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蝶道:“谢倒不必,既然盛大侠已经无碍,那我便回去了”菁上前拉住楚小蝶的手儿轻轻笑道:“天色还早,小蝶儿何必急着回去?咱们许久不见了,我那儿新得了几瓶海外法琅西国的香水,我带你去挑挑可有你中意的,晚间再让苏姐姐做几个菜,咱们姐妹一起坐坐说说话儿可好?”

盛天扬瞧着温菁余怒未息的模样,笑道:“小美人儿莫生气了罢,倒先不忙赶他走!你还给这奴才身上戴了刑具么?老子倒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有趣的物事?”

盛天扬移到门旁慢慢打开屋门,暖舍之外的园中树木枝叶摇弋,花丛假山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四处静悄悄地,突然“笃”地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支长箭从门外射入,钉在房中墙上还在不住摇晃,盛天扬向屋外喝道:“外面是哪位长乐宫的朋友?是汉子的就莫要躲躲藏藏地在外面射冷箭,爽快进屋来跟老子打一架不是更好!”

温菁笑道:“盛大哥过誉了!菁儿可不敢当,其实这几样小菜,都是菁儿从知蝶姑娘那儿偷学来的,我做菜的本事可不敢和她比,不过至于谁有这个口福能尝到她的手艺,我可就不知道了!”

温菁闻言,俏丽的脸上也掠过一丝忧色,她秀眉微蹙道:“这的确让人担心,可赵大哥几个都是中的好手,按说就算他们有什么意外,也应该能应付得了才是……”她抬首看着丁朋,一双美目之中尽是关切之色道:“你这贱奴才,老是叫人为你牵挂着!如今你身上还有伤,又已是夜深时分了,就不能等到天明了再去么?”

温菁一笑,轻抬纤手摘开木盘上一个小瓷盅的盖子,将如春葱般的纤指在里面轻刮了一些雪白的膏末,湿水在手背上抹开了沾了一些在玉腮上,片刻后笑道:“果然感觉清凉适意得紧!小朋儿,你是让苏姐姐照着方子制的吗?”

一阵哄笑声中,那莫老三长脸一红,也跟着嘿嘿讪笑几下说道:“两位大哥取笑了!咱们做下人的,谁敢对大小姐放肆啊?跟着大小姐出来,当然要好过在堡里让温大爷折腾着练功干活,不过也不是咱不卖力气,实在是咱们肩上这个死人太重了,要不,把您们那边那个瘦一点的倒过来,咱们换换?”

黑衣人一招得手,更不答话,忽然将手中长刀扬手向丁朋掷去,丁朋侧身闪过,长刀“夺”的一声钉在身后廊柱之上不停摇晃,丁朋回头间,只见黑衣人手中已多了一把如同连弩一样的机括,丁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当下想也不想,向旁边的一间雅舍门里纵身一跃,只听得“夺夺夺夺”声不绝于耳,几十支黑幽幽的长针都射到了适才丁朋所跃入的雅舍阁门之上。

“嗯……嗯啊啊!……”在马老六这一段疾风骤雨似的之下,菁儿也由开始的细细呻吟之声渐渐地变成了高亢的嘶喊,可是她这荡的声却像是为她身上奸着她的男人助威一般。

苏眉笑道:“早让我打发走啦!要说麻烦,你这小菁儿这几天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么?”她又道:“楚姑娘来替盛大爷瞧伤了么?他们如今怎样?”

温菁道:“她方才替盛大哥瞧过,盛大哥人还没醒,但伤势已经无碍,不过楚姑娘她就有些……”苏眉道:“她怎么了?”温菁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已经让相公送她回去了,这会儿正有些无聊气闷,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让妹妹散散心么?”

苏眉笑着道:“妹妹生得这么美貌,还怕找不到乐子么?妹子若是愿意,姐姐便为你挑几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客人,让你散心玩玩如何?”

温菁被她说得红霞满面,轻轻啐道:“姐姐又来取笑了!……什么相貌英俊的公子?我早就看腻啦!……不过姐姐若是同意让妹妹去接客,我悉听姐姐吩咐安排便是,只是现在……”

苏眉笑道:“妹妹既然答应了,姐姐晚上自会替你安排,现在姐姐有些有趣的玩意得先去瞧瞧,妹子要不要一同?”

温菁闻言,羞红着脸笑道:“姐姐说如何便如何,小菁儿一切听从吩咐便是!”

苏眉一笑,带着温菁沿着林荫小道往庭院深处走去,二人左转右转,不多时来到了一处极是僻静的小院前。院门之外站立着两名家奴打扮的汉子,他们见到苏眉连忙半跪行礼道:“给姑娘请安!”

