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男子折扇一收,朝罗昊道:“罗表哥。”

远处文人仕女三五成群,花红柳绿地穿凿在春意盎然中,看来的确赏心悦目,正在悠闲走着,手却被徐繁一拉,曲清幽好奇地转头看向表姐,“怎么了?”

徐子征怔了一下道:“繁儿与表妹怎么来了?”

“幽儿,坐着吧。”徐姨母朝曲清幽道,然后又看向儿媳,“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坐着说话吧,不然到时征哥儿又说我让你累着了。”她无论怎么看都不满意这个媳妇,出身低微不说,还总是这样一副性情,如果当初不是拗不过儿子,定不会让她当正室。

忙坐起,曲清幽刚一行礼,还没来得及说:“见过姨母。”就被徐姨母抱在怀里,念道:“我的儿,总算见着你了,你这一去就几个月,看看,小脸儿都尖了,果然就瘦了。”

“这孩子就这样,说也不听,让小姑笑话了。隔了一段时日未见,小姑越见漂亮了。”任氏恭维道,果见粟夫人的神色和缓了一些,遂小心翼翼的把篮子递到炕桌上,“这是乡下的土产,夫君说不入婆母的眼,但媳妇却说婆母吃惯了山珍海味,兴许腻味了?这些个土产正好给婆母尝尝鲜。”

“桃红姑娘怎么来了?”培烟笑着上前接过托盘正欲往罗昊的面前一放。

王之利家的嘴一咧笑道:“刚刚外面那几个婆子让姑娘不快,老奴都教训过了,都是老奴管教不当,让姑娘不高兴。”

“哼,看来这老的也不安生。”粟夫人起身准备往门外行去,想了想又回头道:“幽儿,真没关系?如若你反悔,娘说什么也会阻止这事,大不了让你外公出面。”

“还好。”曲清幽笑道。

直到回程的后几天,曲清幽都一直呆在自己的船舱里,除了兄长来过问候几声之外,她都没再见过外人,每日里只是与两个丫鬟说说话,日子也就打过去了。

上穿一件窄袖月白暗纹锦襦衫,下着一条柳绿粉荷裙,腰间系着藕色罗带,鸾儿正欲去取那禁步给她系上,她轻摆手道:“船儿多晃悠,出声响就不好了。”

母亲果然在找借口推搪,她对表姐唐婉例来中意得很,只是老祖母那关至今未过。

罗梓桐心想老祖母这回准得大脾气,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老祖母反大笑道:“这你就可以给我放心,这姑娘昊哥儿见过。再说婉姐儿要真与昊哥儿培养出感情,早几年昊哥儿就来央着求娶她了,何以至今仍无音信?你也得为罗家的后嗣着想一下,显哥儿就得一庶女,显哥儿媳妇好不容易怀上一胎,未过五月即滑胎了,如今子嗣不旺,昊哥儿娶个正房正好开枝散叶。”

罗梓桐听了个大概,心下也知母亲定拗不过老祖母,惟有点头称是的份,心里好奇老祖母提到的是谁家的姑娘?果然母亲说了一两句后,两人就不再提二哥的婚事,反而说起府里的事务。

罗梓桐反倒不想进去了,转身小步出了屋,兜兜转转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二哥接触过的姑娘,想了半天,心中倒有个人选,不知是不是自已她?如若是?眼中寒光一闪。

曲清幽在安国公府住了些时日,徐繁的出阁在即,心中颇有些心事,她也暗自猜得出,但是无奈婚事已定,惟有安慰了数句,徐繁方才重绽笑容。寒食节也将到,母亲遣人来接,她就坐上了回家的轿子。

坐在轿中的她想起徐姨母送她出来时说的:“幽儿先自回家,婚姻大事自有姨母为你操心,这回定给你选个好的。”

