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雷身后的张木马上跳了出来,举着枪对准黄远,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

“李雷看得太紧,我们没有办法说话,不过通过那个瓶子,她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顿了顿,林掌柜叹了口气,又说,“看来李雷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不然他也不会杀人灭口。”

“是我。”湘月轻轻地回答了一句,由唐德扶着,走到老人面前。

湘月点点头:“那就走吧,别让李雷等太久了。”说完,由着唐德扶着自己,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刚才那枚突然炸开的炸弹,不由得担心起罗沙的安危,忍不住回头留恋地张望。

那10个人互相看看,没有人开口。

“这个自然,我的分内工作一定会努力做好。按照约定,我和‘二叔’下次联络的时间是明天晚上11点,到时候我会在各位的监督下与‘二叔’联系。”唐德说完,又特意看着李雷,强调似的说,“根据我和‘二叔’上次的约定,不论今天行动成功与否,呼叫频率、呼叫暗号甚至密码都要改变,秘密本在我手里,为了不引起‘二叔’误会,李先生还是不要自己单独和他联系,是不会有回音的。”

“为了安全?”湘月冷笑道,“为了安全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夫妻情意滥杀无辜了?难道在你看来统统有告密嫌疑的人都要被杀人灭口吗?这样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陈小姐一路劳顿,又在公园遇到*伏击,受了惊吓,怎么不在卧房里好生歇息,反而在冷清的院落里独自凭栏,所谓何意呀?”唐德说着向湘月靠近了几分。

“你们大概是在哪条街发现的信号的?”罗沙隐约感觉到什么。

“可这个女人叫陈湘月。”罗沙不愿意接受残酷的事实。

“没有人影?”黄远不禁觉得奇怪,从窗口朝外看去,是一片空旷的荒地,周围连一棵树都没有,根本无处躲藏,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们还发现什么情况?”黄远又问。

“‘二叔’的紧急通知,幸好我在公园附近,就立刻让人进去。”

湘月跑到李雨香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死了。抬头见罗沙带着人朝自己这个地方跑来,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眼看罗沙离自己越来越近,湘月开始后悔今天的行动了。忽然有一个人在旁边拉起她,带着她穿过人群向东门方向跑去。远处的罗沙也发现了这一情况,留下几人保护李雨香的尸体,自己带人继续追击。

“现在是新社会,讲究人人平等,那些配得起配不起的鬼话早就不说了。你们现在都是一样的人,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哦,是我让她来的。”于力笑道,“她来的第一天就是无意到我家的,本来打算让她住在这里,可又怕我这个老毛病会影响孩子休息,老江就让她住在罗家了。你也知道,罗沙和罗虹都有工作,不可能在家陪她,我怕她独自一人在家寂寞,就让她有空让她到我家坐坐。”

湘月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湘月脸上显出悲戚之色,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像下定决心似的从衣服里掏出手枪,扔在地上,哭着说:“我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湘月忍不住哭了起来,“还有许多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进入那个名单。为什么非要采取这种极端的办法,为什么非要付出生命?”

罗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本来是能够和她们见一面的。我还记得那年我13岁,我妈突然接到我爸的信,说可以回来看我们,还要带上他那个战友一家,说是探亲,其实是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但是他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抓的。”[8]{o}o〖小〗{说}〖网〗7788xiaoshuo

“诶。”罗沙赶快跟上她,和她并排而行。

“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能说啊?”

罗虹掏出手绢,擦擦眼泪,又看了一眼母亲的遗像,咬着唇,不再哭泣。

“来看您,这是应该的。”

“哦,我来看看伯母。”湘月朝病房那边看了一眼,“听罗沙说,伯母正在接受检查,好象还没完。”

“哦,知道了,妈。我一会就回家睡一觉。”

湘月沉默了,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我明白。”

文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掩唇轻咳了几声,方才停止,擦擦唇边的水渍,看着湘月:“谢谢。”

“那就这样放过鲁常这个叛徒?”

“可是这仍然不能摆脱你的嫌疑。”

“救命啊。”她试图喊出来,可声音却是非常微弱的。

“就在三。”

“什么,我还没问,你就把她送回老家了?”罗沙吃惊地语气里夹杂着愤怒。

“如果今晚不动手,一旦鲁常离开医院回到公安局,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辛苦你们了。”罗母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是顺路,本来想买些糕点,也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味道的,就买了点水果。”湘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