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的时候,我突然一阵恶心,胃里面的食物似乎在往上翻涌着。我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所以,那一天,在学校饭堂吃饭的时候遇见了原来宿舍的小民。大一的时候,我们住在同一间宿舍。小民见到了我,有些尴尬地说:真不好意思啊,原本其实是打算去医院探望一下你的……只是,只是…你知道的,商学院课程很多,所以非常忙,一时找不到空闲时间去探望你……

我在走廊处遇到了小兰的父亲。他佝偻着身子正在办着医院的手续。他在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几十岁。以前,常常因为看那些煽情的小说里面说因为伤痛而样貌苍老了几岁而嗤之以鼻觉得造作。可是,当我看到小兰的父亲在一夜之间就白了头,脸上皱纹如同藤蔓植物纠缠在他黝黑的脸的时候,我才觉原来悲痛真的是可以让人欲绝的。我看到,他向我走来,眼睛通红。他来到我的身边,然后缓缓地说:你找小兰?你是不是叫海?

我先去探望了邹老师,我没有进去他的病房,只是站在玻璃窗外面默默地和他说再见。然后,我去传染病住院部找小兰。我来到护士咨询处,说我找小兰。那个年轻的护士望着我,然后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悲伤。她缓缓地说:那个小兰……昨天深夜去世了…医生已经尽力抢救了……

我突然感觉到天台上面开始刮起一阵一阵诡异的寒风。褐色的寒风,在四周呼呼地舞动,带来翻天覆地的寒意——这一切,似乎又是和蝉壳有关联。我突然隐隐约约感觉到,小兰突然的转氨酶上升到5ooo的原因和这只蝉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天台的风很大,很刺骨,却给我一阵一阵清醒的快感。

这个时候,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医生来到小兰父亲面前,然后缓缓地说:你冷静下来好不好,你要打要骂就先听我把话说完。

下一章:转氨酶达到5ooo的乙肝患者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两个护士的谈话:

他微笑着点点头。

阿姨低着头,前额的头低低地垂下来。

沙——沙——

只要我回到家乡,就一定可以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慌忙把她推开,怒气冲冲地说:春香,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傻了?

因此厕所是在教学楼的转角下面,所以一直亮着的路灯稀微的光线根本就到达不了这里。

周围飘荡着刺鼻的酒精气味。走廊通道挤满了等待体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