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打赌上前瞧,

自己好容易躲过了二十一世纪的**,别在唐朝又和病菌狭路相逢。想到这不禁心急如焚,急于想找到天机峰天机壁,赶紧搭救老道,让他欠自己的情,好好卖把子力气送自己回去。万万不能等到那尉迟敬德回来,唐朝的烂摊子,自己说啥也不管了。否则,不被吓死,也被累死了!

“唐先生”因为对形势估计不足,没有提前撤离而埋怨了半天他的手下。又因撤离的机会被官兵剥夺而大雷霆。整天处于暴走状态。而他的手下则濒临崩溃的边缘。

镇元子轻蔑一笑道:“小丫头便会胡吹大气,那我们便来比试一番如何?倘若我说的对,并且保了半数人命,那么小丫头可要拜我为师,终身为道爷驱策。”李淳风暗想,这大唐人怎么都那么爱冲大个啊。当即笑道:“好,可要是让我说对了,这里并无瘟疫,你怎么说?”镇元子道:“不可能,道爷说有一定有。”李淳风小嘴一撇道:“不要装得自信心泛滥!怕输便是怕输,没胆子和姑娘比,就别胡吹大气,这毛病不好,遇上横的,你容易挨揍。”

“唐先生“呵呵一笑道:“姑娘岂不闻鸡鸣三遍。昨日不是还要牝鸡司晨,为何今日却春困迟迟?古人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此时仲春之季,又是清晨时分,姑娘却如此留恋高床暖枕,看来前途堪忧啊。”

李淳风笑道:“女子便不能在朝为官,为国效力么?”那人手捻胡须呵呵一笑道:“历朝历代都是男儿保家卫国,女子生儿育女。若是女子也来参与政事,岂不成了牝鸡司晨,八方来朝者岂不笑话我大国无人?”

那道士打扮的人忽然眉毛一立,儒雅之气尽去,换上一副奸恶面孔说道:“小丫头雕虫小技何足道哉?有本事和道爷比个高下。”李淳风心说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般疾驰而来的马儿冲过来,尉迟敬德不禁吃了一惊,本能的后退两步。没想到马儿将将在身前急刹车,稳稳的站住,身后扬起一片沙尘。尘埃方落,两匹神骏异常的宝马良驹,昂挺胸站立。端的是潇洒威武。

“好好好,算爷怕了你!”尉迟敬德捂住耳朵嚷道。李淳风扑哧一声笑道:“你这小和尚真比唐僧还唠叨。若是你不怕,那么便和我们一同上路吧。”言罢,两路人各自道了珍重,便分道扬镳。

李淳风孙思邈等人听了,都感觉这些妇孺可怜,那些官兵着实招人恨。长捷和尚说道:“我佛慈悲!天佑百姓,佛渡众生!”孙思邈叹道:“大师,如果真能佛渡众生,为何不去那村镇将疫病驱走?为何疾病总是能让大家痛苦,能让稚子成为孤儿,老人失去子孙?你们出家人惯会说佛祖保佑,可是这生死关头,佛究竟在哪里?”长捷一脸肃穆说道:“先生此话有理。地藏王菩萨号称大愿地藏。久远劫来屡弘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今小僧亦有此心。空宣佛法无益,不渡那疫病灾民,誓不回寺!”孙思邈听了,大是感动,知历史上有几次大的瘟疫都来势汹汹,最可怕的并非死亡,而是传染迅。短期之内,城为死城,十室九空,因而灾区远近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而这小和尚身无长物,又不会治病,他敢深入灾区,却是存着慈悲之心。当下心潮起伏激动,暗想,我孙思邈苦学医术,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如今百姓身处危难,我怎可独善其身?!当即说道:“大师,我随你同去!”李淳风听这俩说的热闹,心说,你们脑子坏了,前面可是重灾区,是传染病,你们可没见识过**,我们二十一世纪比你们先进老多了,还整了个手忙脚乱。你们这医疗条件那么落后,就凭你二人,能搞定才怪!这一去还有命么?本想劝劝这二位热血青年,可眼前形势又变。

这哪里是双方互惠,明明只有李淳风自己得利。她提出的三个条件无一不对自己有利。先自己进树林之前生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不让和尚提,当然对自己大大有利。关于历史问题,虽然这黑大个不见得比自己知道的多,但本朝事情他肯定不输于自己。何况这位和老程看上去同朝为官,搞不好也是开国功臣。要提这样的问题,自己一准吃亏。第三个条件看上去公平,实际上也是大耍滑头。黑脸大汉和自己是赌赛双方,而老程和黑大汉关系铁磁,自然不会讨和尚喜欢。那么自己一行之中只剩猩猩老道、孙思邈和吴子仝三人。在这三人中如能选定老道和孙思邈告之答案,自己便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探知。他们是自己一头,必然向着自己,断不会不说。虽然也有可能传给吴子仝,但这几率只有三分之一,自己还是有三分之二稳操胜券的。

