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明白!

屈辱的接受现实是为了更好的将来,夏天给自己打着气,好歹她也是个念能力者——虽然现在用不出念力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人,总会想到办法逃离飞坦的!

“真叫我失望。”依然捏着夏天的下颚,飞坦看着夏天,神色不明。他伸出舌头舔去因激烈的吻而从嘴角溢出的唾液,沿着肌肉的线条一路舔吻,湿滑粘腻的一路吻到夏天的锁骨处。

飞坦身上带着熟悉的沐浴乳味,夏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事实上在这样熟悉的味道里,她觉得她好像回到了过去,眼前浮现出和十多岁的飞坦一起生活的片段。

夏天木呆呆的与库洛洛对视着。她是真的,真的,在他们眼中消失了十多年。

站在他身后的侠客看着气势汹汹地教训着芬克斯的飞坦,无声的咧了咧嘴。

过去遇到这种情况他是不会被丢下的——去陪妻子的那个念能力者保镖可是个壮汉,扛两个男人完全不成问题,顺便说一句因为妻子得了产后忧郁症,这位保镖无奈的再度延长了半个月的假期——我看他是乐不思蜀了,阿尔总是这样叽叽咕咕的抱怨着。

尼格尔特一声轻笑,拍了拍阿尔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听了导演的说戏后夏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演员也是从群众演员简单筛选出的临演。

他捏着夏天的下巴细细打量着,笑弯了眼,“妆画得还不错,不用再加工了。快去换衣服,带你吃饭。”

目光再度落在她肿的像核桃一样的右眼上,西索低笑起来。

男人摸了摸鼻子。

内心的无力感已经累积的像是要把她压垮一般,夏天叹息着站直了身体,因为正在靠近的那几人明显只是普通人,她便并未放过多的注意力在上面。

当然值得!人类就是在不停抗争的过程中进步的!弄出来这么多恶心的东西,想让她不战而败,这就是那系统的险恶用心。

只是他没有火——总不能让夏天光着脚走路,所以最终只是默默地把这些正在缓缓凝聚的不爽埋在了心里。

“你从哪来。”他平静的问道,夏天却清楚地看到隐藏在他金色的双眼后的小火苗,是幽幽的蓝色,染着剧毒,沾之即死。

“羁绊值1ooo,开启养成比赛。”

少年充满恶意地想着。

攻略了半年的**oss终于被打下来了!夏天端着高脚杯的底座,转着杯子里的红酒,神情恍惚依然觉得没有什么真实感。

整个仓库内似乎都静了一瞬,而后下一秒爆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芬克斯像猴子一样挂在窗户框上正在擦窗户,旁边站着帮他洗抹布的玛琪;信长和窝金两人则呼呼哈哈的甩着抹布打斗起来,在仓库里四处乱窜,后面跟着气急败坏的派克和苦着脸的富兰克林;而侠客则身上插着一根天线,目光呆滞,整个人麻木而僵硬的扫着地,扫把挥动的频率如同机器人一般精准,事实上半个仓库都被他清扫干净了,只是被信长和窝金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们又给破坏了而已;最后,库洛洛的目光扫过飞坦,后者的脑袋杵在扫把顶上,目光空洞且深远,一张脸上表情变幻个不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以为是什么呢,她在心里不屑的嗤了一声,而后笑眯眯的看着飞坦,说出的话依然气死人不偿命,“怎么啦?飞坦不认识字吗?”

记不起是因为什么而争吵,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坦已经和夏天扭打在了一起。

剩下的话在他看清眼前情景的瞬间便被丢到爪哇国去了。

“好吃是好吃……但是没什么用啊。”

飞坦神色复杂的看着这神奇的体液,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

房间装潢简单,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除了比他的屋子大了一些,没有什么不同——它甚至还没客厅有人气。

震惊的表情渐渐收敛起来,却只是将怒火掩藏在自己身体里罢了,飞坦都不明白这火气是从哪来的。因为夏天隐藏自己的实力不告诉自己?因为自己的弱小?又或是恼羞成怒着自己的自大?都有吧。

没工夫去黑线这种事情了,早就想胖揍飞坦一顿的夏天在听到飞坦的挑衅后顿时摩拳擦掌起来,打不过辛吉尔还打不过飞坦吗?如果她真的比不过飞坦的话,那真是活该被欺负。

不管是不是玩笑她都有足够的生气的理由了!

这熊孩子又犯什么毛病啦!有这么看姐姐的吗!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而看着这样精神气十足的夏天,辛吉尔的目光闪了闪,他搭在桌上的手已经与夏天的握在了一起,只等临时裁判阿莫一声令下,便用足了力气直接将夏天打败。

而眼下这两人竟然在掰手腕。

夏天暗自磨了磨牙,继而又笑眯眯的看着飞坦。

“什么胸口——”猛地住了嘴,夏天顿时露出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她瞪视着飞坦,“你看到了?”

十二岁!库洛洛十三岁就已经组建旅团了好吗!!!

夏天露出一个傻笑。

管他去死!

而这样的夏天让飞坦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窒住了。

久而久之,那些抱有善意的人也都在她的攻击下远去了呢。

夏天目露呆滞,想起当初飞坦手执吊坠对着自己露出的那讽刺的不能再讽刺的笑容。她当时以为飞坦是在警告她别对这东西动歪心思,哪怕她是他亲妈他也不会把这东西送给他,只是现在看来……果然是她一直自作多情了。

阿索姆慢吞吞的吸了几口烟,淡淡的扫了眼还昏迷着的飞坦,“夏天小姐方便聊一聊你的念能力吗?”

“你是不是吃定我不会把你丢在一边或者把你揍个半死?”夏天咬牙切齿的问道。

过了片刻,他站直了身体,如此僵硬的站了近一分钟后,他才终于转过身,右手掌心里捧着一颗深蓝色的泪珠形状的吊坠。

后者表情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鄙夷,这冷淡的眼神与他们第一次对望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