苏眉淡淡道:“起来吧!让我下去瞧瞧”汉子道:“是!”其中一位掏出腰间钥匙打开了院门,带着她们来到院中假山之前。那汉子按动假山之上的一处机簧,一阵隆隆声响后,假山的洞中现出一个向下带着光亮的密道,汉子一揖便躬身退下了。

二人来到洞中,温菁瞧着那脚下的地道,对苏眉奇道:“苏姐姐,没想到你这儿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这下面可通到哪里?”苏眉瞧着她道:“这下面是通往凝香楼的地牢,以往我手下若有不听话的姑娘,我便让人将她带到下面牢里受罚,小菁儿你若是往后接客不守规矩,我便也将你这般交给他们带下去脱光了衣衫严刑拷打,你说好么?”

温菁闻言,紧张与吃惊中又有些说不出的兴奋,她咬牙瞧着苏眉,片刻才怔怔地道:“是!……菁儿若有做错了,甘受姐姐责罚便是!”

苏眉一笑,带着温菁下了密道。那甬道有一人多宽,两壁用石块砌成,墙上燃着松脂照明,台阶延伸向下,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温菁心中想道,凝香楼外面如此繁华似锦,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去处。

不多时苏眉带着温菁行到了一扇铁门之前,从里隐隐传出皮鞭抽打的声和低沉的闷哼声响。二女走进室中,温菁只见这间石室如外面雅舍一般地宽敞,四周壁上燃着松油火把,墙上挂着的各种皮鞭镣铐刑具却是如同官府牢房般一应俱全,四周角落还摆放着各种自己不知名目的刑台刑具。而在地牢的一侧的刑架之上,一个蓬头乱发赤身裸体,浑身鲜血的男子被镣铐大字型地铐住刑架的木板之上。在他面前,一个赤着黝黑上身铁塔一般高大的光头巨汉,正拿着一根粗实的皮鞭向那男子一鞭一鞭狠狠地抽打着。那受刑的男子垂着头身子也一动不动,只有皮鞭落下之时才发出低低的闷哼之声。

那巨汉见到苏眉进来,连忙停下皮鞭躬身瓮声瓮气地道:“我的主人,您好!”

他口音颇为特别,温菁这才注意到这巨汉的样子既奇特又丑陋凶恶,他光头厚唇,鼻翼之上还挂着一个硕大铜环,看相貌是海外波斯族人,然而对苏眉的神态却是极为恭敬。

苏眉的眼光缓缓落在刑架那人身上,她道:“昆仑奴,这几日他可曾说过些什么?”

那名叫昆仑奴的波斯巨汉口中恭敬地道:“主人请原谅我,这人什么都没有说!”

苏眉淡淡地道:“行了,起来罢!”昆仑奴垂首侍立到了一边,苏眉转身对温菁笑道:“妹子,你可认得出这人是谁么?”温菁借着刑房墙上的火光,细细打量着刑架上那垂着头满身鲜血的赤裸男子,忽然吃惊地道:“难到是他?……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又怎会在这里?……”

苏眉一笑,从一旁的铁桶中盛了一勺水,随手泼在了那人伤痕累累的身上,那人的身子弓地弹起,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苏眉笑道:“马六爷,这加了盐碱的水给你洗洗身子可还提神受用?你睁开眼睛瞧瞧,哪位美人儿来看你了?”

那刑架上的人费力地抬起头来,睁开眼睛向前瞧去,温菁恰好与他怨毒的目光相对,顿时又惊得“啊!”了一声,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夜里与温菁欢好之后,被傀儡死士射杀的陇西富商马六爷。

温菁又是意外又是吃惊,对苏眉道:“苏姐姐,马六爷他……那晚不是已经被长乐宫的傀儡死士杀了么?他的尸身我还命赵大哥他们去埋了,为何他又在这里?……”

苏眉嫣然一笑道:“事情其实简单得很,那傀儡人是我控制的,射杀他的铁针之上也涂了让人暂时假死的药物,连尸身我也换了一具易容之后和他一模一样的尸体,若不是这样,如何能瞒过长乐宫的那帮人?”她转身对马六爷道:“六爷,这几日招待不周真是委屈你了,我让你好好想想你把那檀香木盒藏在哪里了,总该想起些什么来了吧?”

