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味道了!!我闻到了!!!”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在夏天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他的骄傲不允许。事实上他就是猜到夏天绝对不会像个普通流星街人一般,在睡觉的时候也保持警惕,才跑来夏天房间絮叨这些事。

身为念能力者,飞坦自然能在夜里视物。他安静的在玄关处换好了拖鞋,接着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走到餐桌前,面无表情的打量了眼客厅,而后向着夏天的房间迈了一步,却又停住了。

快的乎想象,简直……有点不像是真的。

她毫无压力的将“禽兽”这个词安在了年仅12岁的少年头上。

“你们在干什么?”坐在旁边全程围观的侠客眨了眨他碧绿的眼睛,笑得比库洛洛还纯良无害,明知故问着,“姐姐在怕什么?”

夜影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吸收进新成员时,要把这些人介绍给大家——以后大家就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兄弟了,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她的手指碰到了沙袋的皮肤,而后深陷进它的身体里,正在她把手收回时,那沙袋出一声不堪重荷的“闷哼”,而后突如其来的,有如天女散花般四分五裂了。

身为真正的主人她只要掌握好库洛洛(?)就够了!然后偶尔在提提宠物想要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兴致。至于被宠物带着跑,与它对挠什么的……她可是人类!

他们现在在玩的是一款潜入刺杀类游戏,玩家扮演刺客,负责打探消息以及刺杀相关人员等事情,得到相应点数后可以提升技能,在这样一个良性循环的作用下打倒**oss。

夏天忧郁的看着胸口那刺眼的掌印好半晌,最后还是从冰箱里弄了个冰袋敷上,期许着强化系的身体能让这可恶的淤青快点消去。

接连添了几碗之后库洛洛的度才终于慢了下来,他看着夏天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小脸红扑扑的,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她嘿嘿的想着,因为飞坦等事而产生的阴霾立刻烟消云散,正在她打算一鼓作气的回到养成小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辛吉尔打来了。

心里是这样想的,面对着飞坦看不出意味的目光的夏天却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故意避开飞坦几米远,像是在躲避瘟疫一样走到了厨房。

她记得那年暑假她高高兴兴的去找从老家回来的妈妈,开开门的瞬间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妈妈的刹那。

熟悉的念力将他包围,那在梦中、在与雷利的战斗中都曾出现过、救助了他的念力,温软的梳理着他周身狂暴的,恨不得将他撕碎的能量。它们一点一点蚕食着它的残暴,好像让他看到了正在一点一点被驯服的自己。

小少年捂着嘴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级可笑的笑话般,“你知道飞坦今年多大了吗?”

夏天顿了一瞬而后快的说道,“是我,夏天,我儿子生病了,boss你知道医院在哪吗?”

飞坦金色的眼睛凌厉的盯着她,一贯空洞的目光里终于带了点新鲜的神采——越加冰冷和残暴。

飞坦扭头扫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不耐烦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虽然他脸上还带着看似善意的微笑,但这种隐在骨子里的不屑却让夏天感到非常不爽。

想着,夏天微笑了一下,她看着飞坦,身上的气随着她的话音而渐渐凝实,她看着飞坦那不屑的表情一点一点碎裂,一同剥落下来的还有他的汗水,到最后已经是表情狰狞的被她压迫在沙上。

她说了个莫名其妙的句子。

对于夏天的这句话,飞坦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哼。”——一声嗤笑。

至于她所说的亲情?

回想起那脑浆被人搅弄的感觉,夏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要是j□j掉——

皮肤真白啊,像奶油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好想舔一舔,就连脚趾头也圆圆的好可爱——

少年神情恍惚地想着,鼻血顿时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喷溅到了地板上。

虽然只隔着一扇门,此时门内的夏天的心情与飞坦自然是截然不同的。她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感觉脑仁胀痛的厉害,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冲到外面把那该死的飞坦撕成两半丢出去。

忍住,夏天,你可是人类,不是什么野兽!

她还不如当只自在的想吃就吃,想杀人就杀人的野兽呢!

夏天郁闷的坐在了床上。

因为怎么都弄不掉那该死的不知名固体,她最后只得绝望的关了水摸出来找剪刀,她记得之前好像在柜子里看到过。

因为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她当然没什么防备,话说回来就算是在外面,念能力者夏天也几乎是没有防备的。

再加上自己有念力护体,夏天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她便如此光-裸着出了浴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没有洗着澡忘了什么然后湿哒哒的跑出来找东西的时候啊!她正翻腾柜子翻腾的欢快,手也摸到了剪刀,却冷不丁的听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没有隔着什么,直接穿透了空气送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飞坦这家伙竟然门也不敲的闯了进来!

活了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的她竟然就这样被看光光啦!被飞坦看光光啦!这坑也太大了点吧!

夏天内心的郁闷顿时排山倒海般呼啸起来,说老实话,她并不觉得羞涩,充斥在心间的反倒全是山一般厚重的愤怒,有种被占了便宜亏大的感觉。

就算是被被她当做小朋友一样看待的飞坦看光了……那也是被看光了啊!

为啥这么倒霉啊,在自己屋子里还会出这种事!

夏天抓狂极了,忍不住揉起头来,结果一不小心动作大了点,把那还黏在头上的东西以及头全都扯了下来。

夏天一边疼的直嘶嘶的倒抽凉气,一边拎着自己的头,瞪着那块黑乎乎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过了半晌,她突然神经质般嘿嘿的笑了起来,并且下一秒又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阴影打在她平静的脸上,这让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阴森恐怖,好似能看到聚现化在她脸上的黑色线条。

远在娱乐室的单身汉们齐齐打了个冷战。

“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怎么可能!……其实我确实觉得有点冷……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