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院的下人眼看着威风了半世的钟嬷嬷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不但自己被赶连带儿子也失了差事,仅仅只得5o两,在这些见多了富贵场面的国公府下人眼中,那5o两真的不值什么,即使这笔钱放在寻常百姓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望向恬静的二***目光既恭敬又恐惧,就连站姿也直了不少。

半晌,仍没有人出来承认。

小娃儿指着桌上的鱼汤,曲清幽忙舀来用匙子轻轻地一口一口喂他。

“是我鲁莽了。”曲清幽笑道。

罗昊扶了曲清幽上车,转头对送他出来的唐定康道:“表弟好自为之,若真见到了那对龙凤胎,赶紧把他们赶走,别到时惹出了祸端。”自打那对龙凤胎失了踪迹,他就开始留心上这表弟会不会又干下了什么祸事?

曲清幽只沉浸在喜悦中,倒没留意到丈夫的异样,一个劲儿地点着要送的物品,补品是必不可少的。半晌后,这才留意到丈夫并未搭话,她正欲询问,罗昊就把她反压在身下再次吹起了号角。

钟嬷嬷现在最怕她提到账的事,忙找了个借口遁逃而去。

罗昊见她醒了,把玉佩递回给她,“没想到粟候爷如此喜欢你。”这种族纹玉佩,七大世家每家都有,只是没想到他的娘子让粟俨另眼相看了。

曲清幽这才记得为了方便骑马,她把裙子撕破了,“还是你想得周道。我这样子,若回府里去,不知又要招来多少闲话?”

马车仍然“哒哒哒”地前行,曲清幽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环境,司徒鸿仍是两眼盯着她看。马车内并没有多余的物品,只有那只蜡烛在燃烧,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那她真应该等上府里的其他人一块儿回去。头歪在膝上,突然看到司徒鸿放在一旁的利剑。

“娘娘应知人言可畏四个字,再说众口铄金,只要能把大皇子的声誉弄臭了,那么支持四皇子的人不就多了吗?即使是皇上,有时做事也是不能随心所欲,总要顾及民情。”曲清幽看着她的表情继续道,“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并不能一劳永逸,但是有一就有二,娘娘你说是吧?再说妾身的外公,刚刚睿亲王不也说他摇摆不定吗?或许妾身可以把外公拉到娘娘的这一方阵营也未可。”

曲清幽知道这小姑说话都是这调调,也不再理会。她现在的心思都在刚刚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上面。

裴氏忙赔罪道:“不是我不想告知表妹,只是怕腹中胎儿小气,等稳了才通知亲友。婆母还想着过了节,就把亲友们都请来贺一贺的。”她盼这孩子都盼了六七年了,自从嫁给徐子征,这还是她头一次坐胎,自是万分小心。

曲清幽打开来看,虽说这账记得颇为工整,但是古代的账册没有采用现代的复式记账法,收入、支出、结余仍是笼统的记在一本册子里,看得她颇费一番精神,半个多时辰才弄清楚这账。看来以后找个时间还是得改改这记账法,起码自己看了能一目了然。“这账都没问题,嬷嬷直接回了管事就行。至于他们送来的田庄上的物品,你拣一些好的出来,给老夫人、婆母唐夫人、还有两位婶母、大嫂、小姑都送过去,虽说她们的庄上也有出产不稀罕,但是送去了也是我的心意。”

已经与罗昊缠斗了大半夜的蒙面领遭这突袭,反应不过来,就被囚车里的男人制住了,那男人制住他之后一脚踢向蒙面领的膝盖让他跪下。大声道:“你们的领都被我拿住了,你们还不投降?”

“上回爹不是说让三哥调回京吗?”罗梓杉道。

曲清幽道:“不想。”然后拉下他的头凑上香唇。

温和的春风渐渐地变成了夏日的狂风,夹杂着山雨欲来的征兆。狂风冰雹就要触及到那河床上时,外头突然传来培烟的喊叫声:“二爷,二爷,大事不好了,衙里出大事了,那何家主自尽了。”

罗昊眼一沉道:“有你这样与二奶奶说话的吗?”

曲清幽见他不想说,遂也不问。

“我只是为你那可怜的儿媳不值,才第二天就赶紧来给你请安,这规矩立的可是丝毫不差,你还弄得她现在身上汤是汤,水是水的,我见了都可怜,老夫人您说是吧?”说完,上前扶起曲清幽,拿帕子给她把身上的残渣抹干净。

曲清幽原本有些迷糊,感觉到有人抱着她,忙抬头看是罗昊,遂笑道:“还没呢,这不在等你么?”

