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鞑虏,光复河山!

行了十几ri,众人过了颍河,便到了颍州颍上县,也正是赵禹与五行旗众人约定会面的地方。

众人虽有些失望,但都依言而行,显然朱元璋在这一行人中极有威望。

张无忌走过来,神sè复杂,鼓足了勇气才说道:“那天的事我们都看见,是那毒手无盐歹毒不好,她进去后一定会在师父面前对纪姑姑百般诋毁!你本领这么高,为什么不跟进去为纪姑姑辩白?”

灭绝师太眼中神光湛湛,错步挥剑,信手拈来的峨眉剑法将周身守护得风雨不透,不止使赵禹一剑无功,同时还撩起一剑反击过去。

胡青牛原本对妻子言听计从,听到这话脸sè却陡地冷下来,说道:“师妹,赵兄弟是为了救我们才惹上这强敌。哪怕他不能应付住金花婆婆,我们也不能丢下他独自逃生。就算我们帮不上忙,大不了留下来一起死,你不要再多说!”

张无忌听全了方子,不再留在房里,与僮儿一起出门去配药煎药。他实在不想和赵禹呆在一处,总觉得胳膊凉嗖嗖的。

赵禹没有回答小姑娘,而是望向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沉声道:“胡青牛死了?”

“今ri见一面,或者就是永别了。你要光复汉家河山,我却要保大元社稷,往后纵使见了面,都是敌人,不是故交!你不用记着我,我也不会记着你,大家往后再不相干。”

娑婆世界,真的只能求来世解脱?这些苦忍一生的人,下一世轮回又从何处开始?

“啊呀!”

男女之间的情愫,赵禹仍似懂非懂,但那份至死不渝的决心,却越来越坚定!这样一个甘以xing命相许的女子,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其分毫!

众人如梦初醒,四散开发足狂奔,场面登时大乱。

赵禹点头道:“届时我自会随机应变。唐旗使他们这般做,梁官堡那里人手可够?”

他的语调慷慨激扬,响彻整条街道,众人哄然叫好。那李大侠已经往前冲了两步,却发现身后根本无人跟上,不由愣了起来。

赵禹奇道:“那林朝英女侠不是与王重阳倾心知己?怎么煞费苦心去破全真教的武功,倒好像生死大仇一般!”

“只是随意看看。”赵禹回一声,与五行旗众人都点头后,才说道:“这梁官堡布置如此周全,只怕不好潜入吧?”

直到赵禹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两人才察觉到天sè已经大亮,不由对望一笑。

杨青荻脸sè凝重道:“你都见识过卜氏兄弟的奇门打法,河间双煞比卜氏兄弟强出了不只数倍!尤其他们内力之深厚,天下罕有!以他们两个配合,可以称得上无懈可击。单单你或我,只怕连三招都走不出便要落败!”

刘伯温也起身道:“我都要回城去,便与赵公子一路罢。”

见众人都一致反对自己的提议,赵禹苦笑道:“我再如何自大,也不敢笃定自己就能胜过那种成名数十年的江湖前辈。不过,眼下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办法能将一干江湖人士诱出平遥城?只有将人诱出平遥城,我们才能争取到一丝主动,而不是被动等待梁家大军兵临城下!”

这问题让五行旗众人脸sè又难看几分,常遇chun粗声道:“怎的不知!还不是平遥县令那狗官横征暴敛,收什么治桑税,闹得乡民倾家荡产难以过活,纷纷逃往他乡!”

庄铮和唐洋本就惊诧于少年内力之jing深,见他剑法造诣都这般不凡,眼中神光益发热切。这一剑虽中宫直入,但取时取势都有玄机,攻人之必救,似有无穷变化还隐在其后,若他们与周颠易地而处,都觉难以招架。

这时候,药汤已经沸腾起来,古怪味道盈满客房。赵禹掩着口鼻,闷声道:“药汤怎么这么浓的味道?”

那店小二低声道:“莫要乱说话,那些人可都是手头有些人命的江湖侠客!说的是要来咱平遥城杀什么魔教小妖人,已经连着半个月早晚开宴”

听到赵禹这番推断,杨青荻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眼神古怪望着赵禹,说道:“你这小子该不是平ri都在琢磨yin谋诡计,否则怎么能作出这一番令人吃惊又合情理的推断。可是,你这个假设还有一个前提,匪徒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湖动荡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听他告饶,杨青荻嘴角翘起,美眸中妙波流转,笑斥道:“我是提醒你不要乐极生悲。快些走吧,我们要赶去山下小镇打探最新的消息,才好决定去向。”

这猜想让赵禹欣喜若狂,炼气化神在道家功法中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境界,内力由小周天突破到大周天运行,真正踏上天人合一之路!

听到这话,赵禹心神蓦地一震,思涌入cháo,回想所见过的这些女子,她们虽然还活着,但眼眸都黯淡无光。活死人,活死人,心若枯槁,生无可恋,原来这就是活死人!

“讲的这般豪迈,你身上这衣衫都还是我家的,还能有什么家当?”黄衫女子不再给这小鬼作怪的机会,直接说道:“你那套剑法”

为何会走火入魔,赵禹倒能猜个大概。他心神浸入丧乱之境,勉强将之与武道融合,虽然侥幸成功,但飞扬激荡的内力随即溃败冲垮了经脉,若运气差些必定经脉寸断气绝而亡。如今不止保住xing命,破损的经脉都被强化数倍,更能禁受内力的冲击,大大减小了以后走火入魔的可能,可算是因祸得福。

由于不动内力纯剑法的演练,赵禹索xing完全放开心神,只当在自家书房临案摹帖一般,依照丧乱帖的内容运起剑来。

一道散乱剑气破空逸来,女子挥剑击溃那道剑气,再次退出数步避免被卷入赵禹那强盛的剑势中。她眼中浓浓的兴趣已转为惊异,不过数ri不见,赵禹剑势比之方家堡时又强了数筹!这样骇人的jing进速度,完全违背了武道常理!

听到这话,鲜于通脸现怒sè,翻身纵出战圈,来去从容,显露出jing妙轻功。他双眼盯住那少年,怒喝道:“好胆的臭小子,你便是那小魔君赵无伤?”

众乞丐骂骂咧咧走进暗处,再无人来理会赵禹。

躲避间,赵禹匆匆瞥了一眼城外,并未发现另有旁人追来,心中稍定。脚步变得流畅起来,这年轻人剑法都jing妙,只是比起峨嵋剑法还稍有不如,赵禹从容避开。

翻出方家堡围墙,赵禹一刻也不停留,发足狂奔。此时在堡外还有许多江湖人流连,只因不清楚堡中内情,眼睁睁看着赵禹疾驰而去。

一念及此,她后背猛地涌出一层冷汗,竖起剑来清喝道:“正邪素不两立!公子你年纪轻轻便身负上等武学,却委身魔教,今ri若容你生离去,ri后必为我正道武林心腹大患!此般时刻,贫尼再不能拘泥于江湖陈规,誓要将你擒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