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儿竟然在这时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姑苏慕容复,劳全舵主引路,不请自来,还请法王包涵。”

我回礼道:“不敢,区区无名。”

那丫头见问,便收了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如果不是遇到她赏花的情景,我不至于会被深深地震撼。在不知情的眼里,她这是赏花,而且是在黑夜里赏花;但在我的眼里,这个举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这那是赏花,她是在怀念我这个远行的游子。

李思思脸色一红:“那天我跟奶奶看见你跟疯子一样在风雨下赶路,好奇之下看了你几眼。谁知奶奶咦了一声,说你是个年轻一代的绝好高手,我听了马上不服,看你那般的疯劲,哪有半点高手风范,明明像个疯子;谁知奶奶又说,我的武功恐怕远不及你,我就更加不服了。那天又看到你跑到山顶上去呆,我们好奇之下就去看看你到底什么呆,当然顺便出手教训教训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呆的那个样子好让人担心唷!”

那丫头听我赞她,马上得意忘形了,洋洋自得:“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咳,咳,我是李思思嘛!”

思思听了眉头一皱:“奶奶,你看看他说什么话了,竟然说我们在耍他!”

翌日,我漫步在山顶的小道上,劲风掀起了我的衣角,衣角如红旗般飞扬。任凤劲吹,我不知道我想要知道的那些事实。这么多日的街上乱逛,却始终未曾目见那一刻的出现,空留下遗憾来让人失望。

老僧双手合十:“大师高论,老僧深以为然。”

玄幻带我到了一个独门独院,,便对我双手合十:“大师随我长途奔波,贫僧今日就不打搅大师的清修了。”接着,他看着旁边的小沙弥,“虚竹,好好照顾无名大师。”

我叹了一口气:“虚空,你也坐下来疗伤吧!”

我从瀑布中出来,粗略算了一下,已经过了四年又一个月了,算起来我已经快十七岁了。段誉这小子也十六岁了。这段日子以来,我不知道外界生了那些事情,觉得现在该出去看看了。当然,我还打定一个注意,那就是要到天龙寺去偷学六脉神剑。说实在,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十分忌惮六脉神剑的威力。段誉为萧峰削断精铁之链可见六脉神剑的无坚不摧,足见它的威力之大。我真的难以想象这世上还有什么武功能够抵挡它的锐劲了。

是夜,在火光之下,我大体上了解了一下北溟神功,有我这几个月的武学知识,我很容易知道了一个大概。翌日起来,我又精研了一下“手太阴肺脉”,“手太阴肺经暨任脉,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及两乳间之膻中**,尤为要中之要,前者取后者。人有四海:胃者水毂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毂而储于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储之于我气海,惟逍遥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毂,不过一日,尽泄诸外。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储一分,不泄无尽,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

贵妇人看见我这样子不得不解释一下:“你是大理的太子,你父皇是保定帝段正明,你有个叔父叫段正淳,是镇南王,他有个儿子叫段誉,是你堂弟。”

那少年道:“爷爷,那不过是个问路人,他说昨晚被人追杀,逃到附近,不知在那里来问路而已。”

老者眉头一皱:“我看没这么简单。我说,猛儿,珍儿,你们也太相信别人了吧,爷爷身为明教护教法王白须虎王,隐世十余年,难说是明教的人或者仇家找上门来探路,不问清楚怎么行。他到那个方向去了?”

那少女道:“我们指点他到横山小镇去了。”

白须虎王点点头:“你们在山上好好修炼,我去看看。”说完,身子向山下一掠,几个起纵,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话说,我闲庭信步走了不过三里,便觉后面有人赶了上来,我也不在意,以为是个赶路的武林高手,于是照样赶路。很快那人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背对着我,双手一拦,竟阻住我的去路。我惊疑道:“不知前辈拦住在下的去路意欲何为?”

白须虎王道:“年轻人,老实一点,你到老夫那山下干什么?你说是问路,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谁知道你会不会包藏祸心,是到老夫家里探路的。”

我听了暗自恼怒:“前辈未免太过份了!在下会包藏什么祸心,倒要前辈说清楚了。”

白须虎王冷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人’这句话吗?老夫就是这副德性,只要对老夫一家有威胁的,老夫可没有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十几年来,丧生在老夫掌下的人不知有几何?年轻人给你三个选择:一是在我家一辈子为奴,一是立即自刎,最後一个便是死在老夫掌下,你自己选择吧!”

我哼了一声:“在下三个都不选择。”

白须虎王哈哈一笑,像看死人般地看着我:“这么说,你是选择要老夫亲**死你了!”

我眉毛一挑:“只怕你没那份能耐!”

白须虎王更是大笑,笑声竟震得附近的树枝摇摇晃晃,可见内力之深厚。虎王看见我没什么反应,眼中精光一闪,连道几个“好”字:“想不到你武功也不赖!不过,不管你武功怎样,撞到老夫手里都是死!你别怪老夫辣手无情,为了老夫一家,就算是与整个武林为敌,老夫也在所不惜!”

说着,白须虎王衣袖一挥,一股强劲无比的劲气扑了过来,我看了一惊:这老头,武功竟然不下於乔峰,比昨晚那个华服人还胜一筹。我右手的衣袖已被撕去一块,自然不能以牙还牙,只能运凌波微步闪开,白须虎王看见我这么轻易就闪开了,不由“咦“了一声,又挥掌攻上,而我自然是运起天山六阳掌迎了上去,同时左袖一挥,逼退白须虎王的掌力,右手天山六阳章向他的胸口拍去,对付他这样的人,我当然不跟他讲客气了,这老头都想要我的命了,老虎不威就当是病猫呀。

白须虎王脸色一变,眼看就要丧生在掌下,这时,几十年的修为让他临危不乱,在万分危急关头,伸出右掌硬接了一掌,只听“乓”一声,两条人影一分,各自跃退三丈,御去掌力,站立不动。白须虎王匆忙间接掌,来不及御去全部掌力,此刻已是受了轻微的内伤了。这时他脸上阴晴变化不定,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厉害如斯,老夫还是低估了你!”

我点头赞道:“阁下武功也不弱,只可惜是个自私自利的老混蛋!”

白须虎王听了不怒反笑:“老混蛋就老混蛋,总比那些伪君子要好得多!”

我道:“阁下自忖还有能力留下在下的脑袋了吗?”

白须虎王冷冷一笑:“年轻人,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老夫名号叫白须虎王可不是白叫的。”

我听了一怔:“白须虎王?你的名号听起来倒威风,以你的武功也不辱没它了。”

白须虎王听了怒目一睁:“小子,你没听过老夫的名号吗?”随之凄然一笑,“想不到十多年一过,武林竟然淡忘了老夫的名号,我弃武林,武林亦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