“那是一定,大嫂若有闲时也到我那儿聊聊。”曲清幽临上骡车时笑道。

罗昊想了想,“还是你想得周道,若不过去见见,过后还是会有闲言碎语传出。走吧,我们去刚好可以蹭顿午饭。”

曲清幽把那繁琐的衣物自个儿穿好,方才从屏风后头步出,看到罗昊拿着匕割在手臂上,顿时血液就滴到了那一块白巾上,顿时在白巾上开出了朵朵血花。她看得心一紧,忙拿帕子按在那伤口上,眼中含着泪花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她说不下去了,他本来可以直接破了她的身子而不用顾及她的感受。

周嬷嬷眼孔大张道:“谁说的?二奶奶本来等的就心急,怕二爷是不是前头宴席喝多了酒?后来钟嬷嬷来说大爷病了,二奶奶就更坐不住了,哪还能先歇下?”抿了抿唇又道:“我们二奶奶说二爷办正事要紧,她也不好意思来给大伙儿添乱,让二爷办完了正事再过去,她会一直等着的。”

“别瞎猜,没的事。”曲清幽示意周嬷嬷靠近,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得那老婆子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情绪瞬间高昂了不少,眼里也是一闪一闪的,然后拍胸脯道:“老奴这回无论如何都会为二奶奶把这脸面挣回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照耀在倚莲院里盛开的荷花时,曲清幽也迎来了她重生后最重要的日子。

罗昊跟在掌柜的身后上楼,“凌三公子来多久了?”

“别绕弯弯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粟俨坐正身子道。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哪个为人父母的不是这样?”粟夫人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一想到细心呵护的女儿就要送给别人当媳妇,她的心就常揪着,怕自己的心肝在别人家吃苦。大宅门里的门门道道太多了,她出身的那个平定候府里不能说的秘密都是一桩桩的,更何况这世家第一门。

曲清幽心里不禁埋怨了粟夫人几句,哪有把自家女儿放与那大灰狼的身边?也不怕她吃亏?

粟夫人的形容词让曲清幽听得有如天雷,“娘,寰哥儿还小呢,哪懂这些。”

“你这丫头,就像你娘说的,疼外人多过疼自家人。”徐姨母笑着道。

曲清幽原本沉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忽然听到一声男子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抬起头时果见罗昊就站在她的面前,面挂笑容,衣饰随风飘扬,倒有几分君子模样。遂笑着把花抛向他,“那公子可要接着了。”

莺儿拉着曲清幽躲在帘子后面偷看,当看到那些聘礼一担一担的抬进来时,嘴早已合不拢了,当看到那聘礼中一对毛为金色的鸿雁时,惊呼道:“姑娘,快看,大雁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粟夫人与曲清幽两人对视一眼,都急忙下炕穿鞋。

曲清幽送完粟丽出了内院,这才在鸾儿等丫鬟的服侍下返回秋水院,却在转身时遇上一个本不应该再见的人,顿时有几分错愕。

杨夫人状似不经意地小声道:“姑奶奶,你们家这事做得真是不地道,竟然有中意的人选,就不要让婉儿那傻丫头在那一头热。”

“你这妮子有够急的。”皇后把茶碗递给宫人,笑道。

粟太妃亲自起身上前迎道:“穆老夫人,你老可算来了。”

曲清幽早已习惯了粟夫人的思维模式,也不与她争辩,只是一个劲地看着这小小的纯净生命。

唐婉用一手端庄的小楷题诗,“春日缤纷彩蝶舞,行人伫足细看无。一年好景春色晚,皇都处处飘春榭。”她收笔抬起头来挑衅地看着曲清幽,“曲姑娘,该你了。”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人须自重而后人重之。”曲清幽也不客气地道。

“好啊,我最喜欢了。”徐繁拍着手掌道。

等她进去时,徐繁已腻在一个花白头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身上撒着娇,只听老太太笑骂道:“就快出阁了,整日还似个泼猴般,没得到时婆家人说我们安国公府没有教养,连个闺女也教不好。”

“瞧见就瞧见,本姑娘就这一作派。况且打马球也不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定阳公主还是此中好手呢。”徐繁不甚优雅的挨着曲清幽坐着。

“姑娘忒好心了,二姑娘真不要脸。”莺儿背后骂道。

曲清然听到曲清幽的声音,抬起头时只看到她那象牙白绸纹披风上的淡然莲花一闪,就进了屋子,手中的拳头不禁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林姨娘见周围的丫鬟都把目光对准自己女儿,忙拉着她的手要她跪好,不然粟夫人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她们母女俩。

粟夫人也是精明的人,见丈夫服软了也就不再使泼,“话可是你说的,从现在起,你就必须给我再找一个好人选,不能让幽儿受委屈,要不然我还真跟你没完?”

鸾儿在远处看事情不对头,司徒鸿的动作越来越大胆,遂上前道:“姑娘不是说乏了?今儿个回程路上也辛苦,还请二姑爷先回去,让我们姑娘好好歇歇。”把二姑爷那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粟夫人看林姨娘在那打悲情牌,心里的怒火不禁又上升了几分,见粗壮的仆妇进来,“快把这两个嚎丧的东西弄出去,看得我心烦。”仆妇得了令,上前去扯林姨娘与曲清然,林姨娘母女一面挣扎一面哀求着。

铃兰斜睨了了曲宽一眼,笑着上前代替鸾儿扶着曲清幽的手肘,“姑娘看来清瘦了不少,想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姑娘好诗。”一个身穿靛青儒衫的青年男子自拐角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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