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下被个男子制服,丢人丢到家!云菀霏从头到尾被点了暗穴,连反抗都无能,尖叫一声,握着不见半点伤却酸痛入骨的手腕,滑了下来。

“云伯伯,”曹凝儿见云侍郎这样维护二女儿,心生厌恶,道,“若是不小心,二小姐会提前将我们都支开吗?”

是沈老将军的孙子,沈子菱的四哥沈肇。

许慕甄耸了耸肩。

天刚亮,迎春教坊的后门哐啷一声,开了。

“啊——”茶还是滚烫的,夏季衣裳单薄,白雪惠花容失色,眼泪都快飚出来,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无奈老爷在场,贤惠大度的继母样子还是要做做,哼了两声,咬着下唇,委屈地望向老爷。

云菀霏哼嗯了一声,真是命大,那样深的池子都没淹死,发了足足一天多的热这么快就能下床起身,看样子几天后的寿宴免不了会出席!

考虑了一下,她道:“叫妙儿以后盯着那老婆子。”手一举,将发髻上的一只翡翠珐琅钗拆下来,递到初夏手掌心:“就说是我送她的。”

商户美公子,便是说的许慕甄。

云菀桐跟亲娘方姨娘一样,是个懦性子,被云菀霏压得死死,云菀霏指东,云菀桐不敢朝西,这次落水事件,指不定还有她的份儿呢,绝对不会出来指证云菀霏。

再怎么拥挤,也不至于没长眼睛,能把自己这么大大活人挤下去!

沈将军家中的孙女沈子菱,是参加云菀沁生辰宴会的宾客之一,和云菀沁是手帕交,在一群官宦千金中,关系最好。

人性本贱啊,就算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拥有久了,也不当回事了。

因为这个尴尬而敏感的出身,就算母妃再受先帝爷的宠爱,就算他自身天资再优越,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大宣天子。

匆匆抬头,虽只是一瞬间,云菀沁也迅速捕捉到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脸上的神色。

还是跟在娘家一样的巧言善变,懂得踩人的痛处以此讨人欢心!

十四岁……云菀沁捏着绵软光滑的衾杯,虽然白雪惠已经上位,成了父亲的继室,但还是有很多事能改变的!

这跟毒有什么区别!?云玄昶大惊,死死瞪着白氏,白雪惠慌了:“老爷,沁儿就算了解一些妆品,始终也是门外汉,随口一说,怎么能当真?您信她不信妾身?”

云玄昶也有些犹豫,面朝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菀沁瞟一眼白雪惠,凝视父亲:“自从宅内添了这迷境香,近两年,爹爹是不是感觉体力一日不如一日,精神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云玄昶呆了呆,点头。

白雪惠脸色一白,这迷境香是有点儿副作用,可哪有这小贱人说的这么严重?

门口,初夏捂嘴偷笑,老爷年岁一天比一天大了,自然是体力一日不如一日!

——这个小姐,可真会把握人的心思,怎么说都是她对,叫人掉到她圈子里!

云菀沁又转头:“初夏,你去叫两个下人来,一男一女。”

两名家奴进了屋。

云菀沁抓起一团熏香灰烬,撒在两手掌心,伸到两人的鼻子下:“闻到什么味道,尽管说。”

“奴婢没闻到什么味啊,非要说,就是淡淡的类似檀香一样的味。”一个小奴婢闻了半天,苦着脸回应道。

“胡说!哪里淡了啊,”另一个男性家奴打断,“明明是很浓烈的艳香,闻得奴才骨头痒痒。”

果然,男子和女子闻的味道和感受不一样。

云玄昶一股怒火冲上来,一巴掌狠狠摔在白氏脸上:“贱货!为了讨欢心,这种损人健康的熏香也敢对我使!”

“老爷,妾身只当这熏香能增进夫妻感情,并不知道会有副作用!”白雪惠被打翻在地,捂着脸辩解。

很多官宦妻妾为了争宠,都会对家主使用这种西域情香。有些男人用久了,确实有依赖性,无香就不举,但毕竟是少数,就好像大宣流行的烟袋,人人都知道有害,不能多吸,但吸烟的人还是很多,若是有人递一管烟袋给你,也不能说别人毒害你。

云菀沁往厉害处说,小事扩大,又有个做这一行的亲舅舅,云玄昶自然信她。

云玄昶把陶嬷嬷唤了进来:“把这香炉丢得远远!从今后,内宅不许用香!若再叫我闻到,全部都打断腿卖到庄子上去!”

陶嬷嬷战战兢兢地抱起香炉。

白雪惠哭了半天,云玄昶的脸仍是比锅底还黑,还嫌恶地往后退,好像她仍携带着什么残毒。

这些年为了讨云玄昶的喜欢,保持新鲜感,她用了不少这些助兴小玩意,云玄昶这次估计是真的有点儿吓到了。

决不能为了个熏香,就失了宠爱,白雪惠给陶嬷嬷使了个眼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