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已经转移开了视线,此时他正在细碎的啃咬着她的锁骨,夏天无比困惑的看着天花板,还在纠结事情为什么会成了这样,明明她刚才还琢磨着自己不能屈服来着,怎么现在却是一副任飞坦为所欲为的状态?

夏天就是这样,飞坦瞧着趴在床上僵了一下再也不动的夏天,扬高了眉毛。

日子还是得过,大概是得益于飞坦的“滋润”,夏天的嘴唇总是饱满且富有红润的色泽的,于是飞坦看到之后更想亲,亲了之后更加“饱满”。

夏天头都要想破了,也弄不明白飞坦什么要黑化。总不会是因为自己突然消失了十多年吧?

方案二:使劲讨好飞坦,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心,然后自己主动把锁打开,给她自由。

夏天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飞坦独占了一般,她眨去因过于不适而分泌出的泪水,抓着飞坦的胳膊无力地挣扎着,她瞧着眼前的男人眯着眼睛像是沉醉其中的模样,终于狠下了心,上下颚用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下一秒,剧痛传来,她出一声含糊的痛叫,下颚已经被飞坦拆卸了下来。

飞坦闷闷的嗤笑一声,温热的气流拂过夏天胸口裸-露的肌肤,他眨了眨眼,小扇子般的睫毛同样轻轻扫过她的皮肤,上面冒出了小疙瘩来。

她能意识到库洛洛正略带着探究之意的打量着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突然消失,也许是因为她的容貌没有分毫变化。

夏天偷偷觑着心不在焉的尼格尔特。因为她先离开了,所以不知道那女主播抓着尼特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的事,不过好在有阿尔这个移动八卦杂志在,接到夏天的电话后,先是告诉她医院的地址,接着就迫不及待的把所有事都抖了出来。

跑着跑着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个人,指着带着大墨镜的尼格尔特就开始尖叫起来,夏天忙在造成更大的混乱前扛着他跑了,把可怜的阿尔丢了下来,独自面对疯狂的粉丝们。

“嗯,”他笑眯眯的,“身为念能力者手头没钱怎么能行。”

正式开拍前导演会简单地说一下戏,夏天现她的戏份十分简单,她饰演邻国的公主,而眼前这位星光闪闪的男人则是一名前来求娶公主的王子,当然,求娶的不是她,而是这个国家的另一位公主,温和善良纯真,总之符合一切美好的词汇,而她则是个标准的路人甲,整场戏里她只有这么一个戏份。

她老老实实地换上了这件小洋装,说老实话,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差点没认出来。

也并不算是无所事事吧,西索是个擅长找乐子的人,瞧,他现在就找到了个乐子。

夏天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建筑,大脑内那被什么东西遮掩着的混沌散去,她蓦地明白了那奇怪的违和感是因何而来。

这和她第一次穿越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啊!说起来养成小屋呢,为什么不见了啊!她明明是躺在床上睡的觉啊!

更衣室里整齐的摆着好几件吉祥物套装。就是那种把整个人都裹起来,只在眼睛部位开几个洞好让你能看清外面什么样,然后在游乐园里游荡,不停摆pose,任由小朋友欺压的吉祥物套装!

只是自己这种像是怕了什么似的反应多少也让他觉得不愉快,于是愤恨的再度随意的到了夏天一眼,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夏天穿在脚上的高跟鞋,顿时整个人就炸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像是突然被切掉的影音片段,后面的话夏天突然就听不见了。

久违的电子音在脑海里响起。

他还需要变得更强。

她兴高采烈的给飞坦夹了满碗的菜,而后期待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吃掉,接着再给他夹了个满碗。被冷落在一旁的库洛洛一边吃一边瞧着夏天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脸色也渐渐泛红起来,不由得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他慢吞吞的咀嚼着,蓦地笑了笑,而后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哈哈哈哈,我们都知道事实是什么。”信长捂着肚子笑得话都说不稳了,而一旁的窝金则已经直接笑倒在了地上。

库洛洛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拖把,又看向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团员们。

她甚至还伸手拍了拍飞坦的脑袋,更是因为飞坦并未躲闪开而感到诧异,但只当是金手指起了作用,于是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又在和夏天吵架了。

金色的眼眸闪了闪,少年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他忙别过头去,脑海里的画面却怎么都无法抹去,定格一般在大脑内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以至于他的下-身都不自觉的骚动了起来。

“辛吉尔,你弄来这东西干什么?”

飞坦在有自主意识以来自然是从未哭泣过的(被挠脚心那次不算!)。

事实上自从有了意识之后他再也没来过夏天的房间。

少年并未理会她嘲讽的态度,只是坚定地将手肘顶在桌面上,手掌虚握着。

这家伙该不会把自己当做了打倒辛吉尔路上的假想敌了吧?

一旁围观的侠客并没有上前帮助库洛洛的迹象,而是继续无辜的眨着自己碧绿色的大眼睛,“大概是因为库洛洛太过分了吧——”

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飞坦,夏天全然是满头的问号。

他将场上的局面控制成一个平局的状态。

与这壮汉相比,比他还高上几公分的辛吉尔就跟个瘦猴子一样。

什么嘛,她邀请那么多次都不鸟她,结果库洛洛不过是假惺惺的客套一下这家伙竟然就靠了过来。知道你俩是好基友,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闪瞎无辜群众的眼睛吧!

“嗯?”飞坦的声音近在咫尺,夏天微微昂起头,看到飞坦正拧着眉站在自己面前。

天生童颜什么的就是用来坑娘的啊!

小少年皱了下眉,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的大眼睛定定的打量着夏天,无声中肯定了夏天的猜测。

飞坦只是笑了笑。

偶然想起的过去让夏天的心情一瞬间低落了下来,想要忽悠飞坦的话转瞬就被抛到了脑后,她看着飞坦,双眼却没有焦距,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思想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却也只是期待罢了。

是的,她确实记得。

“……因为他是我儿子。”这理由夏天自己都不信,于是她连忙补充道,“我的能力是因为最开始想要让儿子过上好日子才激活的,因此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就下了限制,不信你们看。”

“你·赢·了!”这三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床是由砖块垒起来的,上面垫着一块木板以及一块脏兮兮的布,简单介绍了下木屋的历史后,飞坦一把将木板扫开,而后踢开砖块,将床板下的地板掀开,翻找着什么东西。

无所谓抛弃,无所谓背叛,无所谓救赎。

“………………”

笑到最后,飞坦已经是一副口吐白沫的半死不活的模样了,他甚至虚弱的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想到这夏天又呆住了。

她再度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眼前这个是在流星街长歪了的熊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假如自己努力纠正他的话也许还能走上正途,也算是自己积善成德了。况且就算他歪着长了,为了自己的未来她也只能让他歪着茁壮成长下去。

夏天郁闷地想着,而对面那男人见她久未动作,早就不耐烦了。他啐了一声,喉咙里出“呼噜噜”的示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