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不是我吹的,我们家姑娘谁娶了夜晚睡着了都要笑醒。”鸾儿见培烟好说话,遂就与他攀谈起来,倒是旁敲侧击了不少定国公府的事情。

“不是二哥、老祖母与那安国公夫人私底下捣鼓的吗?”罗梓桐低喃道。

曲清幽笑着安抚粟夫人,“现在说这些已晚了,再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相信罗家比我们还清楚赏了些什么物品。”

罗昊也不大在乎她给猫儿取了什么名字,笑着道:“你喜欢就好。”

粟夫人道:“这算什么事?回头让王之利给他安一份差事。”

粟夫人立刻站起道:“王之利,去打开中门迎接。”

“这老货,臭媪,越看越不顺眼。”林姨娘恨恨地低骂了几句。

清明祭祖时,曲文翰带领一家子给祖宗上香,当然这种场合姨娘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曲文翰宣布了一条对于曲府的格局来说有着重大意义的事,就是新生儿被命名为曲寰,派人回乡上族谱,正式过继到粟夫人的名下,甚至让府里的人不准再提前曲寰的生母是孙姨娘的事。

罗皇后是越看越有趣,示意宫人给她倒一碗茶,接过茶碗轻啜一口,与回过头来松口气的粟太妃道:“太妃这侄孙女骑术果然了得,那马儿就像跳起了舞似的,看得人都眼花缭乱。”

“那是当然。”皇后笑道,一双神似穆老夫人的鹰眼在罗昊的身上扫过。

粟太妃收住泪,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曲清幽,眼前一亮道:“这就是你那闺女?”

罗梓桐一听母亲的话就暗地里叫糟,老祖母姓穆,本出身就不好,当年大金国来犯,祖父率兵出征,打输了几仗,幸得出身草莽的曾外祖父帮手才险胜,因而也结识了颇为豪气的老祖母,后来结为夫妻后,更是和睦。

“这真使得?”唐婉心有疑虑道。

“我哪敢笑话表姐?”曲清幽笑着拉住徐繁的手,“况且繁表姐也没说错,所谓文人确就是那一副模样。”

“表嫂的身子好点了吗?”曲清幽上前坐在她身旁问道。

“是,婆母说的是,以往都是儿媳心眼儿小。”裴氏忙站起福了福身子。

锦绣也笑着回道:“难道婢子还敢编夫人的是非?给个天做胆婢子也不敢,表姑娘这回定要在府里多住些日子。”她这一说,众人都笑了。

“乡下女人能有多出息,看着就上不了台面。”粟夫人撇嘴无情地道。

桃红只在暗地里狠骂了一句:“贱蹄子,想男人想疯了。”在墙根等了片刻后,见嫣红很快就出来了,兴灾乐祸地一笑转身离去。

屋里的几个丫头就算心里再不忿气,也知姑娘的提醒属好意,遂也就一一点头,“遵姑娘的意思。”

“姑娘,这样不大好?”

曲清然假意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睛,偷瞄了眼粟夫人不豫的神色,蹙着眉小声地道:“大姐,不知清然是否有福气与大姐共侍一夫?”

“老奴等等有啥子关系?重要的是姑娘平安到家,回头才好向夫人交待。”嬷嬷道。

“船还没翻。”曲清幽见状笑着道。

曲清幽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繁表姐嫁到宁国公府是皇室默许的,毕竟还是粟家女儿所出,就连外孙女儿不也一样,皇室不会放任罗家娶那宁国公的女儿,最好还是带有粟家血统的女子最佳,所有才有了那一张宫帖,外孙女儿没说错吧?”她其实早就被当成了棋子,要不然凭那一不算诗的诗,居然能入定阳公主的眼?笑话而已。

粟俨莫测高深地喝着口中的茶。“你这丫头心思倒多。照你这么说,你又何必要配合全了这婚事?”

曲清幽提起茶壶恭敬地给老人斟茶,“外孙女儿终究不是一个人,远的不还有外公您?近的还有爹娘,难不成为了一已之私欲而置大局于不顾?”人生活的社会其实就是一张网,单凭一已之力如何能挣破这张网的束缚?她在这一世没有执着爱的人,那么嫁给谁也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说了那么一大通话,把你真正想说的说出来吧。”粟俨道。

“外孙女儿只是想奉劝外公还是要悠着点,若是与皇室过于密切必会成为另外几家的眼中钉,况且真铲除了那几家,外公也离狡免死走狗烹不远矣。”

粟俨握紧手中的茶碗两眼直视眼前的女孩,女孩的双眼很明澈,其中又饱含深意,“你想让我不要成为那夹心饼干?”聪明的人他见多了,但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的人实在太少,世人都想张牙舞爪地显示自己有多厉害,殊不知这样死的更快。

“外公误会了,粟家先祖早已选了与皇室结盟,在世家中早已有了刻板的印象,这不是一朝一夕可改的。况且突然转变风向,先别说世家那块儿,光皇室的报复就够喝一壶的。外公,你看这饼干若只是轻咬之还会惟持完整。”说完,举了举自己那咬了一口之处,待粟俨被饼干吸引住之时,她手中的力道突然一重,一块夹心饼干就成了模糊一片,“现在外公看这夹心饼干可还有何美观可言?一切惟力度而已。”

粟俨突然笑了出声,多少年了,他没有试过这么开怀,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女子只要会相夫教子就可以了,一如他那贤惠的妻子,现在才现女子的聪明才智实不下于男子。笑过之后,他突然正经道:“这些话在外公面前说说即可,女儿家还是柔美一些讨人爱。”

曲清幽见目换达到了,欲送外公出去之时,粟俨回头颇为遗憾地看着她道:“罗家那小子眼光倒尖,把你许给他,亏了。”

“呃?”曲清幽对于他这突然冒出来的话怔了怔,随即想通后,顿觉好笑。

粟俨叹了一声,出了门后即带着儿子粟俊英回去了,连粟夫人要留饭的话也推拒了。

松了一口气的粟丽蹦着朝曲清幽道:“表姐,你与外公说了什么?”

“哪有说什么?不外乎是闲话家常几句。”曲清幽笑道。

粟夫人道:“幽儿说了什么让你外公心情那么好?我都好多年未见爹嘴角上勾了。”

曲清幽但笑不语。

傍晚时分,粟俨让人给粟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说是给外孙女儿添嫁妆。粟夫人接到还大吃了一惊,上次繁丫头出阁也未见爹有何表示?这次怎会单单给女儿添嫁妆?而且就算是添嫁妆,也不需如此丰厚?

粟夫人转给曲清幽时,还拿着其中一个盒子里的玉佩道:“这可是粟家的族纹,例来惟有嫡系男儿拥有,没想到这回你外公倒送给了你一枚,真真怪事。”

曲清幽拿起这块和田暖玉,圆圆的圈里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苍鹰,好奇地道:“这玉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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