三日之期眨眼便过,老程这日一早便喜形于色,却故作神秘的问李淳风:“师傅,你猜今天有什么好事?”李淳风早知道他大功告成了,却故意不说。“想必是你摸到了大鱼!”“不对,不对。”老程咧着大嘴,抓耳挠腮既想马上说出答案,又想吊人家胃口。

游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眼前一亮,似是到了洞口处。李淳风对龟仙人和青龙做个手势,让它们在此等候,自己则慢慢游出,从水底往上游去。越接近水面越感觉有火光晃动,难不成外面正在着大火?李淳风看左手边是一块礁石,于是慢慢游近,以石头做掩护,从水中露出眼睛来。见自己正处于河岸旁边,好在周围有几块较大的礁石,正好遮掩自己。于是,悄悄又往外露了半个头。

由于谷中连日惊变,因而二人不敢在此久留,听罢“录音”后便从石室中出来与程咬金他们汇合。李淳风一直惦记着深潭中的洞穴,早想下去一探究竟,但自知水中功夫有限,因而几日来与青龙戏水,钻研水中功夫。孙思邈却整天泡在水帘洞的书室之中,刻苦研读医书。猩猩老道和程咬金则每日收集鹿茸,切片晒干收藏,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心有不甘,但眼前又无计可施。当下本想率领白虎和小彤再去与大家汇合,可是回头一看白虎却大惊失色。

开始老程还拧着一上一下两根浓眉愁,可忽然,老程一蹦老高,身子好像触电一般不住抖动,两只小眼瞪得老大。嘴里嚷嚷道:“哎呀,什么东西钻进来了!他祖母的,真是虎落平阳被你欺!”最后这句是因为右手伸到裤腰里摸到了小彤,一把拽了出来。李淳风连忙道:“轻点轻点,可别伤了它。”程咬金撇着大嘴嚷道:“你个小畜生,也来消遣爷。要不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爷我炖了你!”李淳风扑哧一笑说道:“现在感觉身子如何,是不是轻快了许多?”

李淳风一边默默记诵,一边咬牙切齿的想,如何能掌握了诸葛的神技,先灭了小日本,为后世中国踢开一块绊脚石。也算自己没白穿越一回。

小彤见主人受伤,游到矮胖子脚边,张口欲咬。小白也恼怒非常用头顶长角直顶过来。此时四灵却位置一变,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将矮胖子和李淳风团团围在正中。

此时李淳风只觉喉咙犹如火烧针刺般疼痛。虽然吸毒血之前已然料到,自己很可能中毒身亡,但实在不忍一众生灵因自己阴差阳错的到来而两败俱伤。因而存着一份道义,一份侥幸心理,吸毒施救。此时见二马情急关心,心里也不禁安慰。吸一口气,稍作调节,再次往小兽腿上吸去。半晌,小兽得救。白虎舔舐两只爱子,见已安然无恙,不禁欣喜万分,前腿一弯,竟是跪在了李淳风面前。身后的朱雀,青龙也环绕在李淳风身边,神态恭敬亲热。此时小彤慢慢游来,白虎竟视而不见一般,任它爬上李淳风的手臂。

李淳风心说我再不出手这俩还是没完没了,回头喊“老程”,说一声“接着!”把手中的宝剑抛了过去,施展神行百变,一错身的功夫,插入了朱雀和白虎之间。朱雀和白虎打得正热闹,没想到凭空插进一个人来,都吓了一跳,各自退开两步。李淳风见有商量,心里高兴,说道:“白虎你先冷静,你们家孩子的伤,我想办法搞定。”回头又对朱雀说:“还有你,小彤都没影了,你还打什么劲儿。”白虎和朱雀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稍作调整,以图再战,反正暂时各自不动,定定的望着李淳风。

李淳风深知这小蛇剧毒性炙,所到之处一片焦黑。如不是自己被它咬过,体内有了抗体,长久和它相处,特别是肌肤相亲,势必毒入骨髓。而此时见它兴奋,知道是感应到了大火的温暖,于是几步来到树前。怀中忽然一动,这才想起那只困在隧道中的小鸟还在怀里。赶紧掏出一看,见这小家伙黑头黑脑,浑身肮脏不堪,羽毛擀毡严重,尾巴突突的无一根长羽。本想就此放生,可又怕这小东西长久困在洞中身体虚弱,正犹豫间,这小鸟竟自从手中蹦下,往熊熊火焰中扑去。

刚一和猩猩老道的目光接触,就好像磁铁的正负极找对了方向一样,再也甭想挪开。脑电波完全被老道控制了,尽管心里还明白,这位估计会催眠,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知道有什么东西拼命往头脑里钻。耳边也嗡嗡的响着,仔细一听好像是孙思邈的声音。

