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梅盼盼耸耸香肩无奈地笑笑,满不在乎道:“我这不叫吻你,我这是堵住你的嘴巴,对于你们这些好色的男人,要禁止你们说话,用女人的嘴巴来堵效果才是最理想的!”

我惊诧道:“什么?这都是殷总你来掏钱的啊?”

我表面恢复常态后,何蔚欢一直凝视我的黑亮的眼仁也平淡下来,又突然粲然一笑,将两截美得让人心跳的白嫩玉腿轻轻放到地上,将丰姿楚楚的美躯从靠枕上缓缓抬起,先在沙上端坐,然后便向我伸出一只夺天地造化之神秀的芊芊玉手。

我讪讪笑道:“不是害羞啦,是因为我身体确实有点不舒服,搞也搞不动,我是没想到谭局长今天还有这安排,要不我就推说下次等我身体恢复之后了!”

殷向阳憨憨地笑道:“知道,知道,听冷经理说起过,冷经理可是以你这个丈夫自豪呢,说你医术高明、人品高洁、才能高绝,总之,好得没边了,呵呵!”

我刚才下意识地拒绝谭局长的邀请,并不是有多么憎恶他这个人,主要还是这种潜意识在起作用。

欣月却罔顾我的应和,自顾自说道:“尤其是和那个谭局长,简直就要称兄道弟了,那谭局长真不是东西,拿国家的土地就当自己家里案板上的肉一样,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对了,他有没有联系你啊,真不希望你再跟他有什么接触!”

不过我没法阻挡他对我的热情,他一看到我出现在手术室的门边,就扑上来握住我的双手连摇道:“李医生,李兄弟,非常感谢,太感谢了!”

我扭头责怪欣月道:“我以前又不是没回家睡觉过,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一个人找我也就得了,还这么兴师动众,把院办的领导都惊动了,还有,怎么连谭局长都被你叫上了,他是管国土资源的,又不是公安局的,你瞎找人家干什么呀,这么大半夜的!”

老张头一副恍然的样子,缓缓点了点头。

老张头迷糊道:“白晶晶?白晶晶是谁啊?没来我这儿啊?”

这次我当然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就是去看望晶晶、素素、罗萍,自然,还有那无形存在的商诗和我交织在一起的幽谧气息。

关兴的腰杆子挺直以后,又加之不用顾忌方市长为我撑腰,他更加肆无忌惮了,重新将梅盼盼给夺了回去,梅盼盼虽然名义上仍然是我的秘书,但他出现在关兴屋里的频率明显高于出现在我办公室里了,梅盼盼虽然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对关兴的态度,但她这种对关兴的使唤毫不抗拒的姿态也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联想到她在接待关部长时的表现,让我不得不考虑她这种做派和其他同事对我的冷淡态度一样从根本上讲都是一种趋炎附势的表示,因此我从心底深处开始对她产生鄙夷和厌恶,终于我承受不了卫生局大楼里那种冷漠的气氛了,不想再见到梅盼盼了,我就干脆向郭局长表示我要回医院的实验室进行一段时间的实验工作,郭局长当然乐得我消失在他面前,否则他面对我时心态也是蛮尴尬的。

部长大人的微笑太迷人了,田雅虹激动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似乎完全迷失了自己,在一次递给部长大人一根剥开皮的香蕉时,竟然在手心夹带了一张小小的卡片,那张小小卡片随着关部长接水果时自然而又精准地悄悄滑入他的手心。关部长胖脸上闲适的表情明显略一愣怔,然后便微微一笑,随手将藏在手心的那张名片放进了衣兜。田雅虹躬身退开,粉脸上却难以自制地飘起一丝红晕,那一定是紧张、激动、兴奋、喜悦综合而成的效果,显然,她以为这一举动就代表关部长已然接受了她。

关部长将一条富贵端重的大腿先从车里移出,然后富态的身体钻了出来,郭局长赶紧上前扶住,协助关部长将另一条大腿移出来。

梅盼盼沉着地看我一眼,面色平静如水道:“有些事情是说不出原因的!李局,你就直接说吧,需不需要我去为你做这些牺牲,如果你觉得值当,我扭头就去!”

