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航不亏是商人,马上就明白对方的意思,爽快地填了张支票,撕下来递给他。“按上次说的,连这次的先给你,等你帮我全部办完了,我另有酬劳。”

如果不是后来接到天赐的电话,他几乎忘了今天还有场婚礼要举行。婚礼?他踌躇了,难道,为了母亲留下的那封信,为了父亲的身体,自己真的要娶那个陌生女人为妻吗?夏妤说他疯了,这一瞬间,他也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只是这种疯狂是为了另一个陌生女人。他现在只想要尽快找到她。找到她之后呢?和她结婚吗?他也不知道答案。但是,在他还未想清楚之前,他必须取消今天的婚礼。这样,他才有时间找寻答案。

扶着她进了枫林苑的屋子,他随手把女孩扔在客厅的墙角。不该带她来这儿,他从未带过女人来这里。不!应该说,他从来没带过任何人来这里,这是他的私人空间和领地。刚才曾考虑把她留在车上,可又怕——她继续“污染”自己的车子。

她看到母亲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惶然若失,两眼直,根本无法接受女儿的婚事再遭变故。

“哎呀!恭喜!恭喜呀!邹妈妈。”一听这大嗓门就知道是刘大妈领衔的“嚼舌队”到了。唉!她在心里叹息:自己结婚连一个朋友也没告诉。而母亲却嚷嚷地全小区的人都知道。

“天雨!”

“我说得是真的!”她略带委屈的嗓音像极了一甜美的催眠曲。

“喂!嘉航,我可是特意飞回来参加你明天的婚礼,怎么样?要不要今晚我陪你过过最后的单身生活呀!”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除了史蒂文还有谁?

母亲倚着门,笑眯眯地说:“喔!是婚纱店送来的,你不在,袁先生就随便挑了件,如果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打电话给他,他马上叫人来换。”

就在肖天赐四处打听邹天雨的下落时。邹天雨却躲在远离k市的一个县城里的小旅馆内。此时,她正百般无聊地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这种便宜的小旅馆,被子不仅散出一股刺鼻的霉味,而且让人感觉是潮的。这几天的半夜,她都被冻醒了,膝盖也被冻得生疼生疼。

肖天赐迷茫地盯着混混沌沌的夜色,垂头丧气地问:“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个喜欢的女孩子都把握不住。”

“什么?这么快!”不用说,在场的人都被他的话给惊住了,不过最先做出反应的还是姑姑,她像机关炮一样不停地追问:“是哪家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哪?学历怎么样?”

“……别管我不要理我,让我好好大吼大叫,就算哭累了,只要让我睡个懒觉,看看能不能把你无辜表情忘掉。”

电话里传来对方翻日历的声音。“18号,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