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终于有机会问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取下红巾后,赵禹并未径直落下来,而是将身躯一拧,双腿盘住牌楼柱子,剑鞘戳在坚硬的木柱上挥洒起来。内力沿着剑鞘透入柱子中,登时木屑纷飞。

离了城墙还有几里路,突然有一行十几个持竹枪、裹红巾的汉子冲过来,拦住马车的去路。有一个头领模样的红巾汉子走出来,jing惕地望着赵禹,冷喝道:“哪里来的?”

环顾一周,赵禹才对朱元璋笑道:“许久不见,朱大哥可是将我认作了鞑子?”

张无忌听到赵禹松口,壮起胆子拉他悄悄绕到茅屋后面窗子下,屏息偷听。

灭绝师太轻斥一声,不想徒儿再丢人现眼。

再看向赵禹,却是另一番情景。这少年身法飘忽至极,好似风中柳絮一般,每每看似要被拐杖砸个正着,却偏偏轻飘飘荡开。而他手中的剑,只是偶尔刺出一招,便能引动金花婆婆攻势大变!

“胡说!”王难姑伸手捂住胡青牛的嘴巴,破啼为笑道:“你现在余毒未清,还要卖嘴乖!我都说了不再介意,你还不快改改这个方子?”

那小姑娘看到赵禹这模样,跳出来指着他喝骂道:“你这小子是活腻了?还不快向婆婆道歉,她可会真的杀了你!”

赵禹初时还不以为意,及至听到神雕大侠杨过与小龙女一生崎岖情事,渐渐被吸引进去,连呼吸都不由得放缓了。听到他们两人历尽艰辛,生离死别,矢志不渝的守护,终于走到一起。而这番深情终究要惹人非议,他不由怔怔出神,竟联想到了自己。

在古墓中,时间都是无意义的存在。九yin真经给赵禹打开一扇新的武学大门,他每ri练习真经上的jing妙武功,同时以寒玉床淬炼内功。活得扎实,活得忙碌,偶尔与伊人对望一眼,便觉幸福无比。

“青荻姐姐原来也有怕我的时候!”赵禹眉开眼笑道。

有的时候,再美妙的言语都是乏味的。当赵禹发现自己只从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少女心扉时,他的心对对方何尝不是全不设防!像是翻山越岭,跋涉万里,彼此心花轻轻采撷。

丁敏君和静虚都吓得没了主张,平常总喊杀鞑子,她们自己都知鞑子不来惹她们已经万幸。惶急下,丁敏君对赵禹大喊道:“你说的是真的?”

送走了刘伯温,赵禹到杨青荻房前叩门,门内传来杨青荻悦耳的声音:“进来吧。”

脑袋又挨了几拳龟奴才完全清醒过来,号哭道:“李大侠哎小的巴巴等到五更天您老走了才关门睡觉,哪里知道是谁挂上的!”

闻言后,赵禹收起了心中的好奇,持剑走到杨青荻身畔。他都想试一试,原本就属上乘的剑法配合起来会有怎样威力。

赵禹走过去,看到除了常遇chun之外,还有数名五行旗jing锐都在这里。岩石后隐隐传出一些怪味道,显然他们已经在此地潜伏了有一段时间。

赵禹想了想说道:“原本是打算越快越好,找到合适的地点就去下战书,毕竟重军虎伺一旁,能早早脱困最好。只是现在事情有变数,总要拖出几天来。”

赵禹见她jing神果然振奋许多,才问道:“河间双煞武功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就连姐姐你都撑不住片刻?”

朦胧夜sè中,桑园又有一丝幽趣,树影婆娑,夜风轻拂。

“万万不可!”庄铮等人还未及开口,周颠已经跳出来大声反对,看他表情之急切,仿佛赵禹是他至亲之人,不忍让其以身涉险。

唐洋皱眉道:“这等乱事,天下概莫能外,又与我们当下所谈之事有何关联?”

庄铮与唐洋正扑上来要援救赵禹,见到这一幕后眼中都闪出压制不住的浓郁惊sè,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比的震撼。他们见到赵禹能与周颠平分秋sè的本领,原本疾冲的身形也慢下来,唐洋更解下佩剑丢给赵禹,喝道:“赵兄弟若有怨气,不须留手!这周颠行事向来乖张,你只要留他xing命,大可惩戒一番,万事有五行旗来担当!”

