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微微一思,笑答:“武皇这人天生具有浪漫、与众不同的非凡气质,想来来此并非寻常的上香祭司。”

“莫伤了我师兄!”苏缘儿兀地惊醒,忙挡至司马青山之前。

苏缘儿只是嘴角含了轻轻浅浅的笑意,眸处却微略有悲伤之意,镜中只缥缈着委委佗佗如月里嫦娥,哀怨悲楚的烟霭。待一方轻薄的红色皂罗沉沉罩下,已快到了吉辰,燕儿忙轻推着她袅袅疾徐。

苏昊逸略略凝神,不过须臾依旧慈目向她,柔声道:“我虽有心传你衣钵,可你毕竟身为女子,只怕难以服众哪!若是有山儿相助,日后定能成一番大事。”

苏昊逸叹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红霞逐渐淡覆的景色,不无忧虑道:“自安史之乱后,朝政日益腐败,百姓更是过着民不聊生之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衡山定也不能够坐视不管。而爹总有一日也会老去,到时这匡复大业之任又要交与谁哪!”

“师姐……”闵亦柔满心恐惧地唤着,又一把拾起她灵白的绸袖凄声哭着。

苏缘儿虽早已知晓苏昊逸并非生身之父,但此时听得母亲亲口说,却仍是万万不敢相信,只怔怔盯着母亲口中所述的那位父亲。他已然死去,嘴角边噙着一丝血迹,双眉凝蹙,死前应是万分痛苦,不过清冷明月下却仍是可见其清俊之容。

她忽然感觉到轻轻抚着自己丝的那只柔软的手稍稍停住,她知道母亲在犹豫。月华愈见通明,透过窗隙镂格直射到地面,烙了一室的疏方格影。“我与你的父亲自小便相识的,‘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想来便是如此的吧。”文茵淡淡笑着,语气平静得无澜无波,只是静静述着,淡淡笑着。

“缘儿。”文茵执起她的手,笑道:“你许久都不曾来娘这儿了,最近可有勤加习武呢?”

李辅国大喜,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终于想通了?”

屋里文茵冷冷道:“师兄,你该清楚你我曾有过的约定!”

苏缘儿不可置信地道:“他死了?”

林文若目光灼灼,指着远处寒塘荷花道:“莲花解意,自在心中。”

“这又有何难!”锦绣娘子走出人群,又继续道,“所谓日久见人心,今日且不提这些,我们商讨正事要紧。武林正派欲拯救天下,必定要合力,但群龙无更是不行,因此我建议便在今日推举出新的武林盟主,以应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