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闷哼一声,痛苦与畅快的表情混杂在一起,神色莫名,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气愤的夏天,虽然大脑因为被欲-望支配着而有些迟钝,但也慢慢现了有什么不对。

反正她不觉得恶心。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那日益按捺不住的欲-望压制压制下去,心里想的是让夏天心甘情愿的与他在一起,而不是强占,但自己喜爱的女人就这样摆出一副任由他胡作非为的姿态来,他想,没几个男人心里不会动些什么念头的。

她已经成为无耻的靠眼泪胁迫男人的女人了。

心里升起了恶心的心思,夏天决定以后都不洗漱了,她就不信等她身上脏的苍蝇都滑腿的时候,飞坦还能下得去嘴!

方案一:学会撬锁技能,把那该死的链子卸下来,然后就可以趁飞坦不在的时候逃之夭夭,别了您呐!

飞坦并未理会夏天含糊的喊叫,依然专注的舔吻着自己唇下的皮肤,用牙齿摸索着,而后用力吸-吮,便留下一个又一个暗红色的印记。

夏天胸前的两团绵软推挤着飞坦的下巴,他半个脸都埋在了夏天的胸里,而她却依然一无所觉,只是拍打着他的后背,用一种隐含着歉意和无知的语气不停念叨着,“找到你啦,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毕竟人和人是不同的。

“……过程就是这样啦,总之,危机解除了!”

夏天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老板如果不是这样任性的话,我会更可靠一点的。”

“这是这个月的工资。”

演员清一色的中世纪宫廷服饰,夏天看了看他们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恍然意识到应该是因为她身上的小礼服而被刚才那为小胡子男错认。

关键字激活了身体的某个部分,夏天又听到肚子在咕噜噜地叫了。

不光品味差的让人指,就连智商也不够用呢。竟然不知道催动念力加消除肿块吗?身为一个女人却任由这样的青紫痕迹破坏自己的脸,还真是奇怪呐。

说到这男人猛地住了嘴,他小心地觑着夏天,见她依然神游中,不像是听到自己的话的样子才悄悄放下心来。

想着她恨恨的磨了磨牙,拉开自己的衣领,在锁骨下方摸了摸。

要不干脆别穿了裸奔吧,反正整个游乐园里就她和飞坦两个人——

“好像听到库洛洛的声音了?”夏天眉头微蹙,很快又一脸怡然的笑了起来,“应该是听错了。”库洛洛才没有那么恶趣味呢,什么“又无聊的想捉弄飞坦了”之类的想法,这也太崩坏了吧!

少年你在说啥啊,怎么什么都听不懂,能不能说点人话啊,夏天欲哭无泪。

心里顿时升腾起了不好的预感,夏天打了个冷颤,她鬼使神差般侧过头,果然看到了飞坦!他不是应该在外面和库洛洛鬼混吗?就算是回来了——这明显是被系统强拉回来的吧?

就是这样的女人,他竟然比不过她。一想到自己与夏天之间实力上的本质差距,愤懑感便会汹涌而来。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芬克斯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玛琪,却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他转过身,看到本在围观飞坦的众人此刻全都怜悯的看着自己,就连一贯严肃的派克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杀人越货、拐卖无知少女、装成好孩子这种事情他做的倒是很在行,只是这打扫卫生嘛……

双手紧握成拳,他强忍着将夏天脸上的笑容撕碎的冲动,咬着牙理智的答复着夏天粗陋的挑衅:“我当然识字。”

他终于占了上风,意气风的将夏天顶在墙上,他仰头看着眼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女人,内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快意。

夏天正赤-身裸-体的半蹲在床对面的柜子前,她背对着飞坦,飞坦本来只看到了一大片光-裸的白皙皮肤,但是因为听到飞坦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了下头,饱满的浑圆以及上面点缀着的红点飞快的在飞坦的视野里一闪而过。

什么都不懂的单身汉们全都傻傻的看着辛吉尔摇了摇头。

“这么……讨厌吗?”他低声问着,伸出手将即将顺着脸颊滑下去的液体接住,鬼使神差般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

飞坦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会,静静地等待着。

他深吸一口气,瞪着夏天咬牙一字一顿的低声道:“再来!”而后紧紧地抿住了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正如他那紧绷着的神经一般。

虽然在个头上输了她不知多少个数量级,但在气势上飞坦还依然是不逞多让,少年抱胸仰起头看着自己,轻飘飘的吐出,“你们比什么我们就比什么。”

她伸手扯住库洛洛,反手一下便将库洛洛按到了地上。刚被库洛洛具现出来的盗贼的极意则因为他的动作飞了出去,并在脱离他的手的瞬间便消散掉了。

归根结底,夏天之所以能在之前不同飞坦一般见识,甚至还猛开嘲讽反把飞坦气个半死,不是因为她修身养性的功夫提了好几个等级,而是她有所准备罢了。

可是,也不知是夏天热血且明亮的表情让他失神,又或是掌心那与男人的手触感截然不同的软绵的感觉让他分心,在阿莫下令比赛开始时,他并未像自己想的那样竭尽全力。

夏天正无语的看着这群没地方挥霍汗水的单身汉们,只见辛吉尔猛地一声大喝,眼睛都往外鼓了鼓,而后他“嗷”的叫了一声,屁股抬离了椅子,身体拉成弓形微微前倾,在他狰狞的表情下,另一个壮汉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度慢慢向失败的方向倒去,直到最后嘭的一声砸在桌面上,瞬间木屑四溅。

这滑稽的称呼让飞坦眼角抽了抽,他自顾自的开始了游戏,没再搭理夏天。

“随你。”冷冰冰地甩下这句话,飞坦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等——假如库洛洛十二岁的话,那比库洛洛还要大上几岁的飞坦不得已经十五岁左右了?!

只是他玩了一会就放下了手柄,看着夏天有点窘迫的抿了抿唇。

“是备用钥匙吗?”他自顾自地说道,“今天早晨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脖子上,你给我戴上的?”

想着,飞坦冷哼一声,看着夏天扯了扯嘴角,“开什么玩笑,这种荒谬的理由,真当我是小孩子么?”

虽然她在攻击他们,但她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带了那么一点点的幻想,希望有这样一个人,可以不计较她的敌意与错误,用永远的温和和善意来感化她。

失落?

“必须要得到这连念都不会的小鬼的认同?!”辛吉尔跳着脚吼道,脸色差的和碳一样。

可恶啊!竟敢鄙视她是单细胞生物!!看她把他打成猪头!!!

他就这样看着夏天,一语不。

而现在他又在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了,像是恨不得马上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抹的一干二净——不,也许在他心里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关系的,又谈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