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从假山后步出,鸾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二爷,二奶奶,原来你们在这里,老夫人正在找二奶奶呢。”

穆老夫人气定神闲地啜了一口茶水,“二孙儿媳妇呢?”

廖夫人想火指着那些个大胆的下人责骂,但一想到她们都是唐夫人的亲信,她一开始就错了,指望这些人办好家宴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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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一听,心里也有几分害怕,她是听了金巧惠说的才赶紧招来曲清幽,于是忙道:“真的没有?”

曲清幽两耳都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看来丈夫要达成目的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凌三公子肯舍得一部分利益,却未必愿意让自家偌大的商号成为他人的附庸。

曲清幽原本对凌三公子没有好感,现在是彻底地厌恶,他怎么如此来逼迫自己的妻子,让她在外人面前如此失去颜面的痛哭,就为了让她心软?朝方氏看去,她仍在哭,这哭不再像是哀求她而是对自身悲凉处境的无可奈何。

曲清幽忙笑着接住,金巧惠倒是因为距离较远,罗梓檬扔过去失了准度,掉到水里。

唐夫人坐了一会儿后,叮嘱曲清幽要记得按时吃药,并且还免了她几天的请安立规矩。然后就带着金巧惠走了。

“信,我信,娘子说什么我都信。”罗昊忙道,抓住她的爪子包起来,让她坐得安稳一点。

直到天色渐晚,培烟进来道:“二爷,要传晚膳吗?”

曲清幽在他光着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圈,脑中却是想着别的事情,罗昊受不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娘子,不打算用晚膳了吗?”

曲清幽赶紧扶起来,“大嫂言重了。”既然金巧惠没有选择撕破脸,她也惟有虚以委蛇。

曲清幽忙站起,金巧惠与罗梓桐扶着唐夫人进来,唐夫人看了周围人一眼,朝曲清幽冷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凌三公子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非常好笑,特意看了看这对夫妻,心底却在转动着念头,看来罗昊很宠爱他的妻子。

沈太医原本严正以待罗昊的小娘子开腔,他再驳斥的,但听见她却提什么铃兰花,他忙转头看去,脸上表情一柔,“那是臻儿最爱的花,我那孙女儿活着时,最喜欢摘上几株铃兰花儿摆在屋子里,说是让爷爷一天都能好心情。”他陷入回忆当中,他那孙女儿正值豆寇年华,本来已经说好了一门亲事,只待秋后举办婚礼,谁知却遭到了一场恶劫,从此就那样凋落了。

罗昊寻着她的樱唇,欲吻上去,曲清幽脸一侧避了开来,他的唇落在她的脸庞上,聊胜于无,他吻了一会儿,他这娘子好像对在乎的人格外重视,要不然就总会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探不到她的真性情。

宁国公府,这是曲清幽第一次来这里,与定国公府不经意的张扬、安国公府低调的奢华相比,宁国公府显得高调得多,一桌一椅都是明晃晃的,把那奢华用到了极致。

罗梓杉食不知咽,小声道:“那些人不用理会,二嫂直接赶走不就行了,何必留他们在这里闹心?”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娘子是不是想歪了?”罗昊调笑道,“再说我有给你上药,莫不是沈老头的药不灵?”

曲清幽娇嗔地瞥了他一眼,在外面也敢如此放肆。

曲清幽用力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笑道:“不,你不知道,这剑是伤不了我的。司徒公子,你不若现在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寻你麻烦。”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她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大夏国说到底还是个讲究程朱理学的国度。

曲清幽也昂起头任她看,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若只是一味示弱,她死的会更快,她要让罗皇后觉得她有利用价值,因而舍不得杀她。

“老臣谢陛下。”粟俨道。

身为安国公夫人,徐姨母自是不得闲,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围上来说话。

“好了,大过节的也不提这伤感的事。今儿个下午也没什么事,嬷嬷就放半天假,代我回府去给娘请个安,然后顺便见见周大哥与信娃儿,你都有半旬未见了。”曲清幽出嫁,并未让周嬷嬷把孙儿带来。