马六爷圆睁着双目,盯着温菁与苏眉二女,眼中射出止不住的愤恨与怨毒的光芒,他良久才声音低沉地道:“苏姑娘,在下是个正当的生意人,并未得罪过姑娘,那木头盒子是陇西魔教逼着老子带来洛州的,在下一家人的性命还在人家手上,怎么去贪图私藏魔教的东西?那盒子确实早就交给长乐宫的人了,在下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眉轻轻一笑道:“马爷,你当苏眉是三岁小女孩般地来哄么?你给长乐宫是个什么盒子你心里清楚,再说了,你自己其实是什么人,当我苏眉真不知道么?”

马六爷狠狠对苏眉道:“姑娘说的话,怎么老子一点也听不明白?”

苏眉冷笑一声,手中一扬已多了一样黄橙橙的物件,她道:“马爷,这件物事是从你客栈的行李中找到的,小女子见识浅陋,马爷能否赐教这是什么东西?”

温菁上前瞧去,只见苏眉手上之物是一块纯金的小牌,牌子还雕刻着花纹和小字,苏眉冷笑念道:“文字陆百玖拾叁号,锦衣卫北镇抚司中千户马,啊哈,原来马爷是位千户大人,小女子真是失敬得很!”

马六爷脸上肌肉一阵阵地扭曲抖动,狠狠瞪着苏眉,好一会才开口道:“不错!老子明面上行商,其实一直是锦衣卫的人,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了还将老子关在这里,可知已经犯了死罪吗?要就一刀杀了老子给个痛快,要就爽爽快快放老子走路,你究竟选哪样?”

苏眉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到刑案之前慢慢检点把玩着桌上的各种刑具,片刻之后才转身到马六爷的身前,她伸出纤手忽然一把握住了马六爷那垂吊的,马六爷紧张得浑身一颤,但苏眉却是握住了他的为他慢慢,同时在他身边轻声细语道:“看模样马爷还没明白么?现在这儿是由小女子说了算,我也给马爷你两个法儿选,一是马爷你现在便将盒子的下落说出来,自然今晚便是我凝香楼里的贵客;二是等会儿用刑以后你求着要说,苏眉却还不一定想停下来听,马爷你究竟选那样?”

她口中一面如调情一般地软声细语,一面纤手细细为马六揉搓着的,才一会儿,那黝黑粗垂的便已被她得如铁棍一般地坚挺。她转身对温菁笑道:“妹子若是接下来不忍心瞧,便先到外面去歇息片刻罢?”在一旁的温菁正看得心中扑扑乱跳,她身子一颤,忙道:“啊,……是……是!”她走出刑室门外,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身子贴在门上,透过小窗的栅栏向里瞧去。

只见苏眉瞧着脸色苍白颤抖却紧咬牙关的马六,俏脸一寒,突然手掌一翻哐啷一声,一个黝黑的铁铐已经紧紧地箍在了马六爷的根部,苏眉一边轻抚着他勃挺粗大的,一面冷笑说道:“马爷,有些没用臭男人的在被拷打之时虽然已经被铐子铐住,但还是仍会忍不住射出。这可煞风景得很,马爷这不知会不会,不如先将你堵上如何?”她说完捻起那铐上用细链连着的一根粗长闪亮的银针,握住马六爷那根粗壮的,对着缝中缓缓刺了下去。

“呜?……啊啊啊啊!!”刑架之上的马六爷发出一声响亮的惨叫“你这贱,给老子住手!!……!!”苏眉却是缓缓将银针顺着他的道一直刺穿了他的底部,这才放开手,只见在马六爷挺翘的上,中间露出一截长长的银针被链子连在根部的铁铐之上,悬着无法垂下,鲜血从中顺着银针不住往外渗着。

苏眉悠然地踱到刑案边上,片刻又回到了刑架之前,她看着面色煞白不住喘息的马六爷轻轻笑道:“等会还有更加受用的,马爷留些气力享受,好么?”她纤手一翻,这次却是多了一个连着铁链的细长闪亮钩子,她捏住马六爷那黝黑涨大的卵袋的一边,将钩子慢慢钩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刑具上的马六爷顿时发出一种如野兽般的惨嚎,连门外的温菁也听得心中一紧,他的身子猛然绷紧,又弹起,却无奈已经被腰间的铁箍紧紧箍在了刑架木板之上。他的卵袋被钩子勾过穿出,苏眉又扳起他的腿,将钩子上铁链的另一端扣在了他的脚趾之上。

马六爷不住地惨嚎,苏眉却对他的嚎叫声充耳不闻,又如法钩穿了他的另一边卵袋,此时温菁只见马六爷脸色一下青绿一下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喉咙中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惨嚎,他粗壮的被刺穿悬吊着,卵袋的两侧也被钩子勾穿拉到脚尖,他只能踮起脚趾,鲜血顺着大腿不断滴下的同时身子也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