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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嗤之以鼻,当年令妃装得一脸可怜,害得定亲王跟循贝勒被皇上训斥,定亲王还因此郁郁而亡。现在眼瞧着循贝勒渐渐从阴霾中走出来,纯贵妃有二子一女,地位极为稳妥,这令妃又在巴结奉承,真是下贱!

“查清楚了。”敏宁笑道,“不过是下边采办的人中饱私囊罢了,我已经叫人杖责二十大板,遣出去。”

“起来吧。”永琪眼皮子都不看她们一眼,跟敏宁直接坐在上的两个位置。

令妃妩媚一笑,拿起盒子里的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步摇簪在髻上。她入宫十四年,为皇上生下二女一子,终于就要将那些满妃蒙妃通通压在身下,坐上了贵妃的宝座。只可惜她不是唯一的贵妃,纯贵妃那个病秧子病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没死,真是叫人恼怒!

“嗯。嬷嬷,你亲自去跟侧福晋说。”愉妃捧起茶盅喝了一口茶。

“儿子想,令妃入宫侍奉朕多年,又为朕诞下二女一子,倒是可以封为贵妃。另外,庆嫔晋为庆妃,颖嫔晋为颖妃,多贵人晋为豫嫔。皇额娘觉得如何?”多贵人是塞桑根敦之女博尔济吉特氏,二十三年入的宫,却是十分得乾隆宠爱。

“我之前便已经打听过了,这钟粹宫里住着的就是婉嫔娘娘。”霍硕特氏道,“听说婉嫔娘娘性子温和,如今还养着淑嘉皇贵妃的十一阿哥,想来也是个得宠的娘娘。”

“去吧。”

“是呀,老毛病了。”高氏逗着恭和乡君的儿子,抬眸回了一句,“频繁地生孩子,伤了身子吧。听说她原本在生下九阿哥时就在月子里落下了病根,怀着十一阿哥时又到处逞强导致坐胎不稳,虽然小阿哥身子无虞,但她自己倒是病倒了。”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细细观察着下头几个小姑娘的表现。西林觉罗氏跟富察氏都很不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召见而喜上眉梢;对比之下,费莫氏跟钮祜禄氏便是有些局促不安了,而索绰罗氏跟完颜氏倒是很快收敛了脸色,如今也是一副平静无波的状态。

“格格怎么看起书来了?”珍珠见敏宁手里拿着一本游记,微微皱着眉说道,“太太吩咐了,不叫格格耗神的,格格怎么自己不听话了?”

“妹妹明白。”至于揪出那些不忠不实的奴才们,后续添补的人员也就能大做文章了。

“那是你的福气在后头。”大嫂富察氏道,“六弟只怕是高兴得睡不着吧。”

伊尔根觉罗氏在被敏宁“现”后的第三天就回到京城去了,临行前还派了个嬷嬷送了些礼物来,大概就是封口的意思。敏宁跟她素来无怨无仇,自然不会想着说要把她偷溜出来骑马的事情说出去,大家心照不宣,也决定将这事儿都压在心底了。

教敏宁骑马的姑姑姓乞颜,是一名正宗的蒙古人。她的皮肤微微黝黑,像是在日头下均匀晒过的模样。乞颜姑姑笑道:“从前是跟着老太太的,”说的便是敏宁的外祖母完颜氏,“后来太太出嫁,奴婢又是配了这庄子的管事做了管事娘子,便跟着太太了。”

“那两盒没用完的直接丢了就是了,难得有新的。”令妃从镜子中觑了冬雪一眼,“也罢,看着你这些天为本宫劳心劳力的份上,那两盒就赏给你吧。”

“皇上愈神色红润了。”淑慎也很给面子,“几个阿哥也愈俊俏,都是随了皇上。”

“纯金色的吗?”敏宁有些好奇。皇宫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难不成真的搜罗了稀奇罕见的锦鲤一块儿养着?

“你个小丫头还取笑我!”说完鄂福宁倒是从瓜尔佳氏身边弹开来,伸手就去捏敏宁脸上的肉。

“瞧你肩头上都有雪化了的痕迹了,在外边耽搁了很久了吗?”愉妃看了一眼小路子,问道。

“见到了,只是鄂大人的大公子倒不得见。”李玉是如今暂替吴书来成为养心殿领太监的人,自然是万事都打听妥当,“鄂大人家的大公子今日依旧在官学念书,听说不管是国语、汉语还是蒙语俱是不错,骑射剑术也很有鄂大人的风范。”

“鄂大人已经派人与我说清楚,这倒无妨。”黄子琼又布置了温习的功课,才结束了这一天的课程。

五阿哥?永琪?敏宁惊讶地张大了嘴。

永琪尚不足八岁,上有兄长下有幼弟,虽然也是满蒙妃子所生但始终比不过嫡出的七阿哥受宠,所以他只有勤奋读书,将来也才好叫自己额娘母凭子贵。如今七阿哥殁了,孝贤皇后也薨了,他皇阿玛终于看到了他的努力与天赋,昨晚传旨来只说要带他到宫外走走了解民生,这可是他们这些庶出的阿哥中头一份的恩典。

珊瑚吐了吐舌头,见内间似乎有些动静,转过屏风见敏宁醒了,连忙叫人送来热水给她净脸。其实方才她跟翡翠之间的对话敏宁全部都听到了,她之前都是靠着服侍的人的嘴巴打听消息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最好闭紧嘴巴,便抬眸道:“方才的话我听到了,以后记得闭紧嘴巴,叫嬷嬷们知道了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鄂弼对这个女儿也是宝贝得紧,只是他这个做阿玛的向来都是以严肃的面目示人,只是捋了捋胡须微微点点头。敏宁嘟了嘟嘴,有点委屈地看着瓜尔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