杨青荻嘴角一扬,反问道:“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

同为出门在外,大堂中那些江湖人心里天生偏向赵禹,又或心中烦躁,纷纷借着这由头斥责掌柜。被众人言语围攻,掌柜脸都骇白了,缩起脑袋不再说话。赵禹借机走出客栈。

两人继续上路,这一次杨青荻显得有些沉默,似乎心事重重。而赵禹也在思索自己在这桩麻烦事情中,到底处于一个怎样位置。

杨青荻斜他一眼,撇撇嘴冷笑道:“再如何清爽,都要保住小命才好消受。”

以前赵禹觉得张三丰武功高强,至于高到何种程度却全然猜不到,当有了这番感悟后,他才能够确定这老道士应该早已经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因此举动之间看起来都有返璞归真的意味,这正是后天返先天的征兆!

“小棠没有父母。”

“jiān诈的小鬼,莫不是以为我在诳你?”黄衫女子没好气道。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他吃惊的,更让他惊诧的是气脉中内力增加了数筹都不止!他强自按捺住动荡的心神,开始掌握内息小周天的运行,意念附着在内息上,游走一周后才发现经脉较之先前都迥然不同,许多地方内力游走过便隐隐作痛,应是还未痊愈。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的经脉浑厚畅通,较之走火入魔前坚韧了数倍都不止。

一道散乱剑气破空逸来,女子挥剑击溃那道剑气,再次退出数步避免被卷入赵禹那强盛的剑势中。她眼中浓浓的兴趣已转为惊异,不过数ri不见,赵禹剑势比之方家堡时又强了数筹!这样骇人的jing进速度,完全违背了武道常理!

女子武功jing深,对赵禹剑势变化的感触比之静虚深了许多,他剑势方动便觉一股悲愤之气实质般涌来,一时间心神都险些失守,连忙横退避开。待退出赵禹剑势舞荡的范围,她才轻舒了一口气,念起刚才还要试人剑法,眼下一招不到便被逼退,俏脸禁不住生出一丝羞红。片刻后,她又被赵禹行云流水的剑法吸引去,目不能移。

然而,场中这些人所有惊诧加起来,全不及赵禹心中惊涛骇浪。全因他看到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不止衣着相貌,就连表情语气都相差无几!刹那间,他都以为自己疯了才会看到这骇人一幕,脑海中空白一片!

赵禹满腹怒气正待要发作,却见那褚老汉背过众人向自己打眼sè,他心念一动抱着脑袋含糊讨饶。

原本就饥肠辘辘,又遭了这无妄之灾,赵禹心中都生出火气。他不再躲避,欺身上前,以裹住树皮的剑鞘格开这年轻人的剑锋,另一只手劲力激吐,眨眼间幻出数个掌影,直将那白河愁拍倒在地上。

那未能留下赵禹的卜老大则挥舞着判官笔,大吼道:“那小子已是强弩之末,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正当众人迟疑之际,反倒先前被静虚师太婉拒那两兄弟再次跳出来,大喝道:“与这魔教魔崽子还有什么道义好讲!是或不是,擒下来逼问一番,自然真相大白!”

丁敏君落地后翻滚出数丈才收摄起散乱力道,翻身跃起,她羞愤得失去了理智,不顾肋间疼痛便要再次持剑冲来。

此间的主人方天龙,那个站在丁敏君身后的年轻人越众而出,指着赵禹喝骂道:“你这小子什么来历?竟敢欺上我方家堡来败坏丁女侠的名声,今ri我定要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一时间,这出手阔绰的清源大侠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赵禹撵在金枪门众人身后,手中木棍灵蛇出洞般疾点出去,全往人周身气脉交汇的道点去。他的内力越发jing湛,劲道透过木棍击在敌手道上,中者无不血脉阻塞而昏厥。数名明教徒拥在他身后,虾兵蟹将般呼喝助威,如此顺风之仗着实打得人心旷神怡,比起上次被元兵衔尾追赶舒畅了数倍!

众人正议论纷纷,忽的一个魁梧大汉越众而出,拍拍手止住众人议论,才说道:“那金枪门势大,甚至与峨嵋派都有些牵连,这件事须得计划周详,不能枉送兄弟xing命。不过大家都不要忧心,ri前我得了一个口信,本教一位大人物都晓得了金枪门凌辱我教兄弟之事,正赶过来要为兄弟们争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