李淳风于是脱下衣服,将小红蛇留在岸上,纵身跳入水中。巨蟒吓了一跳,被水花溅了一脸,也一头扎入水里。

第一列写着:圣祖华佗遭奸人曹孟德冤杀枉死,其弟子樊阿,吴普为保师尊遗孤避祸于此。

没想到李淳风完全想错了,眼前这位忽然开口道:“姐姐,你好好玩,除了师傅还没人追得上我呢。你就留下来陪我吧。”什么什么什么?李淳风火苗子噌的上了脑门。这人什么眼神啊,咱俩谁大啊?不过理智告诉她,这会儿和人家翻脸吃亏的是自己。赶紧调整一下面部神经,腻着声音说道:“他大爷,您怎么称呼啊?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出去啊?”明着欺负人家搞不懂“大爷”带有贬义,同时也对那句“姐姐”给予还击。可是再凛利的语言,也比不上人家的回答来的有杀伤力。只见那黑衣人挠挠头,又咧咧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师傅、师娘、师叔、师兄都住这啦。我一记事已经在这里啦。我都没出去过,怎么知道怎么出去。”李淳风心说这人怎么那么像大脑积水患者,和他扯不明白,不过有其他人就好办了。

“你看这个字正是‘一人’,说明你在人世间是一人独大啊。正好大字加一笔是个天字,说明你是天下的第一人啊。这天下都是你们家的。”李淳风说的口沫横飞,自己得意,顺手在地上写了个天字。没想到,小武说:“这哪里是天字,你最爱骗我。”用小手在地上写了个“兲”字。“王八?!你怎么骂人呢你。”李淳风不干了,这倒霉孩子欠揍。小武说道:“这是你说的‘天’字啊。我和父亲学的是这样写。不是你说的什么大字上加一笔。”李淳风一拍脑门,对了,他们唐朝人写的是繁体字,简体字是n多年后才有的。我怎么把这事给忘啦!不过输阵咱不能输人,理屈咱不能辞穷。“对啊,这个天字是上王下八,称呼皇帝不都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么,只有王八才能活那么老些年。所以说,你就是王八,啊,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你就是以后的皇帝。你地明白?”7788xiaoshuo

冯春鹂:“第二,你看上去还有点文化,你得帮我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话虽如此,可冯春鹂心里也明白,这事千难万难,没想到老道却说:“这也容易。”冯春鹂几乎要一窜上树了,早知道这老杂毛这么厉害,和他费这么多话干嘛!“那那那那,别闲着了您就,赶紧送我回去吧,要不赶不上末班车了。”一激动声音都不觉颤了。

大概走了6、7里地,爬上一个山坡,终于看见大树下坐着一人,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道士。连忙上前招呼他:“我说大叔,你走的也太快了。”冯春鹂一跤坐倒,连连喘气。那道士微微一笑:“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长捷道:“玄奘师兄,有礼,有礼!”玄奘也连忙还礼。黑痣和尚见这二人啰嗦个没完,心生不耐说道:“你是哪个宗派的和尚?我们弘法宗可没听说有你这么个东西。”

玄奘笑道:“这位师兄想必是弘法宗的东西,但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黑痣和尚怒道:“你怎的骂人!”

玄奘愕然道:“我几时骂来,这位师兄可曾听见么?”话是问玄奘,可眼睛却盯着吴子仝,貌似不经意间瞥了眼李淳风。

长捷道:“玄奘师兄却不曾恶语伤人。是师兄先问玄奘师兄是‘什么东西’。玄奘师兄方才问的师兄是‘什么东西’。我佛说终生平等。‘东西’自然也是隶属众生。既然两位师兄都是‘东西’,自然平等。何来骂人之说?”

李淳风听长捷说来句句在理,字字清晰。由于他擅长辩论,因而侃侃而谈,语流畅快捷,中间毫无停滞。“东西”来“东西”去,似是绕口令一般,不禁呵呵笑出了声。

那黑痣和尚怒道:“想是你们认识,一个鼻孔出气。反正你我们是要定了。不相干的人我们本没心思理睬。若是兀自不知好歹,需怪不得佛爷下杀手了。”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僧人将李淳风、吴子仝、长捷和玄奘四人团团围住。

玄奘笑道:“看来今日小僧遇到的不是佛爷却是厉鬼。只是不知黑白无常是否答应。”话音刚落,不知从哪窜出两个人来。

一人白衣,一人黑衣,面目丑陋僵硬,分列玄奘左右。虽是秃顶,但看穿着却未必是和尚。

那黑痣和尚忽然脸现惊恐,哆嗦着嘴唇说道:“难道,难道你便是,是……”

玄奘笑道:“便是什么?”

那黑痣和尚道:“小僧不敢妄断。师叔!”回头叫那上了年纪的僧人。那老僧几步上前躬身说道:“小僧等一行人立即撤出少林,再不进入洛阳境内。尊驾意下如何?”

玄奘嘻嘻一笑对长捷道:“师兄,怎的他们忽然这般客气起来?”

长捷也一时不明就里,说道:“想是,几位师兄忽然为玄奘师兄感召,弃恶从善,也未可知。”

玄奘哈哈大笑说道:“弘忍啊弘忍,你这般忍得,让我东来地藏王如何了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