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思虑要不要跟史蒂文说实话,避免他不停地纠缠。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女人。”李嘉航看着眼前满头是汗的袁康辉,心里奇怪,怎么每次见面,他都是不停地淌汗呢?

“哟!咱们家的新郎倌回来了!”姑姑站在门口,抱着胳膊,面带讥讽,照惯例给他来了句“问候”。

李嘉航简直快要疯了。他的衣服,他的车,还有这一车令人作呕的污秽物和酸臭味。今天是星期五吗?他怎么会这么倒楣?!早知如此,刚才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她抛弃在路边。他狠狠地瞪着身边的肇事者,但对方根本不理会。因为,她好似又睡着了。他无处撒气,只得用力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一踩油门,车子在路面上飚起来。

然而,只过了半个小时,她就不得不找个路边的塑胶椅坐下休息。身上没有一分钱,想穿着16厘米高的高跟鞋,拖着累赘的婚纱走到嘉恒大厦,根本不可能。一只鞋跟已经断了,两只脚都磨出血,精心化的妆早已被汗水模糊成大花脸,婚纱的底摆全磨成破破烂烂的布条。世上还有比她更狼狈的新娘吗?

“真漂亮!”身后帮她提起拉链女孩出惊叹。镜中的自己看上去的确像个芭芘娃娃,她真是佩服那个创造出婚纱的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穿上它都可以化身为公主。可她身前的女孩却低头更暧昧的笑了。等她走开,才明白,祼露的香肩及雪白的胸前全是他在昨夜激情后留下的点点“烙印”。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前,心里却责怪起袁胖子,为什么挑件这么暴露的婚纱?!

时间和机会?邹天雨在心里哀叹:不可能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她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而且,在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她没有资格再要求肖天赐向她证明什么。

李嘉航看着胡言乱语,抱膝坐在地上的她,第一次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收拾这场面。

可自己怎么会坐在地板上?她的头又晕又痛,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感到嘴里又苦又涩;脖子又干又疼,旁边就是个厨房。太好了!她依着墙走进去,打开水龙头,也不管是不是生水,用手掬起几把,连漱带灌喝下好几口,总算让火辣辣的嗓子舒服些,掏出包里的纸巾揩了揩脸和嘴。才现胸口前粘乎乎的是什么?又酸又臭!得去好好洗洗。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已经开始解衣服的纽扣。哪儿有浴室?隐隐约约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摇摇晃晃地朝传出水声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随手丢下脱去的衣裤。

白夜!跳动的霓虹灯吸引了他的目光。好特别的名字。他不由自主地将车驶进了旁边的停车场。可酒吧里面,却没什么让他觉得特别的。一个年女孩坐在角落里,不停地灌酒。不远处的几个男孩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李嘉航坐上吧椅,心中轻叹:真是个傻女孩,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

“哦!是吗?那就好!”母亲放心地点点头,似乎不再担心明天的婚礼再生变故。

“买单!”李嘉航坐着椅子上没动,只是面无表情地抓起餐巾擦擦脸,然后慢悠悠地掏出钱包。处变不惊是他一贯的作风,不过,这次他算见识到惹火女人的下场了。

谁说李嘉航不会安慰人,至少他激励人是有一套的。

过了七点,天赐也没有回来,爷爷大了一顿脾气,姑姑也没有理由再拖延开饭时间。

她唱不下去,丢了“麦”,跳下沙,蹲在地上,百感交集地失声恸哭。

“好!不过,明天我要离开几天,最快也得一个星期后。”

“当然喜欢,难道你不喜欢吗?”肖天赐觉得这样的回答理所当然。

“妈,我求您,别说了!”她从床上跳起来,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的话。

“好吧!那今天,就来我们次划时代,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约会吧!”史蒂文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吃一道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