”子娴又问。

子娴此时在盘算着离又一个十五还有几天,她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再次突破。

“服不服?”

御医说,弘晖阿哥受了惊,又受了寒,原来身体就没好透,这次更是病来如山倒。要休养很长的时间!

子娴清浅的笑着,这位年小姐真是个执着的人啊!而她总是无法理解那样的人,执着于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她想,大概是因为太天真幸福了吧。

四贝勒眼睛狠狠的闪了一下,捏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好。”

“起吧。”四贝勒甩着袖子,自顾进门。子娴等着朱儿过来,伸手让她扶着下车,才慢慢的跟着进去。四贝勒无心等待,她无意追赶,两人便隔的越来越远。

子娴抱着人上楼,依旧还是之前的包间。主事的是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却未见人影。

子娴轻笑:“好。”

他很难受,他已经拒绝了皇阿玛的提议,弘晖太小了。本来最近针对弘晖的事情就比以往更多了些,这一次,怕是越来越不能消停了。

只是,如果真的落实了,那**十三位贝勒那就得论一个与乱党勾结的罪名了。不管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桶脏水一泼上去,就再难洗干净。

子娴不满,话却极力委婉了:“偶尔救了个手艺人,但那人古怪的很,不言不语,不见生人。”

直等到茶水都凉透了,子娴也将这房间里的所有一切全都研究了个遍,他才意犹未尽的转开视线。“虽然很失礼,可爷看这金锁也是新雕出来的。既然东西是董小姐来卖,想必董小姐也是认识这雕金锁的人。爷也不为难小姐,不求小姐引荐那位高人。只是刚得了一块极品玉石,想请小姐帮忙转问一声,可否将按着爷给的图,将之雕在玉石之上。”

朱儿很兴奋。因为那些人送了很多碳来,都是这几个月本该给他们的,一个月近百斤呢。但这几个月,她这院子里用的,全都是她让朱儿自己花钱买的。

子娴想了一会儿如何对付那碍事的嬷嬷,便直接睡了。

佟佳格格?他在脑子里转了一大圈,才想起来。这是那太子侧福晋的庶妹。自然的,也想到关于她的传言:不守闺誉,不遵妇道么。

而另一个人,“奴婢桃红见过格格。格格如今醒了就好了,福晋和贝勒爷也该放心了。朱儿妹妹,你好好侍候你家格格,姐姐这厢去给福晋回话……”

可现在看到了她,她却不满了。虽然她的确被冷落,在这府里如同透明人一般,可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居然还不错。一点都没有她所希望的,面如尘土,色如秋花……

“没有。”

想到就做,莫待错过。

子娴皱眉,这三人管的太多了。“我进不进,与你们有关?”她看了一眼通往珍宝阁的路,她确定她让出来了。

空间里实在太空,看着那空荡荡的黑土,子娴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在末世的时候没挨饿,到了这里反而要挨饿。

不过,这却是便宜了子娴,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有一个太了解她的人存在,并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电视里放的流光溢彩,都带着光效的那些,她根本就不相信。药房里到也有,却全切成了片……

“十三弟稍侯。”四贝勒朝外面叫道,人也离开子娴所待的书案。“这几日你就别出去了。”这才朝外走去。

子娴眨了眨眼,便继续抄写诗书,远远的听着十三阿哥的声音:“四哥,皇阿玛正生气,大哥他们全都去了,听说是三哥惹恼了皇阿玛……”

不过一天,朱儿便八卦说,诚郡王被皇帝斥责了。原因是他剃了头!

因为十三阿哥的母妃去死了,按规矩百日内不得剃头。

子娴想,这诚郡王这是撞到皇帝的枪口上去了。皇帝的心情肯定很不好,但光剃个头就值得斥责?那十三阿哥这个亲儿子之前整天跟年秋月腻歪算个什么事?别说皇帝不知道。前两天十三哥还当着皇帝的面弹琴作乐呢?

更别说,此次皇帝本来就有两边连姻的意思。

皇家的人总是如此,阴晴不定。对对错错,全在一念间。

“如今营地里巡逻的人越来越多了呢,奴婢都被叫过去问了好几回话了。”

“我记得昨儿个有狐狸皮?”子娴突的开口,打断朱儿接下来的话。

“是的呢,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只是,那些东西主子爷不开口,咱们不能动。得等回府之后,由福晋来分……”

子娴不知道那有多稀奇,也不管她是不是有资格动。她只知道,这东西是她想要的:“去取了来。”

“可是,格格,奴婢拿不到啊!”主子爷有专门存放东西的帐篷,有专人看守着。

子娴冷眼瞥过去:“怎么?才出来几天心就野了,忘了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