那时她忙追问,徐姨母偏笑而不答,看来颇为神密。

寒食节里,粟夫人亲自准备应节的食品,谁知那天偏遇上孙姨娘生产,把府里的人搅得人仰马翻,粟夫人不满地骂了几句。

颇费一番周折,孙姨娘生下一个儿子,粟夫人当时凑上去一看,皱着眉头道:“怎么那么丑?像只小猴子似的,我们幽儿生下来时可比这个漂亮多了。”

这话听得凑近去看孩子的曲清幽一愣,“娘,婴儿生下来大多都是这个样子的。”

稳婆也讨好地笑道:“夫人,姑娘说得没错,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长这样的。”

粟夫人还是撇嘴道:“我看了半晌,还是我们幽儿生下来比较好看。”

曲清幽早已习惯了粟夫人的思维模式,也不与她争辩,只是一个劲地看着这小小的纯净生命。

孙姨娘自生产后也就彻底失宠了,因为孩子被粟夫人抱去她的秋水院抚养,丝毫不让她靠近,她去争过几回,都被粟夫人派王之利家的赶了出来。

王之利家的还放言道:“夫人已放话,孙姨娘若是再闹,就赶出府去。”当时的孙姨娘就怔住了,还颇为臃肿的身子蹒跚地被贴身丫鬟秋菊扶着走了。

这日,曲清幽在自个儿的倚莲院里描着字帖,鸾儿在一旁磨着墨,鹃儿自是描着花样,莺儿就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扫。

鸾儿道:“莺儿,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晃得我眼都花了。”

莺儿拿着鸡毛掸子撅着嘴傻站在一旁,打络子她不在行,描花样她更不行,除了拿鸡毛掸子到处扫扫外,都找不出她在行的事儿来。

曲清幽看了一眼傻站着的丫鬟,笑道:“莺儿别傻站了,去厨房端上些点心来给大伙儿吃吧。”

莺儿一见有吃的,忙放下鸡毛掸子飞快地朝厨房奔去。

鹃儿瞄了一眼,“这丫头,忒不懂规矩了,姑娘都给惯坏了。”

曲清幽笑笑不语,低头写了一会儿后,才似想起什么事,抬头道:“周嬷嬷回去也好像有好些日子了?”

“可不是,屈指一算都将近半年了,估计也快回了。”鸾儿道。

这周嬷嬷就是曲清幽的奶妈,半年多前因为儿媳怀上了孩子,遂请假回去乡下照料,当时粟夫人也准了的,还给了好大一笔钱。

“没想到姑娘倒还记挂着她。”鹃儿笑着抬头道。

忽然有个小丫头禀道:“姑娘,夫人来了。”

曲清幽刚一起身,即见铃兰挑帘让粟夫人进来,“娘怎么来了?有事让铃兰来传,女儿去见就好。”说完,上前取代铃兰扶着粟夫人坐到炕上。众丫头忙起身行礼。

鸾儿机灵地捧上茶碗递给曲清幽,后者这才放到粟夫人的面前。粟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到对面,“这些个事有下人就够了,母女俩哪来那么多礼数?将来出嫁了面对婆母再做也不迟。”

“那是女儿想孝敬娘。”曲清幽笑道。

粟夫人自是开怀地笑了一会儿,然后喜上眉梢地道:“娘亲自来自是有好事。”

曲清幽愕然地看着粟夫人,好事?什么好事?

粟夫人接过铃兰递上一张帖子道:“这是宫里下的帖子,你瞧瞧?”

曲清幽接过来,这是一张明黄色的帖子,忙打开来看,定阳公主邀请她参加明白的马球赛。

“娘,非去不可吗?”曲清幽把帖子轻放到炕桌上。

“去,为什么不去?多少人家求都求不到呢。宫里过寒食节大多都会举办一些聚会,不过多邀请亲王世家女,别家的女儿能得帖子的不多,再说你姨婆也是宫里的老太妃,正好借此机会见见她老人家。”

曲清幽见粟夫人脸上的笑容这么盛遂也不想违逆令她不高兴,惟有点头同意。

翌日,曲清幽起来时,就见鸾儿等人已在一旁候着,知道今天是去宫里打马球的日子,马虎不得,忙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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