我急急伸手接过,心惊胆战地看去,果然,照片背景是一丛花竹,一对痴情的男女正在桃花竹叶映衬下身体绞缠在一起吻得火热。虽然镜头有点远,但角度非常专业,男人的糙脸女人的娇颜都一目了然,无可回避。

梅盼盼冷声道:“就听你这说话,你就比不过他!”

欣月泰然道:“说说又何妨,今天不是让你去跟任帝厚说说让我去他公司上班的事么?”

我让摩的司机停了下来,心慌意乱地跳下摩托,伸手要去扶梅盼盼,她却无视我的热情,自己娇躯轻盈一摆,就轻飘飘地下了车,灵活得很。

我女人的这一突兀行动让我彻底晕乎了,脑子一片迷乱,手也下意识地停止了行动,随着女人的用力拖拽,从她的衣服和裤裆里滑出来了。

梅盼盼温雅一笑,望着那庵堂方向又黛眉微蹙道:“李局,你去吧,我不是因为你想的那样,我是不适应佛堂那种氛围和调子,阴阳怪气的,受不了!”

我微微笑道:“伯父您需要做的就是坐着好好休息!”

看来潘天高给方露和商诗的待遇还真是一样的,至少在房子这个问题上,可以说他还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小车在驶出城市,进入那座大山的气势范围的时候,我的心难以自制地提了起来。几年的心情梳理看来并没有真正让我得到平静,我只不过是将自己浮荡的情思包埋在强硬的躯壳下,刻意回避着机械地度过这一年又一年。一旦无可回避了,便原形毕露。

方市长一撇嘴满不在乎道:“跟他们好好说说,我想,我他们应该还是认识的吧,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县长叫上!”

我在方露对侧的沙上坐定,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悠悠地望着方露,方露拎起几上的茶壶想要给我倒茶,才现茶壶已空,掉头张嘴想要吩咐什么,嘴张了张,吐出个“吴”字,突然意识到那个叫吴姐的仆妇已经不在屋里了,就苦笑了一下,自己起身往厨房方向续水去了。

沙芯虽然都是好材质,但当然跟离婚证沾不上边。最后在客厅里没有获得什么收获,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遥望就在眼前的远方,禁不住垂泪暗叹。

我略一愣怔,无奈叹了口气道:“盼盼,我刚才说的人真地不是她,跟她后不后悔没有关系!”

我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好朋友而已,因为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恰好和她有些渊源,所以关系比较深!”

短短几十秒,我就象重新经历了过去那些不堪回的惨痛岁月,心里酸痛得几乎和呼吸不能合拍。

欣月泰然道:“所以这就要靠你的支持了嘛,有你这个方市长面前的红人说话,谁敢不从,再说,任帝厚的公司也有方露的一半,方露为了治好自己的病,还不得万般巴结你这个大救星啊,所以只要你话,这事就成了,至于我,其实他们也根本不会顾虑,在商姐和方露的恩怨往事中,我根本就没进入过他们的视线,而且在他们看来,两个公司一整合,以前的一切早就面目全非了,哪里还有什么他们可顾虑的!”

我长长出了口气道:“哦,这样啊,原来是产生了幻觉!”

即便我是在说笑,但一听到欣月提起商诗我心里还是止不住一阵颤抖,一股不知道是隐隐的伤感还是淡淡的欣悦的飘渺情怀顿时溢满了心间。我强自镇定,对欣月正色道:“欣月放心,商诗姐是我心中永远的伤痛,那些曾经陷害过她的人,都将与我不共戴天,我去方露家里,只是要从她的生活环境里找找引起她怪病的因素,不是去跟她套交情,我跟她只有交锋,没有交情!”

我看了看方市长业已平和的面容,点了点头道:“我就怕贸然上门会打扰方露女士或者您,如果不会给你们造成不便的话,我倒乐意上门拜访一下!”

郭局长坦然道:“不瞒你说,小李,这个事很顺利,我几乎没怎么做关局长的工作,他就同意了!”

郭局长听得脸色越来越苦,听我说完后,尴尬地笑笑道:“关局长用人用顺溜了,他可能不太愿意会换人,其实小李啊,秘书科里那么多有模有样的小丫头,你又何必非找梅盼盼呢?”