许捕头道:“罗大人不也一如以往吗?皇上不放心这回再死了人,就命我来协助罗大人,回头还是要记上罗大人一功。”

等曲清幽返回暖阁时,周嬷嬷与鸾儿等人正在拿那衣物查看,周嬷嬷道:“定国公府终还是国公府,这衣物做得倒是颇为雅致,而且这颜色好,二奶奶穿上也好看。”

夫妻两人亲热了一会儿,他就不得不放开她,连晚膳也没用就带着培烟出门去了。

“清幽,对不起,待会你先睡吧,今儿个夜里我估计回不来了。”罗昊抚摸着她的脸道,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好事多磨,一波三折,他想要个洞房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啊?

罗昊强势的一把抱过她,把玩了一下那对诱人的玉兔,在她的耳边吹气道:“你那个什么时候结束啊?”

才刚穿过影壁,粟夫人就迎了出来,曲文翰在后头道:“夫人,慢点。”

唐夫人硬气地道:“我可没有说错,亲家母确是教女无方。”

曲清幽忙责道:“就你多嘴。”不过一双美目还是斜睨了罗昊一眼。

“下回别再干了,我累了,让秀玉在这侍候就行了,你昨儿也累了去睡个回笼觉吧。”说完,不再看妻子躺到床上。

“听说昨儿个大伯病了,如今可安好了?”曲清幽拉着金巧惠问道。眼光暗暗的打量这一处外厅,清雅得很,但是那些物品一细看就是非同凡响,看来这定国府果然不愧那世家第一门的称呼,处处透着富贵但又处处不让人轻易的察觉出来,这一点就连徐姨母的安国公府也是相差甚远的。

就在钟嬷嬷等不及正想再出声提醒一下之时,房内就传来罗昊的声音:“都进来侍候吧。”

“你这是吃定了我不会撵你走?”罗昊怒极反笑,然后正色道:“明儿个你就走吧,你今儿个的行为算得上是欺主。”

“鸾儿,你去院门处守着,若是见着二爷就赶紧开门。”曲清幽道,见鸾儿领命要出去,她想了想又补充,“别管那些原来的老婆子,如若她们干预,你不妨拿我的名号来话。”8o[o]{小}&1t;说&[网]

徐姨母拉着曲清幽说:“还是婆母的手艺好,这梳得把幽儿的优点都显了出来,我见了都爱,更何况这姑爷?”

这间雅阁布置得极为典雅,上头挂着当时的名人字画,颇有几分书香气,少了几分铜臭味。分宾主坐下之后,凌三公子笑着亲自给罗昊斟了一杯酒,“那次船上遇贼,幸得罗大人伸手援助,否则我凌家船行的名誉尽毁了。”虽然事后他有奉送过谢礼,但是被罗家退了回来。

曲清幽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繁表姐嫁到宁国公府是皇室默许的,毕竟还是粟家女儿所出,就连外孙女儿不也一样,皇室不会放任罗家娶那宁国公的女儿,最好还是带有粟家血统的女子最佳,所有才有了那一张宫帖,外孙女儿没说错吧?”她其实早就被当成了棋子,要不然凭那一不算诗的诗,居然能入定阳公主的眼?笑话而已。

“我记得你有一个大兄在乡下,还读过几年书?”曲清幽突然道。

曲清幽没听清楚他的话,正欲抬头问他,突然腰间一紧,他的头一低就攫住了她的红唇,开始是轻轻的吸吮,她觉得唇上一麻,一股似电流般的感觉经过四肢百胲,带着几分意乱情迷,她的手慢慢地圈住他的脖子,不经意间沉入这唇与唇之间原始的吸引。

穆老夫人笑着拍打了一下孙子的头,“面子里子我都给你做足了,这下满意了吧?”

周围假山美景在月色下倒是颇为神秘,仿佛带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就等待美丽的姑娘轻轻地去掀开。

“呃?”曲清幽有些怔愣,一会儿后方才想起他说了什么,遂也